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圆润通透。
这是陈安看到凌竹意脚趾后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就是抬头望向凌竹意,与其对视。
这完全是本能地反应。
凌竹意倚靠在桌旁,用手撑着脑袋。
她见陈安望过来,有些疑惑道:“继续,看我干什么?”
说着还舒展了一下脚趾。
“……”
此刻陈安完全捉摸不透,凌竹意到底要干什么!
他用一种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问道:“师伯,到哪种程度?”
凌竹意皱了皱眉头。
什么程度?
她还真不知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醉心于修炼。
七情六欲也被封印着。
对这种事,完全没有概念。
今天之所以这样,不过是见到陈安和顾雪清之间的事后,心血来潮,想要试试而已。
要是用处不大,以后也都不会再尝试了。
所以陈安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她。
她想了想说道:“你随意,想怎么样都可以。”
说完,她用一种很单纯的期待的目光看着陈安。
希望这家伙能给自己带来一点惊喜。
让枯燥的修炼生涯多一点乐趣。
“哦!”
陈安哦了一声,低头给凌竹意按摩脚掌。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弄。
以前没玩过这种高级的东西啊!
要不……吃?
不行……太脏了。
陈安感觉自己接受不了。
苍天啊!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一刻,陈安是崩溃的。
他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人在崩溃的时候,手上有东西那就会无意识摆弄。
陈安也是一样!
他猛地一用力,摁了一下凌竹意的足底涌泉穴。
这一按就出事了。
凌竹意腿猛地就绷直了,脚趾更是用力张开。
陈安微微一愣。
抬头望去。
恰好看到凌竹意无力地瘫软下去。
最后如死鱼一般,弹跳了几下。
“这……这是……”
陈安直接蒙了。
不就是脚底穴位吗?
有这么大反应吗?
陈安回想起刚才按的穴位,食指弯曲,指关节用力再次摁了下去。
本来已经无力的凌竹意,全身再次绷紧。
脑袋高高扬起。
“停……停呐……”
凌竹意艰难地喊道。
同时试图用手推开陈安。
陈安嘴角却露出阴险的笑容。
不断用力摁着脚底穴位。
刚刚威胁我是吧!
要把我变成傻子是吧!
“吾~”
凌竹意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开始不断抽搐。
但似乎为了不让自己出丑,转头咬住桌子。
“咯吱~”
木桌被她咬得咯吱作响。
“停……我命令你停下……”
这几个字几乎是凌竹意从喉咙深处嘶吼出来的。
陈安却故意当作没听见。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真当我一点脾气都没有是吧!
凌竹意此刻只感觉心被一把尖刀不断划着,既酸又痛。
痛地想要呐喊,但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痛……无法呼吸的痛。
她想要收回脚,却发现陈安的手犹如铁钳一般。
她既然无力了。
凌竹意感觉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也许就这样死掉挺好的。
莫名的凌竹意脑海中冒出这种奇怪的念头。
“滴答……滴答……”
就在陈安低头按摩的时候,突然水珠滴落的声音响起。
陈安顿时一呆。
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
不过很快他就松了一口气。
却是凌竹意把桌上的茶杯给打翻了,茶水顺着桌沿滴落。
他还以为是……
陈安收起纷杂的念头,松开凌竹意,起身道:“师伯,我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去。
他怕等下凌竹意恢复过来,找他秋后算账。
陈安推开飞梭舱门。
看着舱外悠悠飘过的白云,长出了一口气。
陈安看了一眼变成死鱼的凌竹意,关上舱门来到飞梭前。
望着苍茫大地。
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师兄!”
就在这时,一袭黑衣,梳着长长马尾的顾雪清从大地之上飞了上来。
一见到陈安,就兴奋地扑到了陈安怀里。
“师兄,你没事吧!”
顾雪清用脑袋蹭了蹭陈安胸口。
陈安看着顾雪清眼神复杂道:“师妹……我们发生的事……”
“师兄!”
不等陈安把话说完,顾雪清就牵着他的手说道:“师兄,你不要自责,都是雪清自愿的。”
“唉!”
陈安看着小心翼翼的顾雪清,深深叹了一口气。
抚摸着她的脑袋,歉意道:“说到底还是师兄喝多了,没控制住,对你做出这种事来,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嗯!”
顾雪清如小猫一般嗅了嗅陈安的衣服,目光奇怪道:“你身上怎么有股骚味?”
“??”
“可能是太久没洗澡了吧!”
陈安想到刚才那杯茶,倒得也太是时候了。
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也不敢明说。
他和顾雪清的关系本就复杂了,要是把刚才的事一说,天知道会发生了。
他不敢去想。
顾雪清见陈安这样说,倒也没多想了。
“师兄,等回去了,我给你多做几套衣服,这样你就可以随便撕了!”
“……”
“师妹!我们之间的事,本就是一个错误,不能将错就错。”
“嗯……嗯!知道!要节制!”
“不是节制不节制的事……唉,算了,随你吧!”
陈安本来想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还在青野山脉干嘛?”
顾雪清道:“凌师伯把整片山脉都封起来了,现在整个青野山脉都是我们的了,对了,凌师伯呢!?”
提起凌竹意,陈安就一阵头痛。
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不过他还是说道:“凌师伯在里面修炼呢!有事吗?”
“有!”
顾雪清道:“就是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伙散修不肯走,在和我捉迷藏,我来找师伯,看怎么处理。”
“咯吱!”
就在这时,凌竹意打开舱门走了出来。
依旧是那身青色的禁欲系道袍,穿戴整齐,眼神无悲无喜,极为平淡道:“我说了,一日之内,不离开者,杀无赦。”
陈安看着神色冰冷,把所有美好都藏在宽大道袍里的凌竹意。
又想到刚才对方如死鱼一样弹跳,现在却一脸的禁欲冷漠脸。
这种极致的反差。
即便陈安被顾雪清弄得恶心那种事,此刻拳头也不由得握紧了。
拳头硬邦邦。
想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