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进洞中,吴墨发现这个孔洞角度几乎是向下垂直。
在里面向上攀爬,必须用膝盖或者是脚掌用力。
他接近1米9身高,浑身硬的像棒槌,在这种地方,膝盖根本不能打弯。
只能靠着双臂力量,撑住孔壁,一点点像个虫子一样向上蠕动。
孔洞形状十分没有规则,像是人的肠子一样,九转十八弯。
吴墨撑着向上攀爬不到10米,又改变方向,往斜上方攀爬。
“md,这西王母纯粹是一个变态,我们家下水管道都比这通畅。”
吴墨忍不住骂出声,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可口的美食。
从口中进入食道,至于从哪里出去,这话就不好说出口。
“啪嗒!”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下方传来。
吴墨绷紧身体,一手和膝盖配合撑住孔壁,另一只手摸向后腰,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孔洞十分狭窄,不适合战斗,但此刻吴墨别无选择。
仔细倾听片刻后,吴墨又马上放松下来。
视线透过腿部缝隙往下看,疑惑地问道:“镜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不放心你!”
黑眼镜难得认真的语气,听的吴墨心里有些发毛。
想到前世在剧组拍摄电视剧,大多男主都是这样的台词。
吴墨暗自咽了咽口水。
心中暗道:“md,这死瞎子这么认真,什么意思?难不成看上老子了?我艹,不会吧?他这么饥不折食?”
如果是别人,吴墨都不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
毕竟就算是张麒麟,那好歹也是正常人。
可身下的黑眼镜却不同,传说中这位哥可是荤素不忌。
吴墨难得有些词穷,刚准备开口说几句。
黑眼镜紧接着坏笑一声,“嘿嘿,西王母好东西肯定都在里面,万一你都拿走了,黑爷我下半年房租怎么办?”
吴墨一口气憋的不上不下。
本以为是人生中第一次被告白,甚至已经做好优雅的拒绝。
可结果,却是他娘的自己想多了?
吴墨头一次觉得,当初选择去剧组工作,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错误。ǐqυgetν.℃ǒ
他尴尬的简直能用膝盖,在孔洞里挖出楼梯。
吴墨默不作声的反应,让黑眼镜有些不适应。
他以为吴墨出现什么情况,担忧在眼里划过,快速地让人抓不住尾巴。
猛然间,吴墨一脚踩在黑眼镜头顶,随即尴尬地扔下两字,“跟上。”
一借力,又向上蹿出一米。
黑眼镜措不及防,差点被踹下去。
好在他手臂力量极其强大,很快稳住身体。
抬头看着吴墨背影,嘴里勾起熟悉的笑容,迅速跟了上去。
在这种环境,两人搭档远比一个人要快速很多,相互之间可以借力使力。
天然形成的陨石洞穴,里面并不平整,双侧偶尔出现凌厉凸起的石块。
一不留神就容易将手和膝盖割伤。
在这种黑暗的地方,越前行越压抑。
周围十分安静,往往容易忽略时间概念,大脑里会产生稀奇古怪的想法。
这种状态会让人产生疲劳感。
如果是意志力比较脆弱的家伙,大概会选择自尽。
好在这两个人都不是常人。
黑眼镜常年在地下游走,对于这种洞穴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吴墨是另一种情况,他喜欢在安静地方胡思乱想,以便排解寂寞。
连续攀爬大约十个小时左右,吴墨感觉双手已经开始发抖。
借着调整姿势的功夫,他撇了眼在下面的黑眼镜。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钦佩之情。
“我靠,这老张和瞎子两个人也太牛逼了吧,居然常年在这种环境生存?难不成他们两个都有自闭症?”
又继续攀爬两个小时,吴墨和黑眼镜两人全都大汗淋漓。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一直流到嘴角。
“墨少,休息片刻。”
黑眼镜微微喘着气,伸手拍了拍吴墨的腿,说道:“这鬼地方也不知道还要爬多久,不如休息一下,调整体力。”
好在此处洞口已经是横向,吴墨努力侧身,让自己能够稍微舒服一些。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了几口粗气。
郁闷地说道:“镜哥,都爬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看到老张那家伙的身影?”
“哑巴张的身手,你又不是不清楚,在这种地方对他来说如鱼得水。”
黑眼镜说完,眼角余光瞥向吴墨,发现他略微有些不服气。
又开口道:“墨少,虽然你的身手不错,但是经验太少。”
说到这儿,黑眼镜坏笑一声,“要不要跟哥哥好好学一学?学费打个7折,你看如何?”
“滚,老子……”
吴墨刚要回嘴,突然听到前方有声音,急忙给黑眼镜做了个手势。
两人顿时屏住呼吸,小心戒备。
吴墨勉强从身体缝隙中往前看,隐隐约约发现前方好似蹲着一个人。
孔洞里角度不好,视线不清,吴墨看不清更具体,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
因为洞穴特别狭窄,吴墨仅能看到这人腿部以下。
吴墨眯着眼睛观察,发现地面上好像拖着长长的衣裙。
“女人?”
吴墨顿时一惊,在这种地方能看到的女人只有两个,除了陈文锦就是西王母。
那前方拖着长长衣裙的,毫无疑问肯定是西王母。
想到这里,吴墨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后腰将匕首掏出。
轻轻拍了拍黑眼镜,又指了指前方。
黑眼镜瞬间心领神会,做出同样戒备的动作。
两人屏住呼吸,以极轻的动作,一点一点往前爬。
吴墨手心全是汗,有紧张有激动。
心里暗自打气,“md,死娘们,害的老子像个耗子一样在洞里穿梭,看我弄不死你。”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吴墨此时一腔热血上头。
想要好好跟西王母斗上一斗。
可奇怪的是,吴墨爬行了很久,愣是没有爬到那个人身前。
他忍不住掏出手电往前照,结果发现,那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艹,这tmd奇了怪了,人呢?”
吴墨郁闷极了,眼皮底下将人看丢了,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极度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