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战甲，托尼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托尼的双眼就再也移不开了，与霍华德身上的战甲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加朴素，没有华丽的尖角，说是铠甲，不如说是一副金属紧身衣。

“老头子……”

“我知道你很想感谢我，不用客气，谁叫我是你爹……”

“不，我只想说你的审美比起我差远了，黑不溜秋的一点也不华丽，而且造型丑爆了。”

霍华德：(╬￣皿￣)＝○＃(￣＃)3￣

“砰～”

“哎哟！老头子你疯了！？”托尼捂着肿得老高的脸趴在地上，愤恨地看着霍华德，刚才那一拳可是相当痛的！差点一拳让托尼灵魂出窍了！

“别把我的杰作和你的玩具相比较，这是对它的侮辱！”

“我说的不是战甲！我说的是你！我明白你作为老年人又与社会脱节，所以审美还停留在几十年以前，但既然是要送给我的，能不能由我来选择造型和颜色？你让我这样穿着紧身衣出去，信不信史塔克工业的股份会立马暴跌？到时候佩珀来找你理论我可不会帮你说话。”托尼站起来怼了回去。

“你依旧是个蠢货。”霍华德鄙视了托尼一眼，然后打了个响指。

装在展示柜里的战甲自动脱离飞出，一件件覆盖在托尼的身体上，与托尼曾经设计出的马克42号不同，虽然一样快速地撞在他的身体上，但接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冲击力，就像年幼时母亲的手轻轻地贴在皮肤上一般。

随着战甲组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地将托尼包裹在其中，面板亮起，托尼这才明白了这副战甲到底有多优秀。

无与伦比的防御力，初次着装可重设外形，最重要的是……小宇宙引擎！霍华德居然把小宇宙引擎做出来了！

小宇宙并不是一种特殊的能量，而是每个人体内的潜力的一种表现形式，就算用语言描述出来，也无法孕育出这个行为本身，所以是无法通过收集小宇宙进行储存进行二次利用的。

但……霍华德做到了！他并不是收集小宇宙的能量进行利用，而是利用奥利哈钢作为媒介，然后与人体内未觉醒的小宇宙进行共振，制造出一种特殊环境下才可能临时觉醒的小宇宙环境！

这……简直就是天才之作……不，这已经不能说是天才了，而是一种奇迹！

当初麦尔因和雅典娜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将之称之为奇迹，霍华德凭借自己的智慧成功将小宇宙以科技的手段制造出来了。

根据托尼的想法，黝黑的战甲开始被金红双色覆盖，但造型就与他所制作的战甲完全不同了，虽然依旧有着机械的精细质感和金属的厚重感，但看上去更加炫酷，棱角分明，肩甲、裙甲分明，头盔不再是光秃秃的一个脑袋，几个尖角微微凸起，添加了几分凌厉的凶狠感。

“你是怎么做到的？”取下面罩，托尼有些激动地问霍华德，交给他的所有关于小宇宙和奥利哈钢的研究笔记托尼都仔细研读过，但一直没有进展，这也曾是他最焦虑的地方。

“很简单，奥利哈钢本就是麦尔因先生的小宇宙沐浴下的产物，算是一种人造金属，而麦尔因先生的小宇宙对人类的亲和力很高，毫不客气地说，随便是谁，只要一直沐浴在麦尔因先生的小宇宙下，过个几百年都有可能觉醒小宇宙。

而我尝试将奥利哈钢用无数种形态组合在一起，发现这些奥利哈钢以不同的形态组合在一起，会发生强弱不同的共振现象，将残留在奥利哈钢内的小宇宙呈几何倍数增长，而背后的引擎其实是稳定器，将这种共振现象稳定下来。

在高浓度的小宇宙沐浴下，人能够临时觉醒小宇宙，但由于是麦尔因先生的小宇宙，战甲和圣衣相同，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会选择自己的主人，只不过没有圣域那么苛刻，奸邪之人是无法这套战甲的。”霍华德一一解释道。

“……你浪费了多少奥利哈钢？”

“咳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圣衣量产的课题终于被我攻克了！我将之称为【钢铁圣衣】，不过由于奥利哈钢实在太过稀少，而且适配性也有点苛刻，所以……”

“所以你到底浪费了多少奥利哈钢？”

“我说了这不重要。”

“不，这很重要！老头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有我在的话一定可以……”

“不，你做不到。”

“嘿！就算你是我老爸，也不能质疑我的智慧！”

“我从未质疑过你的智慧，但托尼，如果是之前的你，根本无法得到这套战甲的认可，甚至连奥利哈钢都不会回应你。”

