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1)

温柔逆光 桃苏子 4722 字 6个月前

温妩拿出手机赶紧找出这段监控给段池看。

昨天晚上段池去办事的时候,宋建九又像上次那样进来,只不过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一点。

段池说:“可能他在我家里装了监控。”

温妩愣了下:“这么可怕!”

段池挑眉:“我也给他装了监控。”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粉润的唇微张:“真的?”

“嗯。所以下次你来我家找我的时候最好是把我叫出来说话。”

他并没有能力给宋建九装监控,只不过是希望温妩不用过分在意他的事。

段池把奶茶递给她:“秋天的新品,常温,三分糖。”

温妩笑了起来,捧过奶茶喝了一口:“你今天刚回来吗?”

“嗯。”

“刚回来就给我买奶茶啊。”她卷翘睫毛微垂的时候,看起来格外乖巧。

段池想起她在q/q上误解他是喜欢她的那些话,他是不是再她请吃顿串串,就得是他喜欢她到非她不娶了?

“你不说我也明白。”她眨眼问他,“你最近没有鬼混吧?”

段池想解释,但是望着她眼底那份真实的担忧,不忍心说出她这是误会了。

他回:“没有。”

“现在回来好好当个人,要是我发现你不规矩我不会客气的。”

“嗯,我这几天有点累,先回去睡了。”

温妩点了点头。

段池想起她在q/q上说过的那些可爱的晚安语,鬼使神差回头看了她一眼:“晚安。”

她愣了下,笑着回了晚安。

等房门关上,温妩转身回到卧室,喝了一大口奶茶,扑到床上给闻音打电话。

她扑得太用力,床上的毛绒玩偶们都掉了下来,一个白色小羊倒在她脑袋上,她捏在手里挼羊毛玩。

闻音刚“喂”了声,温妩就迫不及待说:“我干了一件好事!啊啊啊,我好厉害啊。”

“什么好事?”

“不是跟你提过前段时间那个像流氓的邻居吗,他其实应该是个好人!”温妩说起前两天邻居说的,段池在他们家修电器费用收得挺少,那些不会用微信支付身上又没有零钱的,他也会让人有零钱了再给。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这么说,她简直不敢信这么抠门的一个人能这么大方。

闻音问:“你不是说他喜欢你吗?”

“对啊,但是他小弟说他不好跟我表白,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本事。他刚刚给我买了杯奶茶,味道怪怪的,不过都记着我的口味,只放了三分糖。”温妩翘起唇角。

电话的另一头,闻音正拿着另一个手机修自拍照片:“小五,你不会在老家喜欢上人了吧?我真怕你在老家结婚生子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

但是温妩想了想,伸手够到床头的奶茶又喝了一口,回想起跟段池认识的这段日子,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自己拉回了一个险些坠入魔道的人,把一个险些变坏的人拉回正途,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

“厉害厉害,你帮我双眼皮p自然点吧?”闻音话锋一转,“还有我鼻尖想翘一点,猫系那种,你给我p一下。”

“你传过来吧。但你要评评理,夸我厉害,我真的把他拉回正道了,我感觉他现在对我都不一样!”

“我不是才夸你吗?他怎么对你不一样了?”

“今晚他看起来顺眼多了……啊啾!”温妩打了个喷嚏,又感觉喉咙发痒,喝了口奶茶继续说,但是胳膊也有些痒,她一边挠着一边跟闻音通电话,却忽然像想起什么,整个人僵硬不动。

她回过神,拿起床头柜那杯奶茶看。

桂花芒芒冻。

她傻眼了,她对桂花过敏。

半个小时后,温妩全身发痒,喉咙都是痒的,提前吃的那粒药片好像不起作用,她忍不住咳嗽,呼吸也有些艰难。

段池接到她的电话时已经睡着了,昨晚一整夜的打斗,前期他被顾顺的人伤得不轻,后面用的是智取,虽然他是赢家,但身上也有很多处伤。

手机开的铃声,是个没有存的号码,是温妩。

他没存名字,但是已经记熟了。

段池按了静音,假装一边接听着走出卧室:“大半夜吵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他的卧室被宋建九安装了窃听器。

他没拆除,打算让他们监听一段时间。

等走到过道上段池才真正按接听。

听筒里瞬间传来一声柔弱的求助:“周驰,快来救我,你干的好事。”

段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对桂花过敏得这么严重。

少女替他打开门后就懒懒地滚回了客厅沙发上蜷着,一边喘息又一边忍不住咳。

短袖睡裙露出的胳膊原本像白玉似的,现在全是抓红的长痕和疙瘩,裙摆下白皙的腕骨也都是。

“你家里有药吗?”

