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是加速亨达王朝的落幕了吗?”
放下手机。
叶辰无声地暗自一嘀咕。
结合前世亨达集团的衰退轨迹来看,自己无疑是让亨达在彻底落幕的道路上越走越快了。
虽说上次一千五百亿的收购很大程度上地延缓了亨达集团债务爆雷的时间。
但是。
那种延缓实际上对亨达集团的帮助并不大,相反从某种意义上还是反作用。
不说别的。
就拿亨达的前世跟这一世来进行对比,即使说前世的亨达这会儿已经全面爆雷,两万多亿的负债一举震惊了世界,但是...就前世亨达在债务危机爆发后的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状态中,债务危机的爆发并未剥夺掉亨达的希望。
亨达汽车始终作为了亨达的希望火种,哪怕亨达内部都知道这一希望是多么渺茫都好,可是亨达汽车的存在对外界而言,至少还是亨达集团翻身的一缕象征!
也恰是那一缕象征,让早已是穷弩之末的亨达集团硬是多扛了好几年,直到亨达汽车在问世后的一地鸡毛中彻底泡沫化,亨达集团这一曾经无比风光的超级战舰才随之瓦解倒下。
而在这个过程阶段中,哪怕身负两万多亿债务的亨达集团都还接连上演了神奇的一幕,那就是即便背负两万多亿的债务..也不影响亨达集团每年分红数百亿
这一切看似虽然跟亨达汽车没有直接关系,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受亨达汽车所影响呢?
毕竟不希望亨达倒下的人太多太多了,连同官方亦是如此,一旦亨达集团倒下,两万多亿的负债将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与冲击,为此..亨达的债主们需要一个寄托,一个不至于走向绝望的寄托。
而那个寄托,则是亨达汽车!
这不但是亨达集团的希望,更是亨达那些债主们的希望,甚至是银行以及官方的希望。
因为只有亨达汽车崛起,亨达集团才有可能解决得了那天文数字般的负债。
如此背景下。
这无疑为亨达集团提供了上演资本游戏的时间
在亨达将资本手段玩到极致的这个过程中,要说那些债主们看不透吗?不,看得透,但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自欺欺人地盼着亨达汽车能杀出重围独领风骚,毕竟亨达集团若真的宣告破产倒下,苦的不是亨达,而是那些债主们银行们。
所以那些时间里,无论是官方的银行还是民间的企业,烧香拜佛都在祈祷着亨达集团能够成功翻身
可惜的是,自欺欺人的结果往往都是出奇相似的。
在亨达集团方面将资本游戏耍了一轮又一轮后。
最终随着亨达汽车在强行投产问世中遭遇的口碑崩盘差评如潮,那一缕牵扯着无数企业跟银行的希望才彻底破灭
这也导致了一边苟延残喘一边利用资本游戏去疯狂压榨最后价值的亨达集团就此结束那几年的‘苟活’,从而落下了王朝的帷幕,在贱卖亨达汽车中就此退出商界舞台
不得不说。
前一世的亨达可谓是在死猪不怕开水烫跟破罐子破摔中,将资本游戏玩到了极致。
然而这一世,随着自己在重生中介入进去,并且无形中制造出的诸多干扰及影响下,彻底改变了亨达的资本游戏。
毕竟前世的亨达之所以能够将资本游戏玩得那么极致,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两万多亿的债务爆雷让他们在死猪不怕开水烫中走上了不管不顾的道路。
可这一世,在自己的介入及牵扯下,尚未迎来债务爆雷的亨达也还没走到那一步。
而人在绝望之前跟绝望之后,所想的,所做出的选择肯定不会是一样的!
就好比在自己的介入影响下,致使了亨达过早做出了脱离前世轨迹,也就是提前抛售亨达汽车的决定来。
这一决定,毋庸置疑肯定是会加快亨达落幕的速度的。
虽说这一决定并不会亨达在后续的债务爆发中一举走向破产,毕竟不管是银行还是官方都不敢让亨达就此倒下,但是——失去了亨达汽车之后的亨达集团,在资本游戏中无疑也就失去了重要筹码。
如此一来,想再去复刻前世,必然已是不再现实,相对之下...留给亨达的苟活时间也必定大打折扣了。
思绪缠绕中的暗叹过罢。
叶辰不由生起了一个本不该有的想法来。
若是在自己重生的这一世中,徐嘉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话,自己还会如此这般去加快亨达的落幕进程吗?
然而这个问题注定是无果的。
因为在资本家的世界中,压根就不存在掏心掏肺这几个字,毕竟所有的交情都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的
就好比他叶辰凭着‘先知’营造出了一个旷世妖孽奇才的人设形象来,即使自己在商界上也取得了一些不俗的成就,可是就以徐嘉的身份地位,又有可能会用正眼去多瞧自己一眼吗?
一路再也无语。
在前紫禁保镖唐松的驱车中。
叶辰回到了月子会所。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
都被陈一诺就几个月后入住一号别墅的事儿跟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规划
包括要不要举办乔迁宴,举办的话又要请那些人...等等等等诸如类似的问题,都让陈一诺给琢磨了一遍
直至傍晚时分当叶辰说出要去一趟九州安保特训基地后。
知晓缅北园区事件真相背后的陈一诺这才收起了畅所欲言的‘神通’来。
残阳如血。
通往北山村的九州安保特训基地的奔驰大g里。
“叶董,待会我也想跟九州安保的弟兄们喝点,当然了..是以茶代酒!”
虽然叶辰并没有明说这趟特训基地之行是干嘛去的。
可基于早早之前就知道缅北营救行动这一事儿,所以唐松也猜到了这趟九州安保特训基地之行大概率是奔着庆功或者是接风洗尘去的。
行驶至半途后,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道。
“嗯?”
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的叶辰顿即怔然起来。
“缅北的事,我敬他们!”唐松倏然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