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张绣和诸葛均根本没去看房？”
听着下方护卫给自己禀报的话，李婉舒不禁有些愕然。
“那他们去哪里了？”
“这…”
“你说实话，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看着突然变得有些战战兢兢的护卫，李婉舒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禀殿下，我询问过京城中的一些绣衣使者，他们说…他们说。”
“到底说什么？”
“他们说张先生和诸葛先生去了汉王府。”护卫小心翼翼的禀报，看着齐王黑下去的脸，声音不禁紧张起来。
听到护卫的话，李婉舒沉默许久，随后示意他先退下。
李婉舒紧紧的抓着手中的荷包，因为用力过猛，甚至使得她手指看起来都变得惨白。
去汉王府，还有这么晚都不回来，以自己妹妹那个性子，怕是已经得手了吧。
我真没用啊，抢皇位我抢不过，就连张绣我也抢不过。
泪珠一点一点从李婉舒的眼角滑落，晶莹剔透，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去汉王府质问他们吗？可现在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我的好妹妹怕是已经都准备好了吧，去了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而且，我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可为什么心还是会疼呢？
想到这里，李婉舒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缓缓站起身。
“罢了，随他们去吧。”李婉舒轻叹一声，转身往着闺房走去。
“嘀嗒—”
水滴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月光洒在李婉舒的脸上，李婉舒静静行走在安静的府邸中，跟她平静的表现不同的是，泪水依旧在不停的从她眼中滑落。
……
清晨。
汉王府。
只见汉王的闺房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撕碎的布料和奇怪的痕迹。
“卿歌，你不累吗？昨天搞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的能不能再让我睡会？”张绣感受着身上软软的触感，忍不住睁开眼嘟囔道。
“都睡这么久了，还不起来玩些好玩的吗？”李卿歌不满的对着张绣又咬又踢，试图唤醒他残存的欲望。
张绣一把搂住了一直乱动的汉王殿下。
“算了算了，下次吧，我真的很累。”
“没事，我来就行。”
显然，尝到甜头的汉王殿下不准备放过张绣这头年轻的小牛，又一次狠狠地侵犯了大吴疆土。
……
汉王府外，穿戴整齐的张绣看着手里的银票，脸色有些复杂。
这是结束战斗之后，汉王殿下硬塞给他的。
美其名曰叫他多买点补品。
但张绣总觉得这样子一来，他就感觉他像青楼里的姑娘，被汉王给玩了一样。
张绣摇摇头，不再多想，现在的主要问题是。
怎么和齐王殿下解释夜不归宿的问题，而且…不知道齐王殿下知不知道我是在汉王府上过的夜。
“人生之艰难，就像那不息之长河。”张绣长叹一声，随后向着齐王府走去。
……
看着眼前的齐王府，张绣深吸一口气，努力缓解内心紧张的情绪，轻轻叩响了门环。
门缓缓开启，一名护卫探出头来，看到张绣的脸连忙把他迎了过去。
“张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昨夜齐王殿下一宿没睡呢。”
张绣一怔，低声询问道：“齐王殿下昨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特别的表现？”
“就是大发雷霆之类的。”
护卫思索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过刚开始好像有点生气。”
“齐王殿下现在在哪？”
“在大厅看书。”
“谢谢。”张绣点了点头，随后取出身上的一些银两塞给了他。
“张先生，使不得，使不得。”看着张绣的动作，护卫大惊失色，连忙拒绝道。
“拿着，这是你应该拿的。”张绣并未理会护卫，直接塞给了他，然后踏步往着王府大厅走去。
他知道，这次的事大发了。
靠近大厅，张绣的心跳声开始加快，呼吸也变得凌乱起来，他开始不停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自若。
“踏踏踏—”
张绣故意让自己的脚步声清晰有力，试图引起齐王殿下的注意。
但让张绣失望的是，在他踏入大厅之后，齐王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竹简。
张绣知道，齐王殿下是生气了。
张绣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缓缓走到齐王殿下面前，轻声道：“婉舒，我回来了。”
李婉舒好似没听到一样，完全不理会张绣。
“咳，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一夜未归。”
听到张绣这句话，李婉舒才缓缓开口。
“你昨天去哪了。”
张绣见状，赶忙想解释说自己和诸葛均喝酒去了，可是心里那种愧疚感又让他不想骗她。
张绣沉默了一会，然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昨夜去汉王府了。”
“和汉王做了？”
“嗯。”
“感觉怎么样？”
张绣没说话，而是偷偷观察着李婉舒的表情。
只见李婉舒面色平淡，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张绣还是敏锐的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有哭过的痕迹。
“婉舒，你昨天哭过了？”
李婉舒一僵，张绣知道，他猜对了。
“没有。”李婉舒摇了摇头，随后抬起头倔强的盯着张绣。
“你明天搬到汉王府去吧。”
看着李婉舒认真的眼神，张绣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
“为什么？”
“反正比起我，你还是更喜欢汉王的吧？我什么也帮不了你，就像科举她能帮你舞弊，我不行，我什么也做不到…”说到自己，李婉舒的情绪逐渐低落。
“比起汉王殿下，我还是更喜欢齐王殿下。”
“对吧，我就说你更喜欢汉…”李婉舒的声音一顿，然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绣。
“你…你…你…你再说什么？”
“我说比起汉王殿下，我还是更喜欢齐王殿下。”
张绣知道，李婉舒现在处于一个自卑的状态。
所以。
他单膝跪地，捉住李婉舒一只手，亲吻上那白嫩的指尖。
“我永远喜欢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