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认识?”蹲下身,让弧月镜雪下下来后,相川雨生询问道。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世界上的舞蹈种类这么多,我哪里分辨的出来,可能是金泽当地的舞种呢。”
在下“马”之前,弧月镜雪下拍了拍相川雨生的脑袋以示不满。
“如果上樱在的话,我觉得她会知道。”摇曳时生姿的双腿从自己的肩膀离开,站起来后,相川雨生用“你这师傅怎么当的”眼神看着她。
“「术业有专攻」,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你分明是全方面被掩盖。”
“那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同样证明我教的好。”
“好吧,至少你的文学素养其实还不错。”相川雨生笑笑,重新牵起弧月镜雪下的手,没等她主动提起,便带着她原路返回,寻找着金平糖的摊位。
金平糖是蔗糖浆包裹着的,外形看起来酷似星星的球状糖果,里面是糯米粉,在大锅中不断转动沾裹糖蜜,让砂糖在表面凝结形成结晶样貌的外壳。
提供免费试吃,吃了几个之后,两个人决定买一大袋,毕竟糖果这种东西可以存放很久,还可以带回东京食用。
“你看那个风铃。”用舌尖抵着糖果,在口腔内翻滚着,甜味恣意涌动,相川雨生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弧月镜雪下看到了一个特殊的风铃——被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裹挟着。
不是故意设计,因为一点都不好看。
塑料袋外面还有着“苹之桥”的字样——这里一家店铺的名字,刚刚路上的时候还经过了,挂在风铃上的方式也是因为拉环被勾住,显然是被风吹上去的垃圾。
“现在的人环保意识和几百年前没什么变化啊,也不对,几百年前根本没有环保这个词。”相川雨生笑笑,“我刚刚远看的时候,飘来飘去的我还以为是个幽灵,还在感慨我居然已经能看到这些东西了。”
“对于有些人而言,后代的事情是后代的事情,既然影响不到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去在乎。”弧月镜雪下随意的说道。
“我可不希望某一次醒来,看到的世界是漫画里描述的末世模样。”
“对了,”弧月镜雪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几天天河夏里主动找我希望见一见姬野,我同意了,只不过我需要在场,你知道她问了什么吗?”
“卖关子可是和写断章一样过分的行为,问了什么?”相川雨生挑挑眉说。
“没关系的,只要追更的人少,大部分人都不会发现你断章的。”
见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相川雨生用双手的手掌按压在弧月镜雪下的脸颊两边,将她的脸挤成【)0(】,两只手一只顺时针一只逆时针的旋转着:
“快说。”
“嗯了——你这样子我怎么说嘛!”扯住脸上的两只手,弧月镜雪下翻了个白眼。
“说吧。”
“她问了术法到底解除了没有,有没有什么验证的方式。”弧月镜雪下大如黑色珍珠般的眼瞳,向左移动,打量着相川雨生的表情。
“这样啊。”相川雨生眉头上挑,并没有第一时间再放下来,眼眸清澈而又干净,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泛起涟漪。
“是这样的,也就问了这个问题,但是姬野说她也不知道。”说到这里,弧月镜雪下用她的手肘敲了敲相川雨生的腰间,眼睛向月牙一般弯起,带着促狭的笑意说:“天河夏里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现在还喜欢你?
都两个多月了吧?还没解除,她说不定真的喜欢上你咯,而且她最后离开的时候,虽然什么都没问出来,但是心情还挺不错的。”
“我这么优秀,被喜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相川雨生做作的叹了口气。
“真不要脸。”弧月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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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嗤笑一声,“你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相川雨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啧啧啧。”双手抱着胸,弧月镜雪下看着相川雨生摇头叹气。
“这个术法姬野也是在异域里学到的,和它有关的文献我其实也看过了,老实说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能起到这个效果的术法,还真的有些难以研究明白。”
“你要是早点见到,我是不是早就喜欢你了。”相川雨生扭头调侃道。
“才不会,我要的是你真正的喜欢,虚假的,什么意思也没有。”
巫女大人双手背在身后,快相川雨生一个身位在前走着,步伐轻快而又悠扬,暖色的阳光在她的背影渲染的十分温暖,
“我这么优秀,拿下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弧月镜雪下突然转动,清丽动人的脸上露出比阳光还要炫目的笑容,随后她也做作的叹了口气。
“真有自知之明。”相川雨生笑着点点头。
◇
“你在发什么呆。”看着身边摸着下巴思索着的少年,弧月镜雪下疑惑的问道。
“等下我的安排是去海边大道上看夕阳。”相川雨生说。
“那就去看呀。”
“我本来的计划是,租个司机带我们去的,”相川雨生的视线扫过弧月镜雪下,“但是现在貌似已经有了自己的司机和车。
但是的但是,我的司机和车,都有些不靠谱,所以我在思考,该选择哪一个。”
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相川雨生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笑意。
“是车太便宜了,确实不靠谱,但是我不允许你说司机不靠谱。”手持一颗青苹果糖的巫女大人,用糖果压住自己的下嘴唇,歪头看着相川雨生,“客观中肯”的评价道。
倾泄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和风铃一起摇曳,比平时睁的更大了些的眼眸,在分明修长的睫毛下,散发出宛若宝石般的奇幻色彩。
那姿态,那神情,那动作,妩媚的巫女,偶尔也会展现出如此可爱的一面。
