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奸臣正文卷第289章生而无望,只能求死高拱,大明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修为合道境八品,与徐阶同。
他曾是内阁第三把交椅,直到张居正以百年寿元救下万历太子,才因功排位在他之前。
高拱是清流。
他品行高洁、性格坚韧、百折不挠。
偏偏他又恃才傲物,量小难容,常与官场同僚起争执,以至于交恶。
受徐阶推荐,高拱得以进入内阁。
因此,他也对徐阶口称‘恩相’。
饶是如此,高拱也常因政见不同,与徐阶发生争执。
在大明内阁值房,高拱与徐阶的争吵,甚至多过徐阶与严嵩的冲突。
朝臣们因此常常闹不明白,高拱是清流,但他到底算不算徐党?
“高阁老!?”
杨继盛、沈良才、谭纶三人齐声惊呼。
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高拱竟会参与伏杀。
三位青年俊才脸色都不好看,因为高拱的出现,意味着徐阁老早料到三人不能成事,这才派出清流官中真正的高手出马。
年轻人心中升起莫大的羞耻感,他们望向高拱的目光竟带着一丝丝怨毒,仿佛高拱才是敌人,而非胡宗宪。
“唉……”
三位年轻官员对高拱的敌视,丝毫没有让胡宗宪感到快意。
甚至,他只觉得悲哀。
替大明江山悲哀,替大明百姓悲哀。
这就是被无数人寄以厚望的清流官?
连起码的内部团结都做不到?
如果,自己真是万恶不赦,在大是大非面前,对面四人至少也该摒弃私怨,先专心对付自己这个强敌吧?
“高阁老!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我三人已经布局成功,胡宗宪困于阵中,即将授首。请高阁老自重身份,莫要与下官争功!”
沈良才朗声大喊,竟是故意要让周围人都听见。
清流官,从来自诩正人君子、道德之士。
不论高拱本意如何,听沈良才这般大喊大叫,都会自持身份,放弃与三人联手对敌的念头。
“呵呵。”
高拱冷笑几声,双手已揣进袖中。
“老夫几时说过,要与你等联手?”
“胡宗宪刚出诏狱,气虚体弱,老夫即便与他单挑也有些胜之不武,又何必假手他人?”
“只是,若你三人落败,为不影响次辅的计划,老夫还是要出手的。”
听高拱亲口表态,沈良才、杨继盛、谭纶都是面露喜色。
“好!”
“高阁老请务必言而有信!”
高拱冷哼一声,再不搭理三名年轻的下级官员。
突然!
三人同时出手。
化神境九品修为,本不够资格与合道境高手争锋。
但先就埋伏了遮天掩日大阵,又有三十六名武士组成天罡刀盾阵虎视眈眈。
三人的第一击,气势竟是极盛!
只见一道合击的浩然气,凝成巨剑,劈头向胡宗宪斩来。
此剑威力巨大,三人也极有信心。
若胡宗宪妄想闪避,自然有天罡刀盾阵阻拦。
三十六名武士亦是死士,他们能拼着一死,只求阻止胡宗宪片刻,让浩然巨剑精准斩在他身上!
然而,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
胡宗宪没有直接被巨剑劈中,他甚至没有逃跑。
双脚如生根般,站定原地一动不动。
那三十六名武士,本就是限制胡宗宪移动的,此刻倒好像失去了作用。
巨剑落下。
胡宗宪周身金光乍现,竟浮起一道盔甲虚影。
浩然剑斩在盔甲幻影上,真就发出了金石碰撞之音。
谭纶、沈良才、杨继盛被尖锐的碰撞声刺得耳膜生疼!
“怎么可能?!”
眼看胡宗宪不闪不避,硬受这一剑,三人只觉难以置信,仿若做梦一般。
高拱在一旁缓缓开口。
“刚才胡宗宪已经说过,你们计划虽然周密,但又太过依赖计划。任何一个环节失败,计划也就失败了。”
“胡宗宪并未食用下毒的酒肉,修为战力不受影响。”
“既然如此,只凭你们三个化神境九品的小子,如何能破开他的灵甲功?”
