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玩意从身上爬过去,我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呆子快速的下到了我旁边的位置,时不时还看看上头。
就在这时候我才发现,这货居然浑身伤痕,血迹斑斑的,只有头上那张符纸还稳稳的沾在上头。
外头的东西醒了,我出不去只好跟上来。这地方留不得,不光是刚才那玩意,就连这些死人,里头都藏着东西。只是现在还没醒。呆子说完,朝着我伸出一只手,想要把我拉过去。我犹豫了一下,看着这货那副焦急的神色,抓稳了这货。
呆子开始带着我斜着爬,这货似乎知道方向,两个人一边朝下一边不断的换链子,这****本身就是死人,我使出浑身力气才跟上这货的速度。时不时还要这货拖两把。
终于,呆子把头探了出去,小爷,就在前头。有个大洞。我心头一震,因为这货说完之后,猛地一翻居然就失去了踪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壁头。
我不敢说话,也是在那道链子的地方翻了过去,然后只觉得身子一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哪里是什么大洞,更准确的说是开在这峭壁上的一道洞门,而我正好摔在外头的平台上。整个地方是吞进去的,斜着看根本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呆子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看着前面。就在这石台子往里的位置,一条巨大的蛇静静的躺在我们面前,后半个身子就从那门里伸了出来。
呆子没敢动,我吞了吞口水,突然,呆子咦了一声,小爷,这东西是死的。死的?呆子说完自己似乎也有些怕,两个人麻起胆子超里面走。经过十多米的身子一直到门里头才看到脑壳。
这玩意那比人头还大一号的脑壳上,上下两边嘴完全歪开了,大口渗人的不行。突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玩意的脑壳正中冒出来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木剑柄,这玩意是被一整把木剑插进去整死的。我身子一震,呼吸有些急促。
小爷,这玩意死了不超过一天,三爷应该进去不是太久。
呆子说完,我们两个继续朝着里头走,里面是一个相当长的通道,这时候我心头已经有些急,呆子神色紧张的看着那通道前头,
这里才是真正的入口。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走在前头的呆子,这货一身伤痕相当的惹眼,我压根就没想过这****的敢跟着进来,他在外头到底遇到了什么?不过此时我更关心三叔,还有老铲。
呆子显得相当的小心,似乎这安静的通道里头处处是危险。之前的地方都相当的干燥,进了这里面之后,周围的石头壁变得湿漉漉了起来,这么低的温度周围的水居然没有结冰。我看了看这通道的形状,有种感觉,这里似乎不是给人走的,而是给刚才的那种不知道什么种类的大蛇。
终于,通道似乎到了尽头,前头似乎到了一个更加宽敞的地方。呆子猛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拉着我,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的靠在了边上的石头壁上。
几乎就在同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我下意识的没有朝里头看,过了好一会儿,等那声音消失了。呆子脸上一松,声音很低,
那玩意走了。
是什么东西?呆子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外头,我瞬间明白了过来,这里头居然还有蛇。
我跟着呆子出了石头通道,然后看到了里头的情况,里面空间十分的巨大,一些密密麻麻的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乍一眼看上去像是树林,根本就数不清有多少,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颤抖的说了一句,蜡尸?
这一个个泛白的像粽子一般的东西,跟印象听过的蜡尸根本就没有区别,只不过那些都是摆在棺材里头,而这些玩意,居然就直挺挺的像是被种在了地上。
这些不是蜡尸,是刚才那东西的种。我一时间听得不是很明白。有种说法,这里头的人,死了之后就让那玩意给吃下去。再出来的时候就成了这样,你看到的这些玩意,就是这么弄出来的。所以那些蛇都不能算是蛇。。。
我已经是惊呆了,呆子就这么看着这些玩意,抽搐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这些东西居然是蛇蛋。呆子还在低低的念着,
绝大多数都是死的,只有很少的才能活,等到外头那层壳破了的时候,里面爬出来的就是之前的那种东西。其他的,连魂都留不下来。他们信奉这个,这是一种继续活下去的方式。
呆子口中的他们肯定就是西昆仑。
听了后面这句话,我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那种蛇,不算是蛇,居然是西昆仑的死人。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当初不管是三叔,还是老铲都把他们叫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和呆子根本不敢接近这些东西,呆子带着我开始小心的绕着走。我不断的朝着周围看着,三叔到底现在在什么地方?静悄悄的树林让我心头越来越凉,就在这时候,一个微微的声音响起,
救。。。救救我。。
这地方太大,那声音突然响起来,很小声的样子,呆子猛地停下了脚步。我心头也有些抖,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阴壳蜡尸,拉我出来。这回我听了个真切,是实实在在的声音,顺手把刀掏在了手里头手里头,两个人朝着那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摸了过去,居然正是从其中一个玩意里头传出来的。
里面的东西活了?
