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学会卜卦的?”
陈安看着崭新的竹筒和签问道。
“中午休息的时候。”
荀温咧嘴一笑,然后把竹筒递到陈安面前道:“抽一根!”
陈安赶着回去等凌竹意,但又不会直接拒绝荀温,只好敷衍地抽出一根递给荀温道:“就这根。”
荀温接过签子一看,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陈兄,你这是有血光之灾。”
“啊!好知道了!”
陈安敷衍了一句,转身就走。
“陈兄,你真的有血光之灾。”荀温在后面大声呼唤着:“你过来,我给你再看看,给你解一下签。”
“下次吧!”
陈安摆了摆手,随即直接御剑离去。
……
很快陈安就回到了剑气峰所在的院子。
陈安推开房门,然后关上房门,从储物袋里掏出那瓶曦给他的药瓶放到桌上。
“要不……今晚试试效果?”
陈安摸着下巴,目光死死盯着药瓶。
说他不搀凌竹意那是假的。
惩罚嘛!
不就受点罪。
只要情绪到位了,其他的都好说了。
这药也不是用不上。
“算了,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陈安小心翼翼地收起药瓶呢喃道:“现在用,万一顶不住药效,暴露了怎么办?”
稳妥起见,还是等凌竹意来了再说。
视情况而定。
就在陈安心中挣扎着该怎么做的时候,院外传来动静。
陈安立即起身打开房门向外看去。
然后眼睛就看直了。
只见凌竹意身穿一件青色的单衣,没有穿外套,衣襟斜系,要系一条青龙系水腰带,纤腰盈盈一握,青丝散乱地披在身后,直至大腿。
她双手抱着一架古筝,赤足,缓缓的走了进来。
走动时,单衣裙摆晃动。
偶尔露出的无限风光令人遐想。
凌竹意玉容恬淡自若,宛若画中走出的仙子,端庄娴静,凌波般优美。
“咕咚。”
陈安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决定了,今晚不管是什么除非,他都承受得了。
也一定能承受。
凌竹意察觉到陈安在咽唾沫,拢了拢耳边的秀发,樱唇微扬,但很快就压了下去,语气平静道:“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做饭,吃完饭我们开始。”
说完莲步轻移,来到院中的檀木矮桌前,跪坐下去。
院子本来就是她的。
这是她专门弹琴的地方。
陈安眼神不自觉地扫了一眼,压着腿上的浑圆,语气带着颤音道:“你想吃什么?”
语气带着颤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情激动。
这种打扮的凌竹意,谁看了不心情激动?
“叮~”
凌竹意轻轻拨动古筝琴铉,薄唇轻启,语气轻柔道:“你看着做就行。”
然后她就不再打理陈安了。
专心弹奏起古筝。
微风徐徐,吹动凌竹意的额前秀发,随风飘扬。
古筝声慢慢,如高山流水,清脆素雅。
犹如那雪山之巅绽放开来的雪莲。
孤傲,遗世独立。
此情此景,陈安忍不住走过去,想要把凌竹意搂在怀中。
然而他刚生出手,陈安就感觉被一头牛撞了一下,直接撞飞了出去。
凌竹意语调不变道:“做饭。”
“……”
陈安稳住心神,不敢再放肆。
做饭就做饭。
反正今晚时间还长。
以往在真剑峰大多数时候都是陈安做饭,张二妹负责吃。
很快厨房内就传来香气四溢的饭菜香味。
不一会儿陈安就做好了饭菜。
鱼头炖豆腐。
而凌竹意自始至终都跪坐在那里弹奏古筝。
陈安不懂音律。
虽然不知道凌竹意在弹什么,但也听出来是静心凝神的曲子。
陈安把鱼头炖豆腐端到房间内的桌上,并且还很贴心地给凌竹意打了一碗饭,然后站在门口喊道:“师伯,吃饭了!”
凌竹意没搭理陈安,直到一曲弹完,这才起身,神色平静地向屋内走去。
陈安低头看着凌竹意的脚说道:“师伯,太冷了,大晚上不穿鞋,不冷吗?”
凌竹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任何言语,径直进屋,坐到桌前,端起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真冷啊!”
陈安撇了撇嘴,吐槽了一句,然后坐到凌竹意对面吃了起来。
“师伯,今晚,你准备怎么罚我啊!”
陈安有些兴奋地问道。
凌竹意依旧不说话,轻抬眼眸看了他一眼后,夹菜吃饭。
自讨无趣的陈安也只好闭嘴。
两人相顾无言。
气氛沉闷。
就在陈安想着该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的时候,突然一只脚轻轻踹了他一下,然后搭在了他大腿上。
陈安先是一愣,随即抬头向凌竹意。
凌竹意依旧低头吃饭,偶尔夹菜,还是不搭理陈安。
陈安顿时心中了然。
默默地选择了闭嘴。
享受就行。
管那么多呢!
然而过了一会,陈安双手开始发抖,连碗筷都端不稳了。
实在是……
受不了啊!
“师伯!”
陈安双目通红地望着凌竹意,轻轻地喊了一声。
这时凌竹意才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般,抬起眸子看着他,眼神清澈,像是在询问他怎么了?
“我难受。”
陈安苦着脸说道。
“哦!”
凌竹意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掏出一粒黄豆大小,黑乎乎的丹药放到桌上,然后推到陈安面前说道:“吃了。”
“这是什么?”
陈安问道。
凌竹意又不搭理他了,继续慢悠悠地吃着饭。
陈安见她不说,也不问了,总不能是毒药吧!
当即抓起丹药就丢进了嘴里,囫囵吞枣般咽了进去。
然而他此时还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师伯,我吃了。”
“嗯!”
凌竹意轻轻嗯了一声,收回自己的脚,然后放下碗筷道:“你刚才吃的是凡俗青楼常见的助兴药,只不过这药是我炼制出来的,效果是以往的一百倍。”
陈安脸色顿时一变。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涌出。
凌竹意继续平淡地说道:“我发现你永远喜欢得寸进尺,身体上的惩罚对你也没用,所以我准备精神上罚你。”
说话间陈安赫然发现自己动不了。
并且药效也开始发作了。
浑身燥热。
凌竹意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今晚我会在你旁边弹一晚上的静心曲,你什么也做不了,连话都不能说,只能坐在这里听,我现在去拿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