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被周义生给熏晕的受害者被送去急诊抢救的途中就先后醒来,他们共同的反应就是呕吐。
前台姐姐现在甚至不能想起周义生的嘴脸,想起来就恶心,过去自己是怎么忍受他嘴巴里臭不可闻的味道警方也联系了于卫东询问情况,于卫东把现场状况简单说了一遍,说实话他也搞不清状况,目前周义生一口咬定许纯良过来威胁他恐吓他,但是周义生又拿不出确实证据。
反而周义生口臭熏倒了四个人是有真凭实据的,目前处理的方法就是将周义生暂时隔离在中医诊疗中心,也请来了消化科和口腔科的专家,前往给四位感染者会诊几位专家正在穿防护服呢,谁也不知道周义生的口臭会不会传染给他人?
感染科干事陈光明也来了解情况了,院内感染的对象包括住院病人、医院工作人员、门急诊就诊病人、探视者和病人家属等,这些人在医院的区域里获得感染性疾病均可以称为院内感染。
如果是院内感染事件,他们必须依照规定要向院领导和上级部门进行逐级汇报。
目前负责院感的分管领导是副院长秦国良,秦国良在得到感染科主任谭梅的汇报之后,也非常重视这件事,他给出的指示是全力救治相关患者,查找感染源,隔离相关感染者,查找感染因素,指定控制措施,控制影响,分析调查资料,写出调查报告,总结原因和经验。
秦国良的指示是按照正规流程做出的,主要就是要及时将这次的感染控制住,也要将舆论控制住,尽可能别给长兴带来负面影响。
相关人员进行了一次电话会议,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那就是将感染源周义生给暂时隔离在中医诊疗门诊,同时度中医诊疗门诊进行断网断电断联,换句话来说就是切断周义生和外界的联系。
刚才这厮就通过科室电话打110报警来着,陈光明觉得这件事可能多此一举,毕竟现在谁身上没有手机。
于向东告诉大家,周义生现在就没有,据周义生的控诉,他手机被许纯良给摔坏了,当然这都是周义生的一面之词。
秦国良并没有出现在现场,目前事态并不严重,四名疑似感染者都已没有生命危险,目前反应就是恶心呕吐,通过专家的治疗已经有所减轻。
周义生很快就意识到他被断绝和外界的联系了,这种被外界遗弃的感觉让他非常惶恐,他想来到门口喊话发现大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了,周义生刚刚推开了窗户,就听到于向东对他喊话:
周义生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他大喊道:有人把窗户从外面给关上了。
外面开始喷洒消毒剂,周义生趴在窗户上望着外面雾气弥漫的场景,想哭却哭不出来,阴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长兴从上到下串通一气,赵飞扬出政策,裴琳装好人,朱明远打前站,许纯良负责直接出手。
他们太狠了,不但要断自己的财路,还可能害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周义生顿时不寒而栗,目光投向电话,明知电话线被掐断了,还是拿起,毫无声息,周义生疯了一样抓起电话狠狠摔落在地上,然后抬起脚狠狠在摔碎的电话上踩踏,借以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单薄,想要跟长兴对抗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窗外两名装备整齐的保安从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其中一人回到负责现场指挥的于向东旁边进行了汇报感染科主任谭梅建议道:
于向东精明得很
,他才不会轻易接招,要问你自己问他和许纯良私交不错,也非常清楚目前周义生的处境,明眼人都能看出今天的事情周义生有被针对的可能。
谭梅向陈光明道:
陈光明头皮一紧,许纯良刚进医院的时候就去了医务处,那时候自己都是医务处的老人了,可现在人家已经成了长兴医院院长助理、巍山岛分院院长、华年健康养老医院筹建办主任,自己还是原地踏步在感染科当一个小干事,真是人比人得死。
主任发了话,陈光明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给许纯良打了个电话。
许纯良人还在医院,表示自己正在院长这里汇报工作呢,等会儿就去现场看看。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许纯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来到了现场,距离周义生被隔离在中医诊疗中心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中医诊疗中心周围已经做过了环境消杀,下一步就是内部消杀了。
于向东看到许纯良过来,主动迎了上去:
许纯良道:
陈光明也来到了他身边:他说话太直接了。
许纯良笑道:
于向东道:
许纯良道:
陈光明提醒道:
许纯良道:
于向东道:
目前几位专家的会诊结果是这种怪病基本上没有传染性,那四名患者也没有生命危险。」
许纯良笑了起来,这方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三阴恶露丸药效不会持续太久,也不会导致中毒者送命,奥妙之处在于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摧垮一个人的内心,让他感受到歧视和被孤立。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许纯良承认自己采用的攻心方式有些野蛮粗暴,但是也要分对象,对周义生这种卑鄙小人,他没必要讲究手段,也无需浪费时间。
许纯良象征性地戴上口罩,大步走入了中医诊疗中心。
周义生看到房门开了,就想往外冲,看到进来得是许纯良,赶紧停下脚步,没想到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想表现出倔强和坚强,但是双腿不争气,软踏踏的已经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
许纯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周义生抬头望着许纯良,心中又恨又怕:
许纯良斥道。
周义生吓得赶紧把嘴巴闭上。
许纯良道:他把文件递给了周义生。
周义生道:
许纯良乐了起来:
周义生望着许纯良,这厮就不是讲道理的人。虽然牙根恨得痒痒的,但是他也就是在心里发狠罢了,自己
落到目前这个境地完全是许纯良一手造成的,这厮比自己要黑多了,自己再喜欢耍手段也没有想过要伤人性命,这厮干的是人事吗?简直是丧尽天良!
许纯良道:
周义生伸出一根手指头:
许纯良起身就走,周义生害怕了:
许纯良道:
周义生慌了:
许纯良道:
周义生道:
投资多少周义生自己清楚,从头到尾他投在长兴的钱大概三百万左右,转念一想四百万就四百万,今天的事情表明,长兴想对付他手段太多了,如果自己不答应,恐怕连这笔钱都拿不走。
周义生点了点头,还是选择了屈服。
许纯良道:
周义生知道他指的什么,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