吴家祠堂。
“唉,各位老爷子,真是不好意思,这大热天的还得让您几位陪我聊天,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吴墨蹲在地上,望向前方台上面的牌位叹口气道:“不过这不怪我,主要还是我二叔太缺德,您几位要是有灵,千万都去给他托梦......”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十句里面有九句半,是抱怨吴二白阴险狡诈,不念亲情。
吴墨实在是太郁闷了。
当吴二白用吴老太太威胁他时,他就认命了。
乖乖地来到祠堂面壁思过。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吴墨逃跑,吴二白特意将祠堂大门紧锁。
又安排两个伙计站在门外,时刻盯紧里面动静。
吴墨浑身酸疼,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末了只能半蹲着或是趴着来缓解疲惫。
他正跟着吴家几位老前辈聊天,骤然心脏开始绞痛。
这种感觉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心口乱捅一般。
疼得他连喊都喊不出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吴墨生怕自己叫出来,紧紧咬着下唇。
他心里清楚,一个月一次的惩罚又到日子了。
这一段时间他确实太开心了。
每天能陪在奶奶身边是他幸福的时刻,因此根本就忘记了血脉惩罚这件事情。
为了激活血脉,惩罚一次比一次厉害。
这种宛如凌迟的感觉,让吴墨疼的满地打滚。
他右手紧紧抓住胸口,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声。
额头上冷汗像是自来水一样,哗哗往下淌。
最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陷入半昏迷状态。
“谁在说话?不,没人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墨隐隐约约觉得耳边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但是他太疼了,根本分辨不出来是幻觉还是真的。
“黑爷,小墨这是怎么了?”
吴斜差点急哭了,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又转头望向旁边的张麒麟,求助道:“小哥,你见过这样的事情吗?”
他做梦都想不到,吴墨会被吴二白打成这个样子。
心里自责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没有。”张麒麟缓缓地摇了摇头,神情很凝重。
黑眼镜脸色铁青,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吴墨,只觉得心头怒火不断翻腾。ǐqυgetν.℃ǒ
就像是随时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用力握了下拳头,强忍着怒气说道:“先把小墨送回房间,之后再说。”
“好,那你抱着小墨,我在前面带路。”
吴斜忙站起来,护在黑眼镜旁边,给他带路。
黑眼镜和张麒麟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事情还真是有些巧合。
当初吴二白将张麒麟和黑眼镜两人单独留在帐篷里。
几人针对《殇王秘录》一事重新商谈一番。
最终决定其余人先离开,张麒麟和黑眼镜二人,继续留下寻找这本古籍。
他们两人紧跟在裘德考人马后面。
根据他们探查出的线索,找到了进入张家古楼的通道。
本以为可以从里面得到想要的东西,同时张麒麟还能知道自己的秘密。
但谁也没有想到,张家古楼到处有机关,防备的十分严密。
就在众人忙碌破解机关时,大量密洛陀突然从岩壁里面出现。
这些不是人的鬼物,将裘德考队伍杀的人仰马翻,领队桑尼更是身受重伤。
要不说就算是秦桧都有三俩好友。
如果不是几个老外拼死救她,估计这人也就命丧于此,给密洛陀当零食了。
张麒麟和黑眼镜两人好不容易摆脱密洛陀,无奈之下从另一处通道里面逃离出来。
裘德考损失大量人马,暴怒异常。
他将剩下人手集合在一起,让阿宁重新带队进入一次。
并且下达死命令,必须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许是老天看不得他有钱太嚣张,这一次依然是无功而返。
不仅剩下那批人惨死在里面,就连阿宁同样是九死一生跑了出来。
裘德考手下这批人不是傻子。
他们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长眠才来这里的,死了这么多队友,一个个对裘德考很是不满。
裘德考为了活着根本不在乎人命。
他本想进入第三次,可这回没有任何人支持他的行动。
就算是他给的钱再多,这些人就是不为所动。
钱是好东西,但有命拿,也得有命花啊。
临了裘德考遗憾收场,带着残兵剩将离开了这里。
然而他是不会死心的,准备回去之后重整旗鼓再来这里一次。
黑眼镜和张麒麟两人想了想,之后也放弃了继续寻找。
打算回来跟吴二白沟通一下,拿到装备后,再考虑怎么进入到古楼里面。
他们两人开着车子,一路狂奔来到余杭。
想到可以见到吴墨,黑眼镜心情大好。
要知道这几天跟张麒麟这家伙一起干活,差点没给他憋死。
说十个字,这哥们也不会回复一个字,烦的黑眼镜差点要挠墙。
根据吴二白给的地址,两人来到吴家老宅。
刚停好车就碰到了出门刚回来的吴斜。
要不说吴斜心眼也不少。
他怕自己留在家里不方便,到时候小墨挨完揍肯定会怪他没通风报信。
所以想了想拍拍屁股去外面大吃一顿。
吃饱喝足后,他溜溜达达地往家里走,正好看见下车的张麒麟和黑眼镜两人。
“小哥?”
吴斜还以为自己眼花,特意揉了揉,发现果然是这两人。
他忙兴奋地冲了过来,抓住张麒麟问道:“小哥,你们这几天去哪了?我问二叔他也不说。”
“咳咳!”
黑眼镜看见自己被冷落,特意干咳两声,说道:“我说小三爷,这还有一个大活人呢,怎么着?你眼神也不好了?”
“抱歉,天太黑,没看见。”吴斜撇了黑眼镜一眼,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
紧跟着继续询问张麒麟,“小哥,你之前走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张麒麟看起来难得心情很好,拍拍吴斜肩膀,轻声回道:“嗯,有事。”
“我说你问他,还不如问我呢?”
黑眼镜切了一声,撇撇嘴,“这家伙放屁都不出声,你还指望能问出什么原因?”
“我愿意。”
吴斜冷笑一声,回怼道:“我说黑爷,难不成你放屁跟鸣笛似的,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