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界桥之战(1 / 1)

刘备军南下讨伐袁术后,袁绍立即抓住机会,率军北上,与公孙瓒决战。双方在界桥摆开阵势,一场决定河北归属的生死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公孙瓒虽然失去了卢植这位智囊,但他早已将卢植的兵法韬略学到手。他利用自己最擅长的白马义从,对袁绍军发动猛攻,一度占据上风。

“可恶,没想到公孙瓒还挺有两下子!”袁绍恼怒地说道。

“我军骑兵数量较少,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正面交锋,恐怕会吃亏。”郭图担忧地说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审配说道,“我们可以让步兵携带强弩,将白马义从引入包围圈,然后用强弩将其射杀。”

“哦?此计甚妙!”袁绍眼前一亮。

“当年韩馥进攻公孙瓒时,就是用这种方法,将他的白马义从全歼的。”审配得意地说道。

“慢着!”荀彧突然开口说道,“韩馥军之所以能用强弩对付白马义从,是因为他们有不怕死的步兵。而我军步兵看到白马义从就吓得腿软,恐怕难以胜任。”

“荀彧,你今天是怎么了?”袁绍惊讶地看着他,“平时你总是沉默寡言,今天怎么突然主动献策了?”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平定河北的战乱。”荀彧正色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想必已有良策。”袁绍说道,“说来听听。”

“很简单,既然我们没有不怕死的步兵,那就创造出一批不怕死的步兵。”荀彧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袁绍不解地问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怎么能创造出不怕死的步兵呢?”

“白马义从的优势在于骑射,他们居高临下,可以轻易地射穿步兵的盾牌。”荀彧解释道,“而我们的步兵认为自己的盾牌无法抵挡白马义从的箭矢,所以才会心生恐惧。其实,只要在白马义从射箭的时候,我们的步兵及时蹲下或者趴下,用盾牌护住身体,就可以躲过他们的箭矢。等他们射完箭,就会出现短暂的空档,这时我们就可以用强弩进行反击。”

“妙计!不愧是王佐之才!”袁绍赞叹道。

“多谢主公夸奖。”荀彧谦虚地说道。

“虽然你今天才主动献策,让我有些不悦,但你的计策的确可行,就按你说的办吧。”袁绍说道。

荀彧的计策果然奏效,步兵们发现自己可以轻松躲过白马义从的箭矢,士气大振,而白马义从则因为屡射不中,变得焦躁不安。为了提高命中率,他们不得不靠近步兵,结果被步兵们突然起身,用盾牌将他们撞下马,然后用强弩将其射杀。就这样,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再次被强弩击溃。

袁绍军趁势掩杀,直逼公孙瓒的本阵。

“保护主公!”严纲大吼一声,率领亲卫队拼死抵抗,“田楷、单经,你们快带主公撤退!这场战斗我们输了,但只要能退守易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拜托了!”

“严纲将军,您也跟我们一起走吧!”田楷说道。

“不行,我必须留下来断后,为主公争取时间。”严纲坚定地说道。

“严纲将军,保重!”单经含泪说道。

“你们也要保重!”严纲说完,便挥舞着大刀,杀入敌阵。

严纲虽然才能平庸,但他对公孙瓒忠心耿耿,为了保护主公,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在界桥之战中浴血奋战,为公孙瓒的撤退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我乃严纲,谁敢与我一战!”严纲怒吼着,杀得袁绍军人仰马翻。

“好一个勇猛的家伙!”文丑赞叹道。

“让我来会会他!”顔良说道。

“不,他是我的猎物!”文丑争抢道。

“好吧,就让给你吧。”顔良无奈地说道。

就在文丑和顔良争执不下的时候,高览已经策马冲到严纲面前。

“你的刀法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严纲说道,“他曾经也是韩馥的部下。”

“是吗?那是我同乡好友,我们从小一起习武。”高览说道。

“希望有机会能与他一见。”严纲说道。

“会的。”高览说道。

“闲话少说,来吧!”严纲大吼一声,挥刀向高览砍去。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高览,让我来!”文丑在一旁叫嚣道。

“义兄,你就让给他吧。”顔良劝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就让他再打一会儿。”文丑说道。

“我正打得兴起呢,文丑将军,请勿打扰!”高览说道。

“这家伙还挺厉害的。”高览暗自想道,“我听说公孙瓒喜欢提拔庸才,但这个严纲似乎并非庸才,难怪他能与我那位好友交手。”

“这家伙的武艺虽然不如我那位故友,但也算得上是一员猛将。”严纲也暗自想道,“为了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我就算战死,也要为主公争取更多的时间!”

两人又大战了数十回合,高览抓住机会,一刀将严纲砍落马下。

“啊——”严纲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高览将严纲绑起来,带回袁绍军本阵。

“你叫什么名字?”袁绍问道。

“严纲。”严纲冷声说道。

“怎么样,要不要投降我?”袁绍问道。

“做梦!”严纲怒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吧,那就成全你!”袁绍说完,便下令将严纲斩首。

“主公,属下先走一步了。”严纲闭上眼睛,心中暗道,“感谢您多年来的照顾,来世我还要做您的部下!”

严纲虽然才能平庸,但他对公孙瓒的忠心日月可鉴。在界桥之战中,他为了保护主公,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最终以身殉职。他的忠义之举,为后人传颂。

界桥之战后,公孙瓒元气大伤,被迫退守易京,从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