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靠内卷续命正文卷第202章宣扬刘锦昌神色阴鸷。他这是终年打雁,到头来却被雁啄了眼?
他在前头挖空心思敛财,那不知名的可恶贼人却轻轻松松用一些下三滥的药粉在他身后捡便宜,这他能忍?
在侍卫们再三确认了官衙如今很安全之后,刘锦昌一边迈步往里走,一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誓,发誓他一定要把无耻小贼抓出来抽筋剥皮。
但问题是,决心如果有用,虞子祯也不会偷遍京城绝大多数贪官的府邸,都还能片叶不沾身的继续做她的镇北王世子了。
他阴着张脸着人加紧追查,卷走了他府上几乎所有浮财的虞子祯却已经开始趁此机会,开始帮着恒泰镖局转移镖师家眷。
等到刘锦昌终于死心,放弃继续追查,转而去找恒泰镖局晦气,恒泰镖局却是早就已经人去屋空。
刘锦昌意识到事情不妙,忙让人沿途去追负责押送赈灾钱粮的镖师队伍。
然后,他那些心腹侍卫给他带回了一个让他甫一听完就被刺激得直接吐血昏迷的天大噩耗。
据他那些心腹侍卫说,他们和受了刘锦昌托付的将士虽然第一时间就出城追赶那支队伍了,但却还是很遗憾的去迟了一步。
他们赶到时,恒泰镖局的镖师和他们负责押运的赈灾钱粮都已经不见踪影,刘锦昌那位心腹师爷与作为内应的运粮民夫约定好的下药地点,只剩下被恒泰镖局那些镖师五花大绑的内鬼民夫。
其他无辜受累的民夫则是已经被镖师们第一时间遣散,这些人原本就是刘锦昌那些爪牙临时抓来白干活儿的,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他们怕惹上不该惹的祸事,在镖师们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之后,这些人立马掉头就跑,迅速作鸟兽散。
赈灾钱粮不翼而飞,原定的背锅侠们也都不见踪迹,刘锦昌受不了这个打击,被这噩耗刺激得直接吐血昏迷。
同样已经意识到事情要遭的他的那些爪牙,一边控制不住的满心惶恐,一边却又要强打起精神,张罗着请大夫过来救治刘锦昌。
话没说完就亲眼见证了自家大人吐血昏迷的可怕一幕,侍卫们在刘锦昌转醒之后,并不敢再继续说那些毫无疑问会让刘锦昌更加着急上火的内容,可那部分内容却又事关重大,他们谁也不敢擅作主张隐瞒下去。
为首的几名侍卫彼此一商量,然后趁着刘锦昌喝完了药开始休息的那个间隙,一起找上了刘锦昌的那位心腹师爷。
他们告诉那位满肚子坏水儿,但却极得刘锦昌信任的王师爷,“那些镖师狗胆包天,居然拉了横幅指名道姓的诬陷大人。”
据他们说,恒泰镖局的镖师不仅带走了赈灾钱粮、捆住了内鬼民夫,而且还用最简练的语言,把沧州知州衙门先是强迫恒泰镖局接这笔货不对板的生意,然后又安排了运粮民夫在他们饭菜中下药,意图在贪墨赈灾钱粮的同时栽赃恒泰镖局的事情写成横幅、编成段子和顺口溜,散布的到处都是。
尤其是镖师们人赃并获,捉住内鬼民夫的那一处地方,那横幅的数量之多,简直就像做横幅的布不要钱似的。
刘锦昌的侍卫们带着沧州驻军赶过去时,那处正围满了指着那些民夫和横幅一脸忿忿议论此事的沧州百姓和受灾流民。
虽然他们很快就把那些情绪明显不太对头的百姓给驱散了,但这流言却显然早就已经散播出去了,他们能驱散围观、议论的百姓,却没办法阻止流言像瘟疫一样,迅速在沧州乃至周边州县广泛传播。
返回州城的这一路,侍卫们没少听到百姓私下传播、议论这件事,与此相关的横幅、段子和顺口溜更是三不五时就会飘进他们耳朵。
他们急着回来给刘锦昌报信,并不敢在途中多做耽搁,所以最多也就只能在听见百姓说这些时予以喝止,在看见那碍眼的横幅时将之毁去,更多他们却是没时间去做的了。
这事儿对刘锦昌的官声影响十分恶劣,必须及时采取对策予以解决,所以侍卫们在不敢刺激刘锦昌的情况下,只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第一时间求助刘锦昌最为信任的那个坏种师爷。
那位王师爷做梦也没有想到,那群在他看来,脑子加在一起都未必有核桃大的粗鄙武夫,居然不仅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反摆了他们一道,而且还懂得通过控制舆论,以牙还牙的逼着他们为此事担责。
他挥手赶走了那些侍卫,然后蹙着眉开始在刘锦昌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他想的很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一共有两件,一件是尽快压下那些不利于刘锦昌的可怕流言,另一件则是尽快把那些镖师给抓回来,把那些赈灾钱粮给追回来。
只要做好了这两件事,那刘锦昌就还能在卢氏一族的运作下保住性命甚至官位。
王师爷想的很明白,动作也已经足够快,但他派出去的人追查那些镖师和赈灾钱粮下落的人,却始终未能追查到哪怕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
还有之前受命追查恒泰镖局的那些老弱妇孺去向的人,追查了这么多天也是根本没有任何进展。
至于那些不利于刘锦昌的可怕流言,王师爷虽然已经绞尽脑汁想了法子去压制,但流言这种东西就和禁书一样,你越是不想让大家说、越是不想让大家看,大家就越是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说、想要去看。
如果说在他没来得及采取行动的时候,流言是在用风一样的速度飞快传播,那么在他开始采取行动之后,流言就简直可以说是在用光速进行广泛传播了。
而且由于他采取的是强压流言的铁腕手段,很多人只是因为随便说了两句闲话就被衙役和官兵殴打、抓捕,这简单粗暴的压制手段在让人们心生畏惧的同时,也难免会让人们心生不满。
原本对流言只信三分的他们,很快就因为官府的“做贼心虚”而信全了所有流言。
再加上流言这东西传着传着难免走样,在人们或有心或无意的添油加醋下,流言到最后干脆自己发展出了足足几十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