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辰那大义凛然的话下。
一众紫禁智囊团长者瞬间动容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叶辰说的这些话。
而是因为他眼中的那道光!
那道狂热且坚毅的光!
那道绽放着民族至上的光!
可是动容归动容。
关乎既不想常驻又不想编外的问题。
在场一众智囊团长者都给不出答案来。
抛开没有这种先例不说。
最重要的是,叶辰想要的..是他们决定不了的!
若说紫禁智囊团能是他们自行随意做出破例决定的话,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会一口应下。
毕竟从叶辰展现出来的种种来看,叶辰值得他们去破例。
但在不曾有过先例的背景下,显然不是他们能轻易决定的。
“如果无法满足既不常驻以及非编外成员这两个条件,你就不考虑加入紫禁智囊团了,是吗?”
智囊团的为首长者肃然沉重再问。
“但是这也不影响我为智囊团出力,为神州出力的,不是吗?”
说不出那种太直接的话来。
叶辰委婉地轻轻笑道。
为首长者点了点头。
再而道,“了解,不过这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
“我明白,反正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都好,也不影响在国家需要我,在智囊团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坚定着义不容辞的召之即来!”叶辰道。
叶辰的紫禁智囊团之行并没有随着婉拒常驻以及婉拒成为编外成员而结束。
再是跟一众长者们围绕着华国的全面复兴及崛起这一话题展开多番探讨后。
最终才在一众智囊团长者的相送下离开大楼。
是的,一众智囊团长者对他进行了相送。
并且是直接将他送到了大院外。
这一幕也惊呆了外头正在等候着的红旗l5司机。
虽说那位林家司机并不知道那一众头发都已经发白,年纪都在六十往上的长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可根据他在林家当了二十多年司机的眼力劲,绝对不难分析出对方在紫禁智囊团驻地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然而如此一群长者,却是主动送起了叶辰来?
这——
林家司机知道,对方对叶辰作送,肯定不会是因为叶辰的身份,相反..若这是身份待遇的话,那么来的时候也不至于会是一位中年人的简单作迎了。
所以咋回事这是?
不过司机也无暇多想,连忙下车拉开后排车门。
至此。
距离叶辰抵达时已是过去了足足四个小时。
另一边。
王家,四合院。
不再是梧桐树下。
经历了昨天林家的满月宴,以及老爷子王沧海在车上说的那些后。
王敬安的内心似是在无形中再一次迎来了转变。
大厅中。
京剧惯例地响着。
太师椅上。
老爷子王沧海正双眼紧闭地在太师椅上轻轻晃着。
就像是进入了午后小憩的状态中似的。
倏地。
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
太师椅上王沧海的耳朵顿时微微动了动。
虽然现在的身体已经快要进入到灯枯油尽的阶段。
但双耳却还是异常地敏锐。
待到那阵脚步声停下后。
太师椅上的老人开口了。
“来了!”
“嗯!”王敬安轻嗯一声。
仿佛是从王敬安的轻嗯声中捕捉到了某些信息般。
王沧海先是迎声骤入沉默。
短暂片刻后。
“作出决定了?”
“您是希望我去跟叶辰好好聊聊,对吗?”王敬安开口道。
内心状态虽然不再像过去几个月那般颓丧。
可从语气中却是不难听出较之过往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还是大相径庭的。
歘——
王沧海迎声歘地睁开眼。
凝重道,“你知道走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从今往后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这个称号不复存在,不过就现在而言,甚至是就过去的几个月而言,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这个可笑的标签早已是名存实亡的笑话了!”王敬安苦涩归苦涩,但对于言及到的这些却是豁达了许多。
只听他继续道,“如果仅仅是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这个称号成为笑话的话...那无疑是微不足道的!重要的是,若是迈出了这一步,王家就得彻底屈尊于林家身上,可能..或许..永远都爬不起来再跟林家一较高下分庭抗礼了,爷爷...您,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
王沧海想也不想地立即摇头,“可就算不迈出这一步,王家又还能是过去那个跟林家抗衡的王家吗?现在是王家的气数在对方手上拿捏着,只要对方一念落下,王家这些年巩固起来的阵营就会立马崩盘,继而气数锐减地陷入即使树未倒,猢狲也尽散的境地!”
“叶辰不见得会将那一念落下!”王敬安平静道。
“那一念落不落是一回事,悬在王家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以及心头上万千斤重的大石..又是另外一码事!毕竟没人能够保证他会不会将悬在王家头顶上的剑给落下!所以,你这一步是迟早需要迈的,在短时间内破局无望的形势下,加之叶辰那小子昨天的表现让我看不到王家未来有翻盘的希望,故此..这一步已经成了宜早不宜迟!早点迈出,非但能够让王家在未来的日子里少受点屈辱,还能让你的心路可以早点重新进入正轨!”
王沧海摇了摇头,“之前我不考虑就这么认命,是我觉得还有希望!但现在...那小子让我感到了不安,以致于让我不得不产生了屈服之心,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王家能在屈服中有朝一日重新站起来,而这个希望,就只能放在你身上了!为此,若是你早一日迈出臣服的那一步,那也就意味着能够早一日去积累重新站起来的筹码!总而言之,以目前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可以预见到的形势来看,强撑——除了能守着那点已经意义不大的尊严之外,对王家..已然是有弊无利的了!”
这番话王沧海说得很轻很轻。
甚至是中途还停顿了几次。
到最后老脸上的挣扎之色俨然到了极致。
可见此时此刻这位在过去数十年间都想着将林家给踩下去的老人有多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