看着霍华德严肃的表情，托尼沉默了，他承认自己之前……嗯……很自恋，又毒舌，又患有焦虑症，导致一点自我毁灭倾向……好吧，自己确实是个混蛋，但也有优点的对不对？

“还记得我送给你笔记时里面夹着的铁片吗？”

“当……然记得，怎么？那不是个普通的破铁……”说到一半，托尼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霍华德。

“没错，那个铁片，就是奥利哈钢制作的，为的……就是测试你。”

“……原来我也有看错的时候。”托尼自嘲道，他还真以为那只是个破铁片，若不是霍华德提起，他可能都忘了，现在……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谁知道自己一直寻找的宝藏其实早就在他手里了。

就在这时，战甲突然打开，将托尼弹了出去，让懵逼的托尼在地上猝不及防地滚了很多圈。

“这又是什么情况？”茫然的托尼看了一眼战甲，又看向霍华德。

“咳咳……虽然是圣衣的低配版，但也算是圣衣的一种，它……也有点小脾气。”霍华德憋着笑回答道。

“……所以？我这是被嫌弃了？它不是认可我了吗？”指着颜色、外形都已经按照他的意志变化的战甲，托尼不解地问霍华德。

“准确地说……他不是嫌弃你，而是嫌弃你胸口的东西。”

托尼下意识低头看去，嘴角抽搐。

“所以……”

“所以你最好把它摘了。”

“……好吧，我会考虑的，不过老头子，圣衣可以量产了，那麦尔因叔叔的看法是什么？”托尼问道。

托尼不认为有了【钢铁圣衣】……好吧，虽然很想吐槽，但暂时就叫这个名字吧……就能够和圣域、圣斗士抗衡了，但这种东西会在全世界引起超级地震，小宇宙在各组织高层从来不是秘密，但除了圣域，就没人成功觉醒。

若是有能够让小宇宙觉醒的科技手段，哪怕是临时的，也会让各大组织疯狂，不惜一切代价进行索要、抢夺。

“麦尔因先生没说什么，只是夸我创造了奇迹，但我也理解到了他的意思，就目前为止，还是不要传播出去的好。”霍华德摊了摊手，其实这并不是麦尔因的意思，而是他与佩姬、史蒂夫、查尔斯等人讨论出来的结果。

小宇宙的力量固然强大，人类想要完全脱离神的保护，掌握自己的命运，这种力量是必不可少的，但无论是霍华德、佩姬、史蒂夫，还是查尔斯、艾瑞克、瑞雯等人，他们都不认为这种力量是现在人类能够掌握的，无法确定他们会将这份力量用在正确的事情上。

“你造了多少套？”霍华德问道。

“除了你我这两套，一套留给佩姬以防万一，一套交给了瓦坎达。”

“好吧，我明白了，不过我也想造一套来备用。”

“备用？”

“是……的。”面对霍华德的审视，托尼眼神飘忽，心虚了。

“你是想给你的好朋友要一套吧？”

“咳咳……”托尼尴尬了，自己的小心思立马就被拆穿，不愧是老爸，他确实想给罗迪留一套，未来一定会有和罗迪并肩作战的时候，而且以目前的发展趋势看来，未来的敌人会越来越强大，他可不希望看着罗迪死在战场上。

“现在不行，什么时候罗迪完全脱离了那群人再说。”

“好吧，我知道了。”托尼摊了摊手，同意了霍华德的观点，他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话……想不想试试？”霍华德有些戏谑地看着托尼，有点挑衅。

“想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吗？”面对挑衅，托尼从来不会怂，就算是圣斗士挨揍，他也得硬起来，只不过……

“你什么时候摘掉那个玩意儿？”

托尼再次低头，然后问霍华德：“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跟我来吧。”

霍华德脱下战甲，带着托尼离开了私人实验室，他很高兴托尼终于愿意拜托胸口的反应堆了，那玩意儿虽然对托尼无害，但对托尼而言，是一道必须迈过去的坎，让他认清楚，到底谁才是【钢铁侠】，是那些金属壳子吗？还是托尼·史塔克与战甲一起？

都不是，【钢铁侠】自始至终，都是托尼·史塔克本人，而不是托尼·史塔克因为胸口有反应堆才是【钢铁侠】。

“对了老头子，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钢铁圣衣】也是圣衣吧？那……我可以打出【光速拳】了吗？”

闻言，霍华德老脸一黑，差点没忍住把托尼摁在地上再打一顿，你把临时觉醒的小宇宙当什么了？无敌挂吗？还【光速拳】呢！你咋不和太阳比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