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韩清秋死了(1 / 1)

慕容桥夏子安 六月 1359 字 6个月前

子安走后,韩清秋还是很气愤,她悲声对侍女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当我是坏人?难道我就不值得同情吗?她摄政王妃念着大长公主的好,那是肯定的,因为她出身好啊,如果我是大长公主,不定多少人捧着我呢,可就因为我是侍女出身,我走到今天这个位子,所有人都来嫉妒我憎恨我,难不成我就是做侍女的命吗?我就不能寻找自己的出路?”

侍女道:“夫人别生气了,早点休息吧。”

“我就是心有不甘,公主自尽之后,我一直都不开心,我还觉得有点对不住她的,但是我今晚见到她,她竟然还穿着嫁衣,她都要死了,还念着要嫁给我的夫君,她不过分吗?十一年了,她为什么不放过萧枭?如果她早就嫁人,萧枭也会忘记她的,是她没给我活路,到头还是我错了?还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她们凭什么看不起我?那陈太君出身也不好,不就是得了太皇太后的赏识吗?她们可以被提拔起来做主子,我为什么不可以?我祖上也是显赫家第,不是奴才的啊,她们是嫉妒我,嫉妒啊。”

侍女抬起头,有些欲言又止。

韩清秋盯着她,“你想说什么,便尽管说吧。”

侍女轻声道:“陈太君虽说是得了太皇太后的赏识,但是也得她有本事,她武艺超群,且擅长计谋,当了将领之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打了好多胜仗,她受人尊重是应该的。”

“你是说我不应该吗?你是说我没本事?”韩清秋顿时大怒,一巴掌打在了侍女的脸上,“连你也这个说我?你不要忘记,你也只是个奴才。”

侍女跪下来,惶恐地道:“夫人息怒,奴婢不是存心顶撞,只是奴婢听到夫人拿老太君说事,奴婢心里一时感触,奴婢是边城人,当年幸得老太君率兵赶走鲜卑,否则,奴婢的祖父早就死了。”

韩清秋坐下来,心头悲哀,也懒得跟侍女计较,“你滚吧。”

侍女站起来,退了出去,退到门口,忽然道:“夫人,如果奴婢告诉夫人,奴婢也喜欢大将军,您心里头高兴吗?会不会可怜奴婢想做主子的心?”

韩清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

侍女犹豫了一下,又跪了下来,“奴婢不是真的喜欢大将军,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韩清秋顿时明白她的意图,她怔了一下,缓缓地跌坐下来,“滚!”

侍女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只是双腿却吓得发软,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只是,听夫人拿老太君做比喻,她一时便激动了,老太君是她一家的恩人,她不是夫人那样的人。

从侍女忤逆的话中,韩清秋知道自己在这个府中,从来就没得过真心对待,即便是奴才,也只是表面敬畏,心里是瞧不起她的。

这么多年,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啊?除了这锦衣玉食外人瞧见的风光,她什么都没有。

她背叛公主,杀了瑶芷,带着一颗心来投奔她心底所爱,她从没想过会是这种下场。

刚才侍女的话,让她如遭电击,不是侍女不可攀登高枝,而是她不能夺恩人所爱。

她走到柜子里,取出一封信,反复地看了几次,悲痛得无以复加,之后,她把信放好,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心里反复地说:萧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求你全心全意对待我,只求你把对公主的爱分一半给我,我便心满意足,但是,你从不看我一眼,我现在算什么?我对不起公主,对不起瑶芷,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她哭得很伤心,仿佛心底有说不出的委屈。

哭够了之后,她抬起头,却见桌子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韩清秋惊慌地道。

那人含笑,“走进来的。”

“你出去,我不认识你。”

“但是我却认识你,夫人,”灯光照在那人的脸上,笑容盎然,“我是贵太妃身边的人。”

她缓缓地倒酒,把酒杯推到韩清秋的面前,“陪我喝一杯,贵太妃可以相助你,让萧枭忘记公主,只专心一意地爱你。”

韩清秋也不傻,自然知道不可能,“我不需要,你走吧。”

“不信?”那人缓缓地笑了。

“我不需要。”

“放心,贵太妃只要你明天入宫的时候,坚持说自己是萧枭的夫人,不会和离,至于萧枭会忘记公主,他甚至不会记得有公主这个人,只记得你这个夫人。”

“真的?”韩清秋实在是太渴望有这一天了,她知道眼前的人不可信,但是,心里还是存了一分希望。

“这是贵太妃对你的承诺,”她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韩清秋,“你看可以拿着,如果萧枭回来,还记得公主的话,你可以把这份承诺书公告天下。”

韩清秋看了一下,里面一五一十地写着如何让萧枭忘记大长公主,其中,写到了忘情丹。

“你为什么要帮我?”韩清秋不傻,仅仅因为不能让她放弃萧夫人的位子?

“萧枭回来之后,他只会爱你一人,到时候,你要劝服萧枭归顺贵太妃,仅此而已。”那人说道。

韩清秋沉默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那人笑了,再一次把酒推到她的面前,自己又倒了一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喝一杯。”

韩清秋想着自己刚才趴着,没看到她进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酒里动手脚,她见这个人已经端起了酒,放到唇边,她道:“我要你这一杯。”

那人轻笑,“夫人,我若是要杀你,方才进来就可以动手了,何必下毒呢?不过,你喜欢吧。”

她把自己杯子里的酒递给韩清秋,自己则取了韩清秋那一杯,一口饮尽。

韩清秋见她如此坦荡,倒是显得自己有些战战兢兢,小气得很,便也喝了。

那人笑盈盈地看着她,然后,把那份承诺书拿在手中折叠起来,放回袖袋。

韩清秋一急,“你……”

一阵绞痛从胃部传来,喉咙像被千万支针扎一般,又痛又酸,她掐住脖子,惊骇地看着那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