“司机很可爱,但是还是不靠谱。”相川雨生于是改口,“但是因为多了这一点可爱的缘故,即使不靠谱,我也要选择她。”
“碰——”
“哐——”
“呲——”
为了可爱失去理智的人,总是会付出一些代价的。
“碰——”
“哐——”
“呲——”
◇
虽有一点曲折,但是承载着两人的战损战车,摇摇晃晃的开到了海边的比湾大道。
系着安全带,小小的晃动甚至已经无法引起相川雨生的波澜,他依靠在椅背上,偏过脑袋,沐浴着窗口吹进来的晚风,任由发丝恣意的扬起。
车内放着纯音乐,是久石让的《海潮之声》。
颜色逐渐变黄的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染上淡淡的茜色。
“这里的空气质量和神宫里面有的一比。”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清明神宫内绿化在东京算是数一数二,并且还有隐性的阵法加持,又不允许交通工具开进来,在里面呼吸,也是一种享受。
现在的时间接近六点,太阳悬挂在西边的天空,将底下的海洋照的波光粼粼,随着海浪时而黯淡时而闪亮,吸引着相川雨生的视线。
海面驶过一辆小型的游艇,船尾扬起的浪花,像是一朵优雅的白色长裙。
汽车缓缓停靠,相川雨生扭头看向驾驶位置的美丽女子。
“怎么了?”
“这种画面,应该是我坐在副驾位置看风景才对吧?”巫女大人不满的说,“而不应该是我需要专注的开车,这样的场景,我要撂担子!”
随后巫女大人双手一摊,松开方向盘:“你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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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川雨生不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让唯一驾驶经验是卡丁车的我,来开这个时代最前列的汽车,你这是随意处置你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都能开,你有什么不能开的。”弧月镜雪下却丝毫不介意,“这是自动档,而且这条道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车,还这么开阔,你没发现我都开的很稳很顺畅吗?
最重要的是,我还有术法呀,快点快点,我要当享受的那个人!”
说着,弧月镜雪下已经推开了车门,走下了车。
“真的?那我也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么说着,相川雨生也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
天生有冒险精神的男性,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会想着去体验的,虽然依旧觉得不靠谱,但是当相川雨生坐在驾驶位的时候,还是有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新奇与兴奋感。
听着弧月镜雪下的介绍——虽然很多她都会以这个按钮不重要跳过,相川雨生怀疑根本就是她也不知道
不过自己一定要牢记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弧月镜雪下可不是白弦奏,要是自己在这么基础的东西因为紧张而失误,一定会被嘲笑的。
“你要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就讲了三分钟,弧月镜雪下挥一挥手,笃定的说道。
“那我就启动了,我要是开到海里去,你记得及时救我们两个。”相川雨生蠢蠢欲动,舔了舔嘴唇,说道。
“开吧。”
汽车缓缓启动,在罕有人烟的海边大道上龟速前进。
是一种和开卡丁车完全不一样的新奇感受。
“这样才对嘛。”调整了一下将自己胸部勒得难受的安全带,弧月镜雪下调整椅背到45°,慵懒的依靠在上面。
“对了,我们是要开这条道的吧,拐弯是这样拐吗?”相川雨生问道。
“都可以。”沐浴海风的巫女,居然已经闭上了眼睛。
“?”相川雨生陷入疑惑。
“碰——”
“哐——”
“呲——”
◇
相川雨生决定以后在弧月镜雪下开车的时候多一点宽容。
两个人坐在海边的石墙上,手边是相川雨生去附近PifDRIVE-IN海边咖啡厅买的便当和饮品,身后是近乎报废的汽车。
如果不是弧月镜雪下及时的调整自己,考虑到救援的困难程度,大概要花上几天才能从海底被捞出来。
时间是六点半,日落已然开始。
金光从低垂海面的红轮迸发,染红了整个天空,面包形状的红云,悠悠的流淌着,再远处的天空,已然陷入了漆黑。
弧月镜雪下依靠在相川雨生的怀里,纤手将相川雨生轻抚在自己肚子上的一只手盖住,神情惬意。
相川雨生的另一只手也有他的事情做,端着一杯饮品,在怀中的巫女低头时,递上去。
海面与落日接吻,相川雨生和弧月镜雪下接吻。
夕阳波光粼粼,爱意绵软柔长。
◇
便当吃完的时候,夜色浓郁,夜晚的金泽海边,和霓虹璀璨的东京并不相同,除了十几米一柱的路灯,并无再多光源。
夏日的傍晚,飞虫在灯光下交织、纠缠,在地面洒落下颤抖的光影。
“晚上是回去吗?”走到属于自己的副驾位置,帮相川雨生打开了汽车的近光灯,弧月镜雪下问道。
“去看花火大会。”相川雨生说道。
花火大会岛国各地夏天都会有,举办的时间和场次都不一样。
“好。”将车内的音乐调整成自己喜欢的,弧月镜雪下脑袋抵在车窗上,看着逐渐后退行道树和路灯。
夜晚的气氛逐渐浓郁,耳边的虫鸣声也更加刺耳。
道路越来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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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直线行驶,相川雨生也容易发生碰撞。
看着愈发偏僻的道路,弧月镜雪下疑惑的看着相川雨生。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花火大会会开在这种地方吗?”巫女大人指着窗外,质问道。
“你不会想要做那种事吧?”弧月镜雪下瞳孔微缩,有些了然,随后扭头看着相川雨生:“车上不行,这车是租来的,都不知道有多脏,是全新的车再考虑吧。野外嘛也不行——”
敲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巫女大人的脑袋,相川雨生的神情哭笑不得,“其实明天金泽才有真正的花火大会,今天也有,不过是专属于你一个人的。”
“你买了烟火,什么时候买的?”弧月镜雪下向后座看去,什么都没有,“你又要用魔术变出来?”