“吃了一片——”

还没等她说完,他斩钉截铁地说:“去医院。”显然是知道吃药已经不起作用。

他过来扶她,她整张脸都埋在卷发后,难受得已经是哭腔:“口罩,卧室梳妆台上。”

段池快步进去,看到屋里的一切时有些怔住。

这是充满童真的一间房。

飘窗台和床上全都摆满了各种毛绒娃娃,床上还躺了个人形般大的毛绒熊,显然是能抱着睡的一只。

他目光深邃,好像明白这是她努力弥补给自己的童真。

段池拿到口罩,想起来秋天的夜里有些凉,需要外套,打开衣柜去取。

柜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旗袍,整整齐齐垂挂,一个月都能不重样。他快速取下一件外套出去。

……

温妩蜷在一个宽阔的背上,背着她去取摩托车,任她各种姿势的蜷,又背着她冲进医院。

这一刻特别像她十二岁发高烧那年,温自霆恰好回来看她,背着她打不到车,外婆借了一辆自行车让他踩去医院。温妩坐在后座,脚指头卷进车轮里,她疼得喊不出声,温自霆以为是什么卡住了,还在用力踩。

后来她不仅因为发烧住院,还因为脚指头差点坏死住院。

从那后她对自行车和温自霆都像是ptsd。

但是又很矛盾的,她始终记得那天晚上圈着爸爸的腰,还有爸爸宽阔的后背,和他不停喊的“妮妮,马上就不难受了”。

她圈住段池脖子,在医院刺眼的光线里睁开眼,这才看到段池脖子上的伤,两团红红的印子,像被人掐的。他穿着短袖t恤,连手臂上也都是伤,还有的像是刀口划过。

温妩忽然就想发火:“你到底听不听劝啊!再这样我不搭理你了。”

这一声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吼完嗓子又热又痒,呼吸也更难受起来。

检查的医生都被吓懵了一下,开完单子给段池。

温妩躺在检查的那张床上,段池迎着她生气的视线:“我交完费用马上上来。”

等上来后,他把缴费单给医生,抱温妩下床,进了间四人间的病房。病房里已经睡满三张床,两个病人没睡着,睡着那个被温妩的哼哼唧唧吵醒,不满意地咳嗽。而她也像不习惯,侧过这头旁边有人,背过身旁边又是一双眼睛。

护士端着药水进来,段池说:“有双人间吗?我们换一间。”

他们换到了一间还没有病人的双人间,安静了很多,空气也显得格外干净。

温妩躺在床上输液,脸颊都是红的,她皮肤原本就白,现在全身连同脖子都泛着红,这样看下来过敏得实在太严重。

段池当然是愧疚的,但是温妩除了电话里那句,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桂花这件事怪过他。

她怪的只是他身上的伤。

床上少女的视线从药水瓶到他脖子再到手臂,忽然伸过手来。

她力气不太好,慢吞吞的,段池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她的手落在他胳膊上,胳膊的神经像瞬间牵动全身,连小腹都是紧绷的,他挺直了脊背。

她有一双很柔软的手。

怕伤害那些布料,这双手嫩得太过分。

段池才明白原来裁缝的手并不糙,这么软。

温妩抚过那些伤口,细细长长的,一条接一条。

“你是铁做的?”

段池不动声色侧身避过她的手,但是她碰到过的地方仿佛是停留着滚烫的烙印。

“你跟我说过你是个好人,没干坏事。周驰,男人不能骗人。”

“我没干坏事,只是碰到前几天那批人干了一架,但是我功夫好,打赢了。”

“不疼啊?”

“嗯。”

温妩忽然捏上他一条伤口,段池疼得皱起眉。

她冷冰冰哼唧了声,眼里鄙视他的谎言,但是神色是担心的。

她说:“我闻桂花过敏,喝桂花茶过敏,我妈的辣酱里面加了香菇,我也过敏。别的好像暂时没发现。”

段池微怔,她话题转得很快,他便问:“你爸好像是做教育的,什么教育?”