灵甲功,大明军备基础修炼功法。
修行门槛极低,只要在大明从军报效,便会立刻被传授灵甲功全篇。
全篇功法绝对真实,毫无表露。
此功法门槛虽低,修炼却不容易,上限却又极高。
传闻说,若能将灵甲功修炼至大乘,可抵御天子神通盘古巨身的一击。
当然,这仅仅是传说,从未有人证实过。
三位年轻官员也认得灵甲功,却震惊胡宗宪究竟把此功修炼到何种境界?
“胡宗宪的灵甲功,纵然你等手握天级一品神兵,恐怕也无法破防。”
高拱在一旁‘好心’解释。
但听他语气,分明有幸灾乐祸之意。
三名下级官员只遵徐阶之命,却不把他放在眼里。
高拱自视极高,岂能允许被小辈轻视?
“请高阁老自重身份,莫要胡说八道!”
沈良才脸色铁青,当场反驳。
“天级一品神兵何等锋锐,胡宗宪纵然修为高深,也绝不可能抵挡神兵之锐!”
“不错!”杨继盛也道:“高阁老危言耸听,莫非是同情严党分子?”
谭纶也高声道:“今日之事,下官三人会一字不漏,全部汇报给次辅大人知晓!”
“哼!”
高拱终究是出言提醒,让三人小心。
眼看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高拱若非有任务在身,恐怕当场就要拂袖而去!
他也不是吃亏的性子,当即冷笑道:“你们聋了?老夫说你们手持天级神兵,破不开胡宗宪防御。但若老夫手握神兵,破甲却只需一剑!”
“我不信!”
沈良才气极,竟大声询问胡宗宪。
“高阁老是否言过其实,请胡总督明示?!”
胡宗宪想笑,但更想哭。
他心生无比滑稽之感,心目中清流官的形象也迅速跌落。
“我大明朝堂……未来若没有浊流,只有清流,真能比今日之大明更强盛、更伟大吗?”
胡宗宪心中的疑问,恐怕永远不会有答案。
他开口,用失望的语气回答沈良才的问题。
“是的。”
“凭高肃卿的修为,若手持天级一品神兵,能破开我的灵甲功。”
三人无话可说。
还能说什么?
折腾半天,原来自己根本伤不了胡宗宪分毫,竟还妄想杀他立功?
三人互相对手,看着彼此两手空空,根本不可能拥有一柄天级神兵,何况有也无用。
“仲芳兄,怎么?”沈良才着急问向杨继盛。
杨继盛苦笑摇头,只觉得羞愧无地自容。
折腾半天,原来自己如小丑般滑稽?
杨继盛把目光投向谭纶,艰难开口道:“子理,你有办法吗?”
三人之中,沈良才最是直率,杨继盛最是嫉恶如仇,谭纶却是深通兵略,极有见识。
然此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布局失败,未能有效拉近双方实力差距,想要战胜胡宗宪已无可能。
谭纶苦笑着,仰头对树梢尖上看戏的高拱深深一礼。
“今日之事,下官等已无能为力。还请高阁老出手,莫要放跑了奸臣。下官愿全力配合高阁老,听凭调遣。”
“子理,你!?”
沈良才在旁听了,仿佛受到莫大羞辱,居然气得面红耳赤。
杨继盛也是脸色难看至极,他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终于平复心情。
“杨继盛……也愿服从高阁老调遣。”
他俯身行礼,还不忘伸出右脚,踩了踩仍在赌气的沈良才。
高拱两人行礼,一人仍直挺挺的僵站着,只是冷笑。
他嫉恶如仇,又十分的量窄。
除非三人全部低头服软,否则绝不轻动。
终于,沈良才做好了心理建设,身体僵硬的弯曲行礼。
“本官……下官也……也愿配合高阁老。”
终于,高拱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他居高临下,俯视保持施礼状态的三人,居然口吐老家方言:“三个信球。”
骂完,高拱也不等三人反应,便飞身一跃而下,单掌拍向胡宗宪。
霎时间!
