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杂乱的建筑群,我也记不清楚这时候到底已经拐了多少弯,最后总算是找了个落脚地。
那大娘正拿着个簸箕坐在门口拨东西,瞅见东张西望的我们几个,使了个眼色,铁屎两步走了上去,这货生怕那大娘瞅不见****脑壳上头的帽子,狠狠的拨了两下。
大姐,你们这儿是个什么地儿咧?给口水喝行不?
说完两张票子已经是掏了出来,那大娘抬起了头瞅了瞅我们几个,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大兄弟,等等罗。这人倒是干脆,转身就进了屋,压根就没接汉子手里头的两张票子。铁屎脸色有些尴尬,
这大姐是个实在人,这回出门遇活雷锋。
铁屎蹬鼻子上脸又是进去交涉了几句,几个人跟着进了屋,大娘,你这屋里头就你自己?就在这屋里的一处,一个神龛稳稳的放在哪儿,瞅了瞅那神龛,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多话。
这老妇说话有些结巴,不过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庄家把式,就我一个人罗,大兄弟,这山里头不好走,村头有条路是出去的,今儿天也晚了。明儿一早要来车,搭着可以到最近的镇子。
自从地势地看到黄土之后,水可是个稀罕玩意。一人整了一碗,这老妇就站在旁边瞅着我们几个,样子还有些拘束,即使脸上在笑,眼神中也带着谨慎。铁屎这****的发了狠,把手往包里一摸,好几张票子直接掏了出来,
这回进山迷了路,还好找到这个村子,不然就给山货吃了去,大姐,这点钱您收着,我们能走出来都谢老天爷咧,不在乎这个。
谁想到这老妇手都没伸,铁屎再次尴尬,正想说点什么,大兄弟,这屋头就我一个人,我不用这个。铁屎眼中有些感动
农妇陪着坐下来拉家常,这女的一开始不习惯,没想到混熟了之后话多的不行,一张老脸笑个稀烂,老伴走了之后还是头一回来这么多人,高兴还来不及咧这村子里头的人也越来越少听到这话,我皱了皱眉头
铁屎这****的胡天胡地的吹。不得不说,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汉子嘴皮子上头很会来事,老大姐,我以前有个姐姐,也是你这岁数两个汉子想要出去走走,换点吃的,这大娘正和铁屎摆的起劲,一听这话,
家里头有,这村里头你们可别乱走。就这么一句话,全部人都看着这大娘,不是话的问题,而是刚才还笑呵呵的老妇这时候一脸的紧张,看到场面有些静,这才又说了一句,
你们来的时候都是乱走的吧,这里外人进来了绕不出去,明早我带你们出去。大兄弟,反正我又不要你们的钱。
说完看了我们摆在桌上的包一眼,转身朝着泥巴房子的背后去了铁屎叹了口气,活生生的女雷锋。
一群人合计了一下,对这村子最了解的就是黄成,这汉子眯着个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爷,晚上我带两个弟兄出去找找,现在瞅着我们的人不在这儿,这村里头肯定留着记号。
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可以叫做平城,这地方叫张家村,只不过晓得那些玩意的只有一部分,大部分人和这户人家差不多,也只是个生活人。其实再往里头我也没去过,当初是三爷和铲爷进去的,我们都是守在这外头。
再往里头?那又是什么地方?
之前黄成说的三个姓里头,就有张。小爷,这村子你看出点道道没有?我点了根烟想了一下,这些路有名堂,肯定不是随便修的,有点阵势的样子。按理说我这句话说的属于水平被狗吃了的类型,这些常年在道上走的,谁会看不出来点什么,刚出口就后了悔,几个汉子倒是实在,狠狠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老妇一问三不知,最近哪有什么人来咧?这村子,来条外头的癞子狗都逃不过我眼睛。
三叔到底在哪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这货,才知道这回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肯定已经来了这里,为什么求影子都没有,只留下一根拦路香指引我们进村的路线?
