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恶(1 / 1)

陈耀祖端来一盆凉水泼醒了叶良弓,拿着砍刀,指着他道,“说,你拿给宝珍的是啥药,你到底想干啥?”

叶良弓冷得发抖,见陈耀祖拿着砍刀,在他眼前不停的晃来晃去,咬牙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也脱不了干系。”

陈耀祖红着双眼,举刀就要砍,李虞连忙拉住了他,李虞冷笑着对叶良弓道,“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陈大叔,把他拖凤鸣山里喂狼去。”

叶良弓听后,吓得一抖:又是喂狼,姐弟俩咋就一个德行。

“好。”陈耀辉上前拖着叶良弓就走,叶良弓这才怕了起来,喊道,“我说,我说。”

“你最好别骗我。”陈耀辉把他扔在地上,对周嘉道,“周先生,劳烦您记录一下。”

周嘉点点头,李氏拿出纸笔,陈耀辉阴测测地对叶良弓道,“你最好老实点说。”

叶良弓舔了一下嘴角的血,痛得呲牙道,“我被那姑娘打了后,就想着报复回来,······那春药名叫颤声娇,是我去春风楼里找老鸨子买来的,怕她功夫厉害,又加了些蒙汗药在里面,我想得手后,把她卖春风楼里去。”

周嘉听后,气得朝着叶良弓裤裆里就是一脚,叶良弓一声惨叫晕了过去,陈耀辉抓起叶良弓的手,印下了手印,拿着叶良弓的供诉就要走。

周嘉拦住他道,“陈叔,您不要去叶氏族里,您去找镇丞报案,我让吉祥去通知叶氏族里,其他的人在这等着就成。”

陈耀辉和吉祥出门套车走了,陈耀祖问周嘉道,“周先生,宝珍的毒有啥办法吗?”

周嘉看了一下李虞,见李虞颔首同意后,对陈耀辉道,“那种毒,除非··眼前只有把人泡冷水里解。”

李氏和马氏连忙去打了几桶井水,倒进浴桶,把哼唧个不停的陈宝珍塞进了冷水里,初冬的水冰凉刺骨,陈宝珍迷迷糊糊地在桶里瑟瑟发抖。

马氏可怜的看着陈宝珍道,“宝珍都是刘氏教坏了的,从小就争强好胜,心胸狭隘,作吧!这下谁还有哪家敢要。”

李氏撇嘴道,“从小就尖酸刻薄的,还做出这么阴毒之事,这都是报应。”

两人换了两次冷水,见陈宝珍不哼哼了,才把她从桶里拖出来,换好衣裤,李氏见陈宝珍躺在那里,眼珠动也不动的看着前面,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也不知道擦,对马氏道,“大嫂,您看宝珍不会是傻了吧?”

马氏走到陈宝珍面前,摇了她一下,道,“宝珍,你好点了吗?”

陈宝珍还是呆呆的看着前面,没用反应。

“糟了,恐怕是真的傻了,我出去和你大哥说一声。”

屋外周嘉队陈耀祖道,“还不知道叶氏的族人是啥品行,最好把村里的汉子都叫来,以防万一。”

“好,我这就去叫。”陈耀祖叫人去了。

周嘉对李虞道,“鱼儿,你和阿青回家歇着去,把如意叫来,这里就交给我,如果有事,我叫你。”

李虞看了一眼周嘉,点点头,带着李青和招娣姐妹俩走了。

陈耀祖带着村里的汉子回来,马氏跑到陈耀祖身边,对他道,“他爹,宝珍好像傻了,口水流出来也不知道擦,叫她也不应。”

陈耀祖听后看着周嘉道,“周先生,那药吃了人会变傻啊?”