一道肉眼可见的巨大虚白掌印,盖向胡宗宪。
胡宗宪身在阵中,本就行动有碍。
他躲闪不便,只能硬抗。
奈何高拱其实蓄力已久,胡宗宪却是仓簇迎战。
一掌!
一拳!
拳掌碰撞,激得方圆几十丈内,天空大地的白雪被全部整散!
“好!”
高拱落地后,倒退数步才停下,反观胡宗宪仅仅退了半步。
明明占了先机,高拱仍略逊与胡宗宪。
“听说你在诏狱里突破至合道境九品大圆满,老夫本是不信的。”
“现在看来,锦衣卫对你多有偏袒。”
“待老夫回朝之后,定要参陆炳一本!”
高拱神情冷肃,竟是十分认真笃定要做这件事。
胡宗宪摇摇头:“阁老误会了,陆大人与胡某……”
不听他解释,高拱直接挥手打断。
“你不必说!”
“一切,老夫自有分寸!”
胡宗宪苦笑。
他突然想起高拱的绰号,新郑独夫?
果然,这家伙独断专行,处事丝毫不讲人情世故。
高拱冷冷对三名年轻官员道:“你们退后,从南京兵部带来的人也退后。”
三人先是一愣,但想起刚刚承诺服从高拱,只得退下。
三十六名武士领命,也纷纷退下,天罡刀盾阵毫无建树。
胡宗宪疑惑的看向高拱。
“高阁老,并非胡某自负。”
“凭胡某如今合道境九品境界,高阁老并非胡某对手。”
“若诸位合力迎战胡某,又个个抱有舍身求死之心,倒是有可能击败胡某。”
高拱点点头,坦率承认。
“老夫确实逊你半酬。”
“所以,老夫也要使些手段,卑鄙的手段。”
说着,高拱拍了拍手。
风雪中,居然有两道身影踏空而来。
这二人气度不凡,一人执笔,一人捧书,都像是饱学鸿儒。
二人每向前迈出一步,浩然气都会推开前路的风雪,似要为二人开出一条康庄大道!
胡宗宪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两名大儒,神色终于变了。
“你们……也来了。”
“所以,是那位殿下的意思吗?”
胡宗宪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苦涩,甚至有绝望。
他能承受的,是严党的污名与清流官的鄙夷。
他不能承受的,是自己效忠一生的君主的猜忌!
戴罪起复,让胡宗宪心中重燃对大明的希望!
陛下愿意用我!
不论背负多少骂名、罪名,哪怕大明有亿万人唾弃自己,胡宗宪仍然愿意效忠大明!
然而,那位殿下……他是大明未来的天子。
天子派出三位老师来杀他胡宗宪,他还能活吗?
君要臣死,不死不忠。
“需要老夫介绍吗?”高拱冷冷开口道。
“不必了。”
胡宗宪摇摇头。
“礼部左侍郎陈以勤,礼部右侍郎殷士儋。”
“两位虽不在要职,却是我朝名儒、太子讲师。”
“只是胡某不明白,今日是高阁老延请二位出手,还是……太子的意思?”
万历太子重伤昏迷,更被张居正悄悄送出京城。
但是,陈以勤、殷士儋此刻出现在这里,仍然可以代表万历太子的态度。
也就是说,很久以前,万历太子就有除掉胡宗宪的想法?
“胡大人。”
殷士儋谦谦君子,即便敌我分明,语气依旧温和。
“为防止严党在军中做大,本官不得不出手,请胡大人见谅。”
陈以勤也用惋惜的语气道:“此战,我二人定然不会留手,也请胡大人全力以赴。不论身死,我等都尽了人事,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话音落下,两人周身灵气暴涨!
