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酷,面对尸体能够很客观,很冷静的做出判断,无论它们看上去有多么恶心多么恐怖……其实…原本我不是这样的,和所有的年轻的女孩一样,我曾经温柔、胆小没有主见,直到发生那件事情——那件早已腐烂在我记忆中,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许因为这段往事,我更理解官青寒,也更想靠近他,却不是带着男女感情的那种,因为从一开始起,我就知道我和他是完全绝缘的同类人,或许只有像白若那么光感四射、温暖如太阳光般的女孩才适合他……言规正传。
那年,我大学实习,我本是学刑侦的当时跟着几个师兄,接到报警在某华侨酒店402室出了人命案,这样的案子自然是立即出警,报案的是酒店的老板,说该房间原本被租了一个月,时间尚未到,只不过老板从第三天开始就没有见过有人进出,连带送外卖的人都没有去过,这让原本不在意的老板觉得有些不安,但毕竟还是没有深入探究,因为这间酒店,常被作为销魂的金屋,老板也知道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若真曝光了,自己恐怕会惹麻烦,但从第二周开始,这个房间就时常飘出阵阵恶臭,一些蚊蝇在四周都挥之不去,这时候老板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用备用钥匙开门,却发现了陈尸现场,据说当时吓得几乎没命……我心不在焉的听着,带我的师兄说了,我只需要站在门口录口供就可以了,当时倒没有多想,只是当我在租客姓名这一栏看见‘孙立信’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头嗡的一下大了,这个笔迹,太熟悉了,我记得我祖母就是姓孙的,而‘立信’正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那个时候,害怕的感觉已经是一种奢望,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冷得麻木了,只记得那个时候一个叫刘朝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话——现场不会因为你的悲伤、恐惧而改变,作为一个法医,如何为死者伸冤才是你需要考虑的东西!我不知道这句话他为何会对我说,从他湖蓝而宁静的眼睛中,我觉得他似乎已经看出了真相以及看到我的未来!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在我心目中伟岸强壮的男人死在书房,双手被什么东西反剪的绑在椅子上,死因是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而导致的心脏停顿,也就是常人说得,活活吓死的!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么诡异的死法,我看见那满是血痕的椅背上搭着一层东西,竟然是一层人皮,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样……那是父亲背上的皮肤,凶手为何这么残忍?当时我已经清楚,父亲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可是,即使那样,有什么人会这么恨他?我看见那皮肤上仿佛被火灼一般的烙上——一生一世一双人,再看那具尸体上,同样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觉的眼前一黑,莫非是母亲?还有一个女人,我认识她,以前还来过我们家,没想到她就是我父亲的姘头!她死在浴缸中,整个人浑身**的被塞在一个浴缸中,浴缸的水已经呈现暗红色,面部朝下,我们发现的时候,面部已经肿胀腐烂了,一条洁白的毛巾诡异的滑在一边,她的下肢已经膨胀大了几乎三倍不止,有清晰的腐败水泡……我看见地板上因为尸体腐烂后流出的**,和原本的血液混和在一起,黄褐色的,带着刺鼻味道的溶液,也看到刘朝一脸兴奋的在现场收集证据……记忆中似乎只有那么多了,然后还不坚强的我就晕了过去,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都在医院渡过……只是再次醒来后,我就变了,不知是因为麻木而冷静,还是因为冷静而麻木,我没有继续学刑侦,而是转学了法医学,跟着刘朝,他带了我两个月,是我的恩师,对那个案子,我只记得他说的六个字:“和你母亲无关”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那个案子,直到k大出现血脸的诅咒事件,我才知道——真正的凶手……五年后,我第一次踏入六香院,宁海市唯一精神患者康复中心,我见到她,那个曾经将我搂在怀中,呵护有佳的女子,那个我叫了二十几年母亲的女人,她已经疯了,而且半边脸已经看不见了,偶尔清醒的时候,只会念道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写在篇尾,有部分报纸上的参考消息,愿以此文劝诫曾经许下诺言者,紧守那份对苍天、神明的誓言,否则人神共厌的滋味,可不会好受……切记切记)另:不知番外是否对大家口味,有什么话在留言区给丫头,一律给精,绝不吝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