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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拍是不可能自拍的!
南舒怀疑谌衡的人生字典里到底有没有“自拍”这两个字,他不会从来没自拍过吧?
拍照是肯定拍过的,毕竟是国家高级干部,各种宴会结束都习惯竖起拇指跟别人欠他钱似的来一张,然后就在各种时事新闻上上传,再广为传播。
南舒的手机里太多谌衡这种场合的合照了,几乎都是在她关注新闻时无意看见保存下来的。
这个时候的他不会大笑,连牙齿都不会露出来,