灵气又转为儒道浩然气,如同两道巨大的翠绿光柱,贯彻天地!
陈以勤,合道境七品儒修!
殷士儋,合道境七品儒修!
陈以勤持笔,隔空对胡宗宪行书。
“伤!”
一个伤字,胡宗宪顿感压力盖顶。
他身上灵甲发出‘咔嚓’的怪声,明明是灵气凝聚的战甲,竟如实物般崩裂出许多细纹!
殷士儋手捧一部书,封面竟是《大明律》三字。
他随手翻开一页,书页文字竟飞离纸面,朝着胡宗宪落去。
文字附着在灵甲上,居然是《大明律》中的《吏律》。
“紊乱朝政者,皆斩!”
顷刻间,胡宗宪灵甲上多了两道刀痕!
一刀落于腰部,是为腰斩!
一刀落于颈部,是为斩首!
幸得灵甲护身,胡宗宪既没有被腰斩,也没有被斩首。
饶是如此,他也罕见的感受到死亡的危险。
“哼!”
“此獠灵甲功修为之深,恐怕是大明第一人。”
“两位大人让一让,该老夫出手了!”
高拱说完,竟是探手取出一柄宝剑。
他拔剑出鞘,隐隐有水声与龙吟声,就好似一条蛟龙自深潭中飞出!
“龙泉剑?!”
胡宗宪眼皮跳了跳。
大明有神剑,名曰龙泉。
龙泉剑乃皇命下旨锻造,采大明最精之铁,用最优之灵泉淬火。
铸剑之时,皇帝亲自锻打灵铁一千次,纵然挥汗如雨亦不能停。
精铁被明皇亲自锻打,又有天子汗水挥洒其上,从此有了龙气。
龙泉剑一旦锻成,便是天级神兵!
大明不止一柄龙泉,但数量也是极少。
历代明皇赏赐王公大臣,皆不公开,亦不许记录在册,是一股隐秘力量。
高拱拿出龙泉剑,不仅胡宗宪震惊,连陈以勤、殷士儋都吓了一跳!
“胡宗宪,受死!”
高拱也不解释龙泉剑如何得来,直接挺剑刺向胡宗宪。
剑气如龙,声势远胜陈以勤和殷士儋的攻击。
胡宗宪再无保留!
他一脚踏地,地面瞬间凹陷下沉。
与此同时,遮天掩日大阵也被破去。
没了外界束缚,胡宗宪灵气再攀新高。
但破阵浪费的时间,使得胡宗宪没有时间闪避。
催动灵气,胡宗宪将灵甲功发挥到最强状态!
破损的灵甲瞬间被修复,甚至变得更加坚固可靠。
铮!
先是尖锐刺耳、响彻天地的金属撞击声!
但很快的,撞击声变成了切割声,越发尖锐,更令空气中飘出多多血花!
胡宗宪灵甲功被破!
只硬抗龙泉剑不过两三秒,灵甲便被刺穿,长剑在胡宗宪腹部划开一道口子。
胡宗宪也是反应极快。
在勉强做出闪避动作,没有被龙泉剑拦腰斩断的同时,他也挥出一拳,重重砸在高拱胸口处。
一声闷响,高拱被砸得倒飞出去。
“他已受伤,围而歼之!”
高拱重重落在地上,他还未爬起身,已不顾伤势大声提醒。
陈以勤、殷士儋都是真正的道德君子,不习惯这般趁人之危。
但有高拱催促,两人也立刻再度全力出手。
笔、书裹挟巨大威势,攻向胡宗宪。
“噗!”
高拱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他身形魁梧,若非身穿儒服,倒是更像一名猛将。
“徐阶匹夫!”
“若肯亲自来,我等何必如此辛苦?!”