“一个少儿培训吧,课堂提升班,围棋钢琴舞蹈什么都沾点。”

“嗯,做得不错,我听周姐讲全国都开起连锁了。”

温妩忍不住露出一种感概又讽刺的笑:“他被很多人叫温老师,还上新闻采访。你说奇不奇怪,他什么都没教过我,连自己女儿都没教好,还在大众面前被尊称是个少儿教育专家。”

还有她妈妈,席佳茹的辣酱品牌做得很大,回来看她时带了很多给她和外婆尝,她吃到香菇就吐了,席佳茹生气得掉眼泪,不听外婆解释就从饭桌上走了。

他们谁都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现在却都说想把她接过去享福。

她说:“我不要靠谁享福,我自己就能创造条件。”

段池扯起唇角:“所以我说你挺厉害。”

“比不上你,干一架干得浑身是伤。”她翻了个白眼,侧身睡向另一头,“我有点困,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两个小时后叫醒我。”

段池“嗯”了声。

温妩睡得很快,呼吸声细小均匀。段池也很困,但是一直强撑着精神,看头顶的吊瓶一滴一滴走,也思考这次的卧底行动里可能遗漏的地方。

已经凌晨,病房和医院走廊都很安静,但是忽然响起一声手机铃声。

段池忙按下静音,是温妩的手机,来电人是“嘤嘤怪”。这样的备注不是网友就是感情很好的朋友。

段池没接,温妩现在已经睡得很沉,他没叫醒她。

但这位嘤嘤怪又不气馁地连续打了第三个过来。

段池握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喊床上熟睡的人:“小五——”

她嘤咛了一声,但又没了反应。

来电又不依不饶地打了第四个。

段池想了下还是走出病房接了这个电话。

手机里的女声急迫地说:“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才看到你微信,你过敏了,严重吗?对不起啊小五,我刚刚在画设计图,你再不接我都要打120了!”

对方一口气说完,还在问她现在怎么样,没给段池说话的余地。

“温舞没事,已经在医院了。她睡得很沉,所以我没叫醒她,不好意思。”

电话里的女声愣了有五秒钟。

“你是周驰?”

段池略微诧异,恢复吊儿郎当的人设:“哦,她跟你提起过我啊。”

也许电话里的女生不太喜欢他语气里普通又自信的腔调,又停顿了几秒。

段池索性没有再礼貌去解释什么,温妩以为他喜欢她,也希望他做个好人,但他目前显然跟她是违背的——她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他也不希望闫致兵因为他而注意到她。

“你把小五送去医院的?”

“对啊,我背她来的。”

“你们,你喜欢小五吗?”女生犹豫了下,这样问。

段池笑了声:“喜欢啊,她这么漂亮谁不喜欢。”

“……”女生顿住:“你把电话给她,叫醒她。”

段池回头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索性答应。

他回病房叫醒了温妩。

少女起床气还挺大,不问青红皂白就瞪他。

段池把手机递给她:“有个嘤嘤怪找你。”他这声很大,有意想让电话那头的女生对他印象打折,规劝温妩远离他这种人。

果然,段池在安静的空间里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

“这人背你来的?他没对你做什么吧?woc,这人说话好做作,没素质!”

段池转身把空间让给她们讲电话,已经凌晨一点半,有些困,他走到过道窗口,被秋夜冷瑟的风吹去困意和身体的疲惫。

温妩讲完电话发现段池还没回病房,拨通了他号码。

彩铃声响了一声便被嘟嘟挂断,她睁眼盯着吊瓶看滴滴答答的液体,很快见到进来的段池。

他眉眼有些倦态,但依旧强撑精神,一如往常一样问她:“打电话干什么?”

“该你睡了。”

段池微顿,懒散地掀起眼皮:“嘤嘤怪你闺蜜?”

“嗯。”

“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别跟我走太近。”

“我闺蜜说什么关你屁事。”温妩睨着他,“你睡吧,说好的你睡下半夜。”

也许是她一向冷淡,这会儿突如其来的关慰让他诧异,她看到青年幽深的双眼明显闪烁着什么,但他没问别的,拉开陪护床躺下睡觉。

温妩看他闭上眼开始入睡,呼吸声均匀,t恤下的胸肌上下起伏,还有形状性感的喉结……怕他只穿着短袖会冷,她用插着针管的手一点点把外套盖到他身上。

青年没醒,只是眼皮轻微地动了下。

温妩侧过身,瞧着这人,忍不住翘起唇角。

刚才闻音说他肤浅,还不礼貌,贪图她美色,竟然还跟闻音坦白他喜欢她长得漂亮。

他终于肯承认他喜欢她啦?

