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岩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暴虐的气息不断攀升,一种极度想发泄的心情,在胸口不住地盘旋,而眼前的加里就是他首选的攻击目标。
“哈哈……啊哈哈哈……”秦岩疯狂地大笑一通,象是在宣示自己的傲然不可侵犯,冲着加里一声咋呼,就挥手攻了上去。
加里感受到秦岩的变化,心中骇然,虽然不明白一个“猫人”怎么可能会狂化?但危险的迫近,令他无暇多想,眼见着秦岩的大手向自己攻来,他不敢掉以轻心,迅速激起浑身的斗气,在体表形成一层火红的斗气罩,然后双脚斜跨,想用原本的方法和速度躲过这一招,并能借机反攻。
可惜此时秦岩看起来块头巨大,似乎有些笨拙,但事实却并不其然,只见他右手挥下虽被加里躲过,但他的身体却突然转了半周,斜cha而上,迅速快捷地赶在了加里躲开的身前,一拧肩膀,左手又一个怪异的角度直cha而出,根本不给加里还手的机会。
不过,秦岩此时的实力虽然暴增,但充其量也就是依kao狂化,跨进了王阶的境界,但要说比加里强上多少多少,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加里也是一个王阶的战士,所以说他们现在的实力是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
只是,有句话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狂化的秦岩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也不管自己对上的敌人是不是自己能战胜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消灭眼前的生命。
而加里本来对秦岩在九阶的时候能跟他斗的旗鼓相当,就已经非常惊诧了,此时又见他突然地狂化,实力急速提升,隐隐的气息已经让他感到危机,心中更是胆怯滋生,不可避免地萌生了退意,毕竟没人知道这个“怪咔”会不会等一下再来个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所以在气势上,秦岩就远远地压倒了加里,故此加里出手接招,被动连连,更显得手忙脚乱。
一个气势恢宏,越战越勇,一个缩手缩脚,越战越怕,显然胜者归属于前者。那秦岩再一次见加里故技重施,斜窜着想躲过他一拳,便突然改变打法,换直来直去的大开大合为技巧,脚下连转,身体一闪截在了加里的身后,一招战神斗技打出,砰地一掌拍上了他的后背,将他击的口吐鲜血向前踉跄十数步。
而秦岩得势不饶人,紧跟而去,在加里还未站稳身体之时,又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之上,顿时,加里被这一加速度般的袭击,踢的向前飞扑而出,砰一声趴在了地上,挣扎半晌也爬不起来。
就在加里以为秦岩会乘胜追击,一举杀了自己之时,却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任何攻击袭来,顿时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秦岩如同被施了定身的魔法一般,满面不可思议地呆楞在地,凌厉凶残的双眼不停地转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
加里可不管秦岩为何如此,他只知道秦岩此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如此大好机会他又怎能错过,急忙顺着地面匍匐前进,迅速向一边逃跑,此时已经受伤的他,更加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能保住一条“兽”命他就谢天谢地了。
秦岩对加里的小动作根本视若无睹,仍然矗立在地心思乱转,他此时可以说是极度的诧异、不明、还有狂喜,因为他突然发现,虽然他狂化后变得凶厉暴虐,也变得嗜杀好战,但最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保留了神智,拥有可以控制身体的清晰思维,并没有象那些狂战士那般,一旦狂化就会神智全失、六亲不认,一切行动都不受自己控制。
这一发现顿时令他欣喜若狂,哪还管加里溜不溜走,心中快速思量着,他出现这种情形到底是何原因,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最终无处可想的他,再次将这一化腐朽为神奇的奇异事件,归功于他附身的这具来历不明的稀奇身体之上。
“快!就在那边!”就在秦岩回过神来,准备离开之时,突然加里逃跑的方向传来一声叫唤,令他心道不妙,因为这声音正是加里的,那就是说他半路碰到了帮手。
那加里明显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那么寻来的帮手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很可能又是王阶,一个王阶自己勉强可以应付,但同时对付两个王阶联手,自己现在还没狂妄到那个程度,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向后山深处逃去。
此刻仍处在狂化状态的秦岩,速度快捷,不消片刻便跑出很远,可是后方的两个兽人,亦是实力不弱于他的战士,竟然能够凭借他奔跑的痕迹,紧追不辍。
渐渐的,奔跑中的秦岩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斗气能量,一点点的回归檀中,狂化的身体也在慢慢地恢复,他心中一惊,这是狂化时间结束的预兆,若是再不甩掉后面的两个兽人,只怕又要危险了。
正在此时,前方突然闪现一个身影,冲着秦岩“喂。”一声轻叫,并向他招了招手,然后转身迅速向一处隐秘的地方钻去,秦岩定睛一看,竟然是在坍塔不落城内引诱自己的那个狐女,来不及细想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就毅然跟了过去,毕竟身处危难之时,突然有人伸出援手,不管那人是何目的,是人都会条件反射性地选择相信,因为没有什么能比先保住性命还重要。
那狐女带着秦岩东拐西抹,尽走偏僻无路之处,很快便甩开了后面追赶的兽人,如此,那狐女仍是不停,继续绕着弯,就在秦岩走的有些晕头转向之时,那狐女才停了下来。
只见她左右看看,确定已经安全了,才转身面对秦岩,半掩樱唇,喈喈一笑道:“你还真是让奴家大吃一惊啊,不仅实力高超,竟然还能狂化,咯咯……若不是你长着猫人的样子,身材又差狂战士太多,奴家还真的会怀疑你是狂战士呢。”
秦岩没理她,而是看了看现在所处的位置,两侧石壁斑驳参差,前方黑乎乎的通道通向深处,显然此地是个山洞的入口,在确定自己确实暂时没有危险了,才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