那么大的东西,她不应该没有注意到,并且一直和相川雨生呆在一起,他也没有时间准备。
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在一条浅河边。
“低估我了吧。”相川雨生故作神秘,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在弧月镜雪下配合的期待神色中,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把线香花火。
“金泽不允许私人燃放烟火的,来之前就查过了,不然我就买几个大型的了。”相川雨生笑着说道,牵着弧月镜雪下的手来到河边。
“而且那样容易被别人偷偷看到,就不算是完全属于你的了。”
拿出一根,让弧月镜雪下拿在手里,相川雨生用打火机将其点燃。
线香开始燃烧,迸发出来的星火,将河边点燃。
原本漆黑的河面,此刻也可以倒映出点点火光,弧月镜雪下被烟火照亮的侧脸,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美丽的有种不真实感。
巫女大人轻笑一声,随后如同小孩子一般,旋转着手中的线香花火,看这四处飞溅的火星,洋溢出愉悦的笑容。
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相川雨生拉着弧月镜雪下一起蹲下身。
“玩火的时候,就得烧东西。”他将花火放在地上的枯叶上,看着在火焰的灼烧下,枯叶变得蜷曲,最后发黑、碳化、破碎。
“可以烧你吗?”巫女微微歪头,带着真挚的面容,询问道。
“可以,但是别烧到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帮我买的,不可以弄坏。”
“那个人有多重要?”
“水对鱼,天对鸟,她对我。”
“弹涂鱼生活在泥土,鸵鸟生活在地面。”
“你总是在错误的地方博学。”相川雨生叹了一口气,“那大概东京毁灭都没关系,她在就好,这样的重要,您看可以吗?”
“天河夏里呢?”
“我家那栋楼也是重要的她的财产,为了她的心情,我觉得东京毁灭无所谓,但是那栋楼还是别毁灭了。”
相川雨生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的很好,”巫女大人轻声一笑,随后迅速变脸:“所以我决定烧你的头发。”
眼看花火真的距离自己的头发越来越近,相川雨生立马起身逃窜:“我先跑了!”
“你别跑!”弧月镜雪下起身,笑着追逐。
“你别追。”
“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不追我就不跑!”
◇
“你又在烧什么呢?”追逐过后,看着神情专注的相川雨生,弧月镜雪下蹲在他的身边。
“我在留下我们两个曾经来过的证据。”
只见石板路的小道上,已经有着因为灼烧而产生的白色痕迹构成的字迹,上面已经书写着「唔溜妖怪和」。
“那你为什么不写了。”将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见相川雨生的花火悬在手中,没有继续,弧月镜雪下疑惑的问道。
“我不能写真名吧?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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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多不好。但是只写个巫女又觉得不合适,巫女太多了,要和我的“唔溜”对称,东京巫女也不止你一个,所以我在思索。”
“那你就写东京超级大漂亮巫女。”弧月镜雪下说道。
“有道理!”相川雨生眼睛一亮,向弧月镜雪下竖起大拇指,继续下“笔”。
「东京超级帅唔溜妖怪和东京超级大胸部巫女到此一游」
“你这根本也没对称吧?!而且写的是什么啊!”
“上樱她长的也很好看啊!但是我觉得你们两个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她的胸部,确实和你相比起来,一个是天,一个是地!”相川雨生据理力争。
“你甚至为此还研究了空风的?”
“我没有!你冤枉我!”
“我回去就和空风说。”
“那她肯定又不愿意和我当朋友了。”
“没有朋友的必要了,你去死比较合适。”
“我不去!”
“你现在就去死!”
“我死也不去!”
总之,第二轮追逐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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