时间到了晚上,几个人把桌子一搬,就在外屋打地铺。老妇点着个蜡烛,和铁屎从吃完饭已经是摆了两三个小时,这老女人估计是那种整天找不到人说话,一次就要说个够,
大姐,不是我诓你,这回哥几个出来旅游,遇到那只山猫有三四个你那么大,还不是被我一刀给刮了
我省得,我省得一个汉子隔着板凳踢了这货一脚,这货才收住了嘴巴,大姐,额瞌睡来咧。
老妇回了屋,由于没有电灯,只有三根蜡烛在桌上晃晃悠悠的燃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黄成带着几个汉子悄悄的出了门
我和铁屎还有两个汉子留在外屋,小爷,我们守着,你先睡咧,都跑了几天咧
我压根没心思睡,满脑壳都是这几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周围静下来之后,那种脑壳晕乎乎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我躺在地上,眼睛盯着桌上的蜡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点点火光一晃一晃的映入眼中,突然,我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小爷,怎么了?
我伸出手,直直的指着桌子上面,这蜡烛燃了一两个小时,怎么一点都没少?
这句话一处,其余三人猛的看着桌子上头,一时间脸色都变了。一个汉子猛的朝着里屋跑了过去,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人不见了。
锤子哟。我们四个看了看屋子周围,顺便盯了那根蜡烛两分钟,****的还真是一点都没少。那老妇已经是不见了踪影,我想起来了什么,两步跑到桌子面前,把其中的一个包打了开来,正是另外一个汉子的包,
小爷,你找什么?我没有说话,这汉子来到跟前,咦了一声,我放在里头的纸钱不见了咧,上回烧了还有剩。
这时候我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那老妇不要铁屎的票子几个人静静的站在屋子里头,语气中全是不可思议老子明明开了眼的,这他娘的我眉头紧皱,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某些东西,铁哥,带香没有。
铁屎愣了一下,赶紧从兜里掏了根香出来,我拿着香嘴里念了两句,然后用火机点燃,悠悠的香燃了起来,所有人都盯着这根香,因为这香头的位置看上去明显是燃了,但却一点烟也没有,看上去诡异到了极点香掉在了地上,我低声的念了一句,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三叔以前跟我说过,一旦香燃了之后,人眼看不到香火,那就说明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蒙了,这时候不仅是鬼眼,就连灵台也起不了作用
铁屎倒抽了一口凉气。小爷,是什么东西?
我心头一震,瞅了瞅周围,想起了白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场景,这一座座房子的布局,杂乱的巷道不是什么东西,是这整个地方就在我们进村的那一刻开始,看到的东西就已经出了问题我猛的反应了过来,那摆在地上的拦路香的意思并不是不要走那条路,而是叫我们压根就不要进村
就在这时候,一个汉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爷,快过来看。几个人赶紧跟了过去,那汉子站的是这泥屋最左边的一个房子,这屋子里头空空荡荡的,隐隐有股臭味传出来。我两张符纸直接从身上摸了出来,朝着前头一丢,符纸在空中燃起,
砂灵找阴,三观通明,火急如律令符纸缓缓的落在了地上,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就在这玩意即将熄灭的一刻,透过火光,一具腐臭的东西出现在眼前,那衣服,看起来就和之前的老妇一模一样。铁屎开了眼,瞅到之后惊呼一声,
大姐
符纸熄灭,这屋子再次恢复了原状,只有那臭味围绕。
我使劲喘了两口气,刚才那两张符纸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但就他娘的一用,我只觉得累的不行,和平时完全是两样。低声骂了句****的,
小爷,快走。这地儿留不得。
眼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了预计,几个汉子这时候还没忘背包,把门一开,直接窜了出来。整个周围漆黑一片,电筒照上去倒是能够看到,说话间三人已经是把铃铛掏了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
小爷,黄成他们咋子(怎么)弄。
我没有说话,心里想的是你问老子,老子知道个求,黄成这伙计招子也不算瞎,又是偷着摸出去的,身上带的玩意也不少,估计一时间没那么容易着。
四个人沿着弯弯绕绕的小路走,这时候时间已经是到了半夜,黑乎乎的夜色下,周围的泥巴房子全都紧紧关门,和白天一样,周围的门口依旧堆着一堆堆的纸钱,看不出什么异常。不过我们几个又不是瓜的,这时候是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汉子符纸已经是贴在了铃铛上头,把货捏的邦紧,
小爷,这玩意管用,上了避阴符,有玩意来它自己就向,到时候往死里整。
就在之前看到那腐臭的东西之后,我们几个多少都明白了过来,这地方,怕是都是刚才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