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刚转背你们就不见了,找了你们半天。我收了你们的钱的,这村子半夜容易走丢,我说过要把你们带出去罗。
我眼睛眯了一下,其余的人都是悄悄的把手头的家伙紧了紧,一脸防范的看着这老实巴交的老妇,只有铁屎这猪脑壳,一时间脸上竟然感动的快哭出来,
大姐活雷锋
场面有些诡异,虽然嘴巴上头不说,之前在那泥巴房子里头,符纸引着臭味最后映出来那点影子大家都记得清清楚楚。
几人交换了下眼色,一个都没动,铁屎这****的嘴里叫着大姐,脚底下也是一点也不敢走过去。大兄弟,你们跟我来吧,这里头的路我省得,出去后别再来了。
这老实巴交的老妇依旧只盯着铁屎一个人,责备了一句,说完之后转身就走,蜡烛的那点光越来越远,就在这时,铁屎猛的转过了头,一个脸憋的很是难受,小爷这****的有话要说不敢说的样子,其余几人脸上全是狠色,一群货压根就没想过跟上去。
我瞅了瞅前头,那烛光已经是快要到拐角,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狠了一下心,走。几个汉子脸色大变,见我快步的跟了过去,其余人低声骂了句锤子,赶紧直接跟了上来。
总算是追上了一道蜡烛,我眼睛不时的瞅着前头和周围,两个汉子小声的在嘀咕,家伙紧紧的攒在手里头,****的商量着用的法子一个比一个狠辣。这群玩意估计也是被之前的东西搞的没了胆子,说话间全是要拼命的架势。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头的老妇突然停了下来,已经是转过了脑壳。依旧只是朝着铁屎大兄弟,叫你朋友别说话罗,周围都听得见。慢慢的说完扭头继续走,铁屎一脸无辜的表情,两个汉子立马闭上了嘴巴,狠狠的盯着这货。
一个老妇拿着蜡烛在前头走,贼眉贼眼的我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说实话,一路上我心头跳的厉害,一条条灰黄色的巷子静的出奇,黑乎乎的尽头显得诡异的不行,也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之前才被鬼话给骗了一次,好几回都差点硬生生的停下来,但每次一看到前面,那老妇每到一个路口就独自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东张西望,似乎在找着方向走,然后又继续慢慢朝前走,苍老的背影蹒跚的不行,我心头就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咬着牙招呼几个货跟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我又想起了之前这人说的那句话,我一个人住了这么久,家里就没来过这么多人
逐渐的,一群人心头有些缓了下来,因为一路上几乎再也没碰到过那尖脑壳,只是陆陆续续有一些面无表情的人站在路边,也压根没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脑壳一直晕晕乎乎的,终于,这老妇停了下来,转过了头,大兄弟,顺着这小路往外头走,别回头看,这地方没什么可看的说完也不管我们,端着蜡烛就沿着来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回去,我们站在原地没有动,看到这老妇越发佝偻的背影,铁屎终于是忍不住,
大姐,有空再来找你摆活。几个汉子吓了一大跳,一时间三只手死命的堵住了这****的嘴巴。你他娘的作死?
那老妇突然停了下来,几个汉子脸色大变,大兄弟,过不了几天我也要走罗然后转过身子,几个汉子这才松了口气,要说出去绝对没人信,这一群平时号称脑壳提在裤腰带上走土的货色,有一天居然会这么害怕一个板板蹒跚的身影越来越远,依旧时不时的东张西望,在冷清的巷路上孤独的不行,意识之中一个唠唠叨叨的声音还在传来,越来越小,
这么多年罗,屋里还没这么热闹过
一直到蜡烛光消失不见,旁边一个汉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爷,走不走?这汉子指着前头的这条小路,其余几个人全都盯着我
这条路看起来和之前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灰黄色的泥巴,黑乎乎的巷道,我们沿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个汉子咦了一声,
小爷,前头有火光。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堆在地上正在燃烧的纸钱,静静的摆在地上,一路上的纸钱堆都是熄灭的,就这么一堆还在燃,一群人猛的停下了脚步,就在这纸钱堆的旁边,一个老头正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把纸钱丢进火堆里头,压根就没有看我们。
这****的搞什么名堂?