手机响起震动声,是闻音发来的微信。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别跟这种色痞厮混,没你好果子吃!」

「他只是看上你皮相了!也许他就是想趁你今晚生病趁虚而入!说不定奶茶里的桂花就是他故意加的。」

温妩用一只手慢吞吞打字:「他不知道我对桂花过敏啊。」

「我觉得他是别扭的那种,就是对谁都可以说出来喜欢我,但除了对我。」

「骗我色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精着呢,我也可以骗他的色嘛~~」

吊瓶里的消炎药滴答走着,温妩想去厕所,挣扎着坐起身,站在床上取下药瓶,病房里没有卫生间。

也许下床的动静有些大,段池听到了声响,睁开眼,忙接过药瓶。

“不用了,我是去上厕所。”她难得有些别扭。

“啰嗦什么,我在外面等你。”

温妩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能凶她,给他翻了个白眼任他拿着药瓶同她去女厕。

他在女厕门口喊了几声,确定没人后跟着她进去,把药瓶挂在厕所的挂钩上,站到外面等。

温妩恍惚想起来,上一次有人这样陪她时,还是外婆在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能对她这么好的只有那位和她相依为命的老太太。

……

几瓶药水输完时已经早上五点,天边只是微微泛白,城市也还没有完全苏醒。

段池又去医生那问了些注意事项,回病房接温妩。

她靠在床头,输液那只手背还浮肿,好在身上皮肤没那么红了。

段池从陪护床上拿起她的外套,那会儿她帮他盖外套的时候他并没睡着,也感受到了她视线漫长的停留。

不知道这姑娘又想怎么骑上他头当债主。

“周驰。”

“嗯?”

“我饿。”

段池边把外套放到她床上边说:“那出去吃饭?”

“外面桂花太香了,你买进来吧,我们吃了再走。”她睁着无辜的眼看他。

段池点头,出去买了两份南瓜粥和包子鸡蛋,穿过医院花园,早晨清新的空气里都是桂花馥郁的香。

少女等在房间,接过他的早饭难得说了句辛苦啦。

他以为会不合她口味,但她这次倒没有任何挑剔。

只是边吃边说:“昨晚坐摩托车我脚吹得好冷啊。”

段池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说:“我们不坐摩托车了行吗?”

“行。”段池拨通阿时的号码,“车子还回去了?”

阿时还在睡觉,听着这夺命的call,还想吐槽他老大这是抠门到什么程度,催着他早上五点半就去还车。

“昨晚太晚了啊,我打算今早还的。”

“把车开到人民医院。”

半个小时后,一辆吉普车停在医院门口。

路边等着一对男女,女生带着口罩,看不清脸,但一头乌黑发亮的及腰卷发和身材气质十分出众。她白色的风衣下晃动着一截粉色裙摆,在冷瑟的秋日清晨穿着一双凉拖鞋,露出泛红的脚指头和白皙小腿。

挺拔的青年立在她旁边,穿着不合时宜的短袖,身高腿长,五官英俊,不时低头看女生。虽然神色平静,但不难看出精力都集中在女生身上。

阿时的双眼已经被震惊瞠圆。

段池打开后座车门。

温妩坐上去后他关上门,正要去坐副驾驶。

“坐后面来。”温妩懒懒发话,但是清冷艳丽的眼神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段池挑眉,不解地看她。

她懒得解释。

他只好坐到后面。

阿时发动汽车,频频偷瞄后视镜,满肚子的疑惑。

温妩则闭上眼睛,像是在补觉,但是渐渐将头靠在了段池肩膀上。

她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紧绷和不自主挺起来的肩膀。

温妩忍不住翘起唇角,反正口罩可以遮挡她表情,她忽然感觉这一靠还挺踏实。

她后面还真的这样靠睡着了。

段池和阿时都没做声。

她是不是睡觉,什么时候睡着,段池凭着她靠过来力量可以感受到。知道她的确不是装睡他才没有叫醒她。

女生的头发扫在他下巴和喉结处,很痒。

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洗发水,娇香扑鼻。最受不了的是她的呼吸,一丝一缕都要喘进他胸腔里。

他压制着血液里的灼烫。

……

终于到家,段池叫醒温妩。

他让阿时去把车还掉,再去医院把摩托车开回来。

阿时呆了:“我还要再绕到医院去骑车回来?”

段池脸上写着废话两个字。

“那你们刚才怎么不说,把我当狗虐啊!我骑车,你开车不就行了?”

温妩口罩后是一张促黠的笑脸,转身上了楼。

段池睨着阿时:“再他妈废话。”也转身跟上了温妩。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大概是因为已经了解她,是他的奶茶导致她过敏,她一个爱憎分明的姑娘,一定还要看到他把她安顿妥帖才肯罢休。

温妩已经进门换鞋,但房门没有关,显然是在等他。

段池站在门口:“药我给你放这了,医生说吃完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脸还没好,也没休息好,今天不打算上班了,误工费……”她特意停下,等着他接话。

段池认栽:“你说,赔你多少?”

“今天和明天的早中晚饭,我吃什么等下发到你手机上。”

段池微微诧异,脸上是就这么简单的表情。

少女立在门里眨了眨清纯的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电话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温妩:他不表白,我可以逼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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