我和呆子站在这东西面前,这根白蜡一般的棍和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小爷,这里头好像真是个人。呆子说话的语气估计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我紧了紧短刀,又拿了张符纸贴在上头,心头想着做个两手准备。然后一点一点的那刀朝着那蜡壳捅了过去,说实话,呆子这****的居然第一时间朝着我后头躲。说实话,这时候我心头也码不准,随时准备着要是真窜出一条会说话的蛇,我应该用什么姿势,好第一时间让过去,把后头这个****的给露在正面。
这壳很硬,用刀捅上去居然只能留个痕迹。小爷,后头好像是空的。我心头一惊,绕了过去,我根本没想到,这蜡壳后面居然真的开了个洞,看到里头像是一个虫茧的场景,一股气味扑面而来,我只觉得恶心到了极致。
这里头整个都是黏糊糊的液体,一条手臂粗的蛇就那么盘在这东西里头,两个眼睛瞪的老大,似乎还在看着我。
小爷,这蛇真的会说话。。不会这锤子说,我一刀已经是捅了过去,把这邪乎玩意猛地插进了那茧液里头。谁晓得居然没动静。
就在这时,救我。一只手从那黏糊糊的镂空液体中伸了出来。呆子大惊之下反应了过来,伸手就朝着那粘液抠了过去,我也赶紧帮忙。网状的茧液被拔开,一个人头出现在眼前,嘴唇还在微微的动。我吓了一跳,里头居然藏了个人,而且看起来还是活的?之前的那条死蛇竟然有一大半部分都缠在这人的身上。
这人似乎根本就动不了,被我和呆子弄出来的时候,直接倒在了地上。浑身臭的不行,就在这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呆子脸色一变。
小爷,那些玩意有回来了。我心头一抖,那里。呆子紧张的指了指和那悉悉索索的声音相反的方向,两个人二话不说慌张的猫了过去。
我和呆子紧紧地靠在这处山洞的石壁上,一直等到那声音终于消失了,这一次我朝着外头看了一眼,之间两条大蛇悠悠的从我们之前的附近梭了过去。那黑黝黝的身子还在发亮,我吞了吞口水,果然是这玩意。
那黑黝黝的身子慢慢地消失不见,我怎么都想不出来三叔这货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把木剑插到一条这种玩意的脑门上。
我回头看了看现在所在的地方,又是另外一个石头通道。旁边地上那一动不动的人,满脸的粘液根本看不清楚样子,那条死蛇还缠在这人身上,恶臭冲鼻子的不行。
我蹲下来用刀一点点的把这人脸上的粘液刮开,呆子在旁边吃惊的说到,
小爷,这人还是活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从后来才敲破那壳藏了进去。
一张陌生的脸漏了出来,这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瘦的不行,双眼紧紧地闭着,如果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就跟个尸体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旁边的呆子身子震了一下。
突然,这人睁开了眼睛,我手上的刀已经是狠狠的比了上去,谁晓得这人根本就没管我和呆子,直接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抓住缠在身上的那条蛇,朝着远处一丢,然后神色一松。
谢谢。。这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闭上了嘴巴,然后开始慌张的在自己身上摸了起来,摸出了一个小包,快速的丢进嘴里嚼烂,声音嘎嘣嘎嘣的。这****的到底是谁?我把刀朝着前面抵了抵,表示了一下我的存在。这货的声音相当的难听,
年轻人,火气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