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胖子,他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对,我看到云彩了,她让我别进去。我没有回应她。这地方邪性,我觉得人死不能复生,你得让内心的痛苦合理化。
那为什么你都不提?
胖子摸了摸脖子里挂的碎片:我以为我内心过去了,但看到的时候,我觉得还没,这地方挺邪门的,它就挑你没过去的事刺激呢,另外,我说了你就得问小哥,小哥不是也没提么,我们两票对一票,就都不说呗。
我看着黑暗,闷油瓶看到什么了?
他有什么没过去的事么?
我又看了看胖子,知道他为什么欲言又止,他觉得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心里没过去的事情,我看到了闷油瓶,那说明我对于那十年,心里还没过去么?
我觉得也不算没过去,我就没打算这辈子把这十年抛在脑后,我性格上会希望伤口永远疼,好让我警醒。但胖子的说法我觉得有一定道理,但没什么用。
那你最终是怎么想的?我追问道。
我记得刚才假小哥发出的那声音了么?在我守夜的那个晚上的前半夜,我也听到过这种声音。我觉得吧,云彩也是这种东西变的,那如果这里有蜂人,那会不会有蜂后这种东西,本事更大一点?
我看着胖子,想了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他是觉得蜂人可以变成人的样子,那蜂后是不是可以厉害一点,变成一个我们内心的人的样子。
但是蜂人只是个代号,我苦笑,它不是真的蜜蜂啊。
我躺着继续思索,但慢慢我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金星伞就会立即过来和我说话,我聊了几句睡意就没了,几次下来,我的疲倦难以言表。再看他的表情,他永远就是那么的精神抖擞,这种状态压制让人越发生出了绝望的感觉。
但是我不敢直接和它发生冲突,因为我知道这东西不好对付,虽然我们能搞死它,但要花费非常大的体力,而另一只可能立即就会补位。所以我尽量要保持稳定的状态,但这个状态下,我只能非常勉强的休息。
我不禁开始推演,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七天到十天,我会怎么样?
估计看着下面无尽的深渊,我会有强烈的跳下去的想法,并且有可能在落地之前就睡着了。
我的脑子越来越混沌,真实的疲劳让我无法思考,我知道只要我能睡5分钟,我就能恢复一个大概,但金星伞就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它不让我入睡。
胖子在我边上道:小花和小哥肯定脱身了,我们要么等他们来救我们?咱们熬一下?
我盘算了一下,觉得不行,风险太大,我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如果他们面对的问题比我这里更严苛。他们还可能需要我们帮忙。
抽出一根烟来,我这算是破戒了么,但我需要我脑子转起来。
烟对我的帮助比普通人要更甚,但生效时限很短,基本上烟抽完之后的瞬间,就会产生更大的疲倦,我看着金星伞,点上烟,主动凑了上去。
胖子在后面问我:干么?我先热身一下。
我道:看我把它忽悠瘸了。
抛去它对我大脑的影响,它本质上就是不让我继续往上爬,那么对抗它的方法就是,我让它觉得我还在原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