周嘉听后想到叶良弓在里面加了蒙汗药,对陈耀祖道,“那贼子在春药里加了蒙汗药,要是量大的话会把脑子伤了的。”

陈耀祖听后,把叶良弓提去绑在了廊柱上,狠狠的打了几下见他晕了,才停手,等着叶氏和镇丞来陈家处理。

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吉祥回来了,对周嘉和陈耀祖道,“少爷,叶氏的人恐怕不是善茬。”

周嘉点头道,“你去接一下耀辉叔。”

吉祥刚走不一会,就来了十几个叶氏的族人,打头的是一个身形瘦削的高瘦老头,还有一个长着一副倒瓜子脸的半老婆子,后面还跟着十几个青壮汉子。

老婆子一到村长家,就看见被绑在廊柱上的叶良弓,见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嘴角也撕裂了,“三叔,您看看,天杀的外路人,把我儿打成这样了,我的儿啊!····

婆子哭喊着冲上去就要解开绳索,村里的汉子拦在了她的面前。

陈耀祖道,“对不住了,等衙门里的人来了,才能放人。”

叶良弓醒过来,看着婆子哭道,“娘,让他们放我回去。”

婆子抚慰道,“好,好,娘和三叔公他们来,就是接你回去的。”

叶氏的族长看着陈耀祖,傲慢无礼地问道,“你们村谁是主事的?”

陈耀祖看着他道,“你又是谁?”

旁边一个男子上前喝道,“这是我们叶氏的族长,叶荣添叶族长。”

陈耀祖指着身边的周嘉道,“这就是我们村,主事之人,周秀才,周先生。”

叶氏的人见凤鸣村主事是位秀才,态度瞬间就好了不少,叶荣添朝着周嘉拱手道,“周先生,敢问我侄儿犯了何事,你们要这样对他。”

周嘉朝着叶荣添拱手道,“叶族长,为啥绑了您侄儿,我这里有叶良弓的供述,我读给您听听,听过后您就明白了。”

叶荣添听后皱了眉头心道:这些外路人已经录了供词了,这下难办了。

周嘉见叶荣添低头不语,拿着供述问道,“叶族长,您要听吗?”

叶荣添道,“听,怎么不听。”

周嘉把叶良弓的供词读了一遍,叶氏有的族人露出了吃惊的眼神。

“你们胡说八道,我儿子孝顺良善,不会做这种事儿的。”婆子蛮横地冲到周嘉面前,抬手就抢周嘉手里的供词。

如意上前拦住了她,周嘉看着她道,“你儿子先是行事不端,被人教训后,不知悔改,还怀恨在心,寻机报复,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你们村一个叫良兵的青年。”

叶氏的人小声议论起来,“前些日子,良弓和良兵去打猎,没多少时辰就回来了,良兵家的弓也断了,还说不小心把手也弄伤了,好些日子都不能做事,两人从那后,就不来往了,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怪不得今儿叫良兵来,良兵不来,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叶婆子宠子不严,她家良弓调戏村里,外姓人家的闺女不是一两次了,这次踢到铁板了吧!”

周嘉看着叶荣添,拱手道,“叶族长,我们知会您,是因为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们凤鸣村的村民,虽说是逃荒过来,才安置在这的,但我们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周嘉看着后面的汉子,大声道,“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陈贵和何屠户和一帮汉子,挺胸道,“对,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叶荣添见身后的村民,看着叶良弓大都是一副鄙夷不屑的神色,矮下身子,朝着周嘉施礼道,“周先生,是我们没管教好他,还请您先不要报官,他娘寡妇一个,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还要靠他养老送终呢!”

叶婆子见族长也放下身段求情了,也哭天抹泪的求情道,“各位大伯,孩子还小,给他个改过的机会,求求你们了。”

周嘉看着叶荣添,拒绝道,“不能放他,他手段如此毒辣,放了他,岂不是让他再去祸害别人,今儿他被我们抓住了,如果被他得逞了,被他谋害的女子,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叶荣添刚想说话,陈耀辉和吉祥带着朱镇丞和一个衙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