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越来说,这件事早已了结,她是帮了人,但也拿了该得的报酬。
这声谢,有些当不起,可也只能受着。
就在她端起酒杯,想着先跟任燃碰个杯再说时,另一个酒杯也靠了过来。
而见状,任嘉元亦是凑热闹地端起自己的牛奶杯,一脸高兴:“干杯!”
南越看一眼盛景珩,然后跟他们三个都是碰了碰:“我已经收过谢礼了,任先生不必这么客气。”
“当面道谢也是必要的,以后就算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找我。”
任燃说完,就率先抿了一口酒,还叮嘱南越:“这酒要慢慢品,一次不用喝太多。”
南越端详了他片刻,然后便浅笑着应下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就连盛景珩,也并非是真正冷着脸陪同,只是无他情绪。
有提及他的话题,或是谈及相关,也会开口说几句话。
但结束却有些仓促,不因别的,只因——南越喝醉了。
南越醉酒倒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就是发了会呆,然后就一头倒下去,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窗外阳光已然淡了许多,屋内暖气适宜,不远处有人正伏案写着什么。
南越从沙发上慢慢撑着坐起,看清了那人是任嘉元,看样子,应是在写作业。
“元元,”南越起身走了过去,“就你在?他们呢?”
任嘉元托着下巴看她,有些愁眉苦脸:“去打高尔夫了,你醒酒了?头晕不晕?”
南越一摇头:“不晕了,抱歉,让你在这等我。”
“没事啊,反正回去也是写作业。”
任嘉元说着干脆把笔一放,好奇问她:“我爸爸他给了你什么谢礼?是钱吗?”
南越坦然承认:“对,数目不小。”
“那就好!”任嘉元倒也不追问到底多少,而是满意道,“那些钱你该拿,你应该也看到网上说的吧,那天造成混乱的是一对小偷,惯犯了!他们下手可不会尊老爱幼,要是我奶奶下去被他们推了一把,后果难以想象。”
不过说起这个,任嘉元又不免再度问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会有意外发生?还有,你那天说会有转机,不会影响我们家哥哥们,也是早就猜到了吗?”
小姑娘闷了一下午,这会一开口巴拉巴拉,都没个停。
“你猜。”南越对着她一眨眼,然后示意桌面上的练习册,“加油写作业吧,我去洗手间,你知道在哪吗?”
任嘉元蔫了,一嘟嘴:“出门右转,走几步就能看到。”
“谢谢。”
南越出了包厢,外面清清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去过洗手间后,她并未急着回包厢,而是往外走去。
这里身处山间,周边的树木都有些年头,又并无过分污染,保有着细微的灵气。
更让南越意外的是,这里还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小湖泊,不大却很深。
湖水终日流动,没有一日停止过,是不可多得的汇聚着灵气的活水,十分适宜她这种水木灵根修炼。
她醉酒是真,但凭借炼气修为,是可以慢慢将酒气挥发掉。
早在两个小时以前,她便醒酒了,只是此处条件太好,不自觉就进入了入定状态,还有些不舍得醒。
不出意料的话,今晚,她的元神,便可与这具身躯彻底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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