我心头一抖,万万没想到这路的尽头会是这么个情况。纸钱的火光之下,那老头分明就是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人,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何其相似
经过了刚才的东西我已经是多少看出来了些,尖脑壳,铁链子,还有包括那老妇在内的人,心头隐隐有些猜测,但已经是颠覆了我的认识,现在这老头突然出现。
小爷,来这地方的时候也是这样,估计那老婆子带对了,虽然这地方开了眼没用,这肯定也不是人。
就在这时候,突然,我只觉得心口一烫,一股渗人气息从身后传来,和之前极其的相似,瞬间我反应了过来,猛的正要回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小伙子,回头看没好处说话的正是这老头,此时已经是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的后面,此时我们的身后,空荡荡的小路上没有任何东西
既然到了这里,就是有人用阴寿给你们指路,快走吧
老头说完,指了指火堆的后头,这时候我才看了个清楚,这小路的尽头是一破烂的泥巴房子,小路一直通到房子里头。
身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其余人都不敢转头,不过家伙都已经掏了出来,随时防备着这老头。经过了纸钱堆旁边,我们陆续走了进去,心头冰冷一片。手心都捏出了汗。
就在我们进屋之后,老头转过了身子,也朝着那低低的门口走了进来,慢慢的木门被关上,只剩下小路上一堆纸钱还在烧空荡荡小路上,突然多了点什么东西,一个淡淡的影子一晃而过,如果我还在这里,肯定会吓一跳,这玩意,就是吃了黄成的那个它。
这屋子极小,四周都是泥巴墙壁,连个窗户也没有,几人刚进来,第一反应就是****的这里是个牢房,给我感觉却不像是个牢房,反而是个棺材唯一的东西是一张桌子,上头一根蜡烛静静地燃着
老头走进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是站好了方位,那股心悸的感觉让我背心一直发麻,努力的瞟了瞟门外,不过这老头进来的时候身子挡了个全,之后门就被关了个死。就在这扇门关上的一刻,那股感觉突然之间消失
小伙子,你姓王吧
这老头慢慢的朝着我走了过来,沙哑了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说的相当的突兀,一时间所有人开始慢慢的围了过来,铃铛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出手。我心已经沉了下去,因为就在这时候,这老头那眯起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胸口,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眼睛朝着下面瞟了瞟,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居然开始抖。我没有回答这****的,这老货居然开始自言自语,
四竖三横四竖三横一时间我脸色巨变,其余汉子并不知道这老头嘴里念的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因为被这不知道是什么老头揭穿,两个汉子挡在我前头,其余人拼命的架势已经是摆了出来。
我已经是说不出话来,这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这老头和里头的那些东西又是什么玩意?
一瞬间,几乎是我的错觉,这老头脸上的神色变得相当的怪异,满是皱纹的老脸舒展了开来,眼睛就没从我胸口挪开,然后慢慢的朝着前头伸出了手。我右手青光已经是亮起,就在这时候,这老头神色再一次有了变化,低声的嘟哝了一句什么,老手一转,直接伸向了桌子上头的那根蜡烛。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东西燃的是阴寿。刚才带你们出来的人,阴寿已经不多了。
就是这一下,我几乎就要拼命。铁屎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因为紧张,我们并没有在意。之前的那带路的蹒跚老妇,手上的那根蜡烛并没有像之前看到的那样燃的一点都没有少到最后那妇人一脸笑容的离开的时候,手头的蜡烛已经是只剩下了短短的一个桩。那声音有些责怪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过不了几天我也要走罗屋里还没有这么热闹过
铁屎喃喃的念着什么,手里的铃铛也是一顿。就在这时候,咚咚的声音响了起来,之前进来的那道门,居然开始剧烈的抖动,似乎外头有什么东西正在朝里头撞,而此时,那小路上之前还燃的熊的不行的纸钱,此时已经完全熄灭。
小伙子,快走吧
老头叹了口气,我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这老玩意。小爷,你看。
我扭过了头,就在这屋子的对墙上,一个小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点点灰光照进来。那老头再也没有看过我们一眼,眯着眼睛老脸上头完全看不出什么神情。
铁屎声音有些急,指着那抖的厉害的前门,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