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浑身发抖了一下。揉了揉脸,自己去回忆当时的情况。
记忆太模糊了,我年纪太小了,但我记得我当时很委屈,我就记得那娃娃是能动的,但是家里人非说我看错了。不过那个年纪,睡了一个午觉就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难道那就不是个娃娃齐羽在西沙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吃了丹药产生了副作用?
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怪物?被打扮成娃娃的样子,生活在三叔的房间里?
我越想就开始想起更多可怕的事情,我想起我的书房外面,竟然有一团麻布,这团麻布很奇怪,一会出现,一会又没有,那麻布团就在我写字台面对的窗外面。
我当时就总觉得这团麻布很奇怪,我写作业的时候,那团东西就在我窗外,写字台贴着窗摆的,有时候我能闻到奇怪的臭味。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外面走廊上有灯,所以那麻袋的影子就在我窗户上,我总觉得里面有个东西。
难不成我的直觉没错,那麻布袋里,是齐羽?
他在我窗外干什么,当时我是初中还是高中,还是说只是小学,完全记不清楚了。
胖子看我脸色惨白,问我怎么了。我对他说了一下我的想法。
胖子就道:你大概画一下。你现在有记忆,睡一觉会完全不记得,这些记忆本身就非常的脆弱。
我拿出我的笔记,开始在上面涂鸦,记忆真的极度的抽象,我画着画着,我就发现,我画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个娃娃非常可怕,但是我画的时候,竟然在他背后,画出了一个马头琴。
我无法分清,这是什么情况,是我把刚才看到的混淆了过去,还是过去我看到那娃娃的时候,背后就有一个马头琴。
我立即把本子合上了,看了看那个青年在的位置。幽灯还在。
胖子就奇怪:你怎么了?
我摇头深呼吸,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道:魔怔了我。
这不能再想下去了,我站起来,拿出望远镜,对着那边的青年去看。
我把焦距调整到最大,也只能看到一个人的模糊的轮廓,胖子越发奇怪,我则仔细去看那青年,有没有任何一丝像那个娃娃的地方。
我看的时候,忽觉得奇怪,那青年坐在那里,体型竟然干瘪了下去。
只有死人才会那么垮的坐着。
死了?
刚才我那一枪是不是还是把他大脑里的血管打碎了?
我擦了擦眼睛,继续看,确实是这样。
忽然我就听到胖子大喊:堂堂,你身上那是什么!
我猛转头,就看到一个特别小的身影,一下从金万堂身上滑了下去。
金万堂脖子上冒出鲜血,我上去立即按住,就知道动脉被割破了。
那影子瞬间进入了后面的石头缝隙里,一种奇怪的感觉涌遍我的全身,对闷油瓶大叫:小哥!那雕像!
我以为它要去偷雕像,但一想不可能,如果那雕像可以被偷走,那这个关卡早就被破坏了,果然小黑影的声音是往反方向爬的。闷油瓶没有动,侧耳听缝隙中的走向。
那是一个特别小的影子,就像一个娃娃一样,声音也很小。
胖子过来帮我按住金万堂的动脉,血完全无法止住。
我看着石头边上的缝隙,又看了看远处的青年,又看了看上方的黑色天穹。我进入到了一种魔怔的状态,我忽然又有了一连串的想法。
奇怪的体态?
难道,那夏温只是一具空壳?有人躲在空壳里面?所以人行动起来,体态奇怪。
那青年也是一具空壳?它坐那儿就像一个壳一样。
那小黑影是什么?
我对着上方的黑色石头说道:我一直在跳跃性的思维,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记忆,我一直忽然有灵感,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无法天授我,所以你在给我提示?你在我脑子里,给我灵感?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齐羽!我对着石头缝大喊:出来!
我面前的石头缝里,就幽幽的探出来一张畸形的脸,就像一个奇怪的娃娃一样,它歹毒的看着我。
就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东西,我吸了一口冷气。
绝对不会那么巧,这不是我偶然想起来了,这是这里的一股什么力量提示我的。
为什么?
堂堂不行了!胖子大喊。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闷油瓶已经到了金万堂边上,也按住动脉。
那小娃娃从阴影里消失了,,它要杀了金万堂,它就一定要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