“只支援一柄龙泉剑,便以为尽心了吗?”
“老夫就是讨厌他这幅臭德行,整日高高在上,好像掌控一切的模样。真正事到临头,却是毫无作为!”
“甘草国老,毫无担当!”
高拱一通怒骂,持剑再度杀向胡宗宪。
不过片刻功夫,四名合道境高手都是浑身带伤。
胡宗宪修为虽最高,却是赤手空拳,这不由得令人想起他刚被锦衣卫吵架,莫非身无长物?
高拱、陈以勤、殷士儋各有神兵、灵宝,又是以多欺少。
三人虽然也受伤,却是轻微许多。
“高阁老。”
胡宗宪突然开口。
“若我改旗易帜,支持徐阁老,今日可否放过胡某?”
高拱等三人闻言都是愣住。
“你敢背叛严嵩?!”陈以勤有些惊讶。
在大明嘉靖朝,投入严党又背叛严党的,还从未有过一个好下场。
尤其是,连陈以勤都知道,徐阶虽然是清流领袖,却是一位不太靠得住的领袖。
就算胡宗宪真投靠徐阶,一旦遭到严嵩打击报复,徐阶八成会明哲保身,坐视胡宗宪被害。
“你愿以天道起誓?”殷士儋也忍不住问道。
无论如何,像胡宗宪这样的军中大佬,若愿意投靠清流党,实在是一桩好事。
哪怕他日后被严嵩报复杀害,清流党未必就有多大损失。
毕竟,胡宗宪本是严党。
两人都很意动,唯独高拱脸色难看。
投靠徐阶?
为什么不是投靠我高拱?
徐阶可以领袖群伦,难道我高拱不能成为清流之首?
他徐阶在严嵩麾下干了几十年次辅,至今没爬上首辅宝座。
若徐阶让出次辅和清流领袖地位,换成我高拱,或许严嵩早就被击败了!
高拱越想越气!
他气徐阶压自己一头,更气胡宗宪事到临头,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墙头草!”
“你愿意投靠,我等却不愿接纳。”
“江山代有才人出,大明军队并非只有你胡宗宪能统领!等你死后,我等自会安排合适人上位。”
胡宗宪痛苦的闭上双眼。
他说出刚才那番话,已经打破了自己昔日做人的底线。
胡宗宪无傲气,但有傲骨。
向高拱之流摇尾乞怜,绝非他的本意。
但是,自己仍然被拒绝了。
没有希望,没有处理。
胡宗宪看着眼前三位东宫讲师,又想起万历太子。
对了,自己还没有未来。
“在大明……胡某真的再无生路可言……?”
“没有!”高拱断然道。
龙泉剑、笔、书,从三个方位攻向胡宗宪!
一声巨响!
天地动容、风雪骤停!
高拱、陈以勤、殷士儋看着硬受三击的胡宗宪,此刻他已躺倒在地,浑身浴血。
冰凉的大地上,胡宗宪流血不止。
先流出的血在地面凝结一层浮冰,后流出的热血又将浮冰融化。
看样子,他快死了。
只是连高拱都有些好奇,刚才自己三人的攻击,胡宗宪至少能抵挡或躲闪一部分吧?
为何全部命中?
莫非,他主动求死?
“唉!”
“一步错,步步错。”
高拱的脸色稍稍缓和。
他持剑上前,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僵冷。
“胡汝贞,你错投严党,罪该万死。”
“若有来生,希望你堂堂正正做人,咳,像老夫这样。”
说着,高拱举剑,准备削下胡宗宪的头颅。
突然一道紫气,毫无征兆的从四面八方用来!
高拱距离紫气最近,皮肤首先沾染到,顿时觉得刺痛无比。
“小心有毒!”
他飞身后退,却见陈以勤和殷士儋早退出了毒气范围。
这两人,实在可恶!
高拱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再回头,便看见紫色毒雾笼罩大地,将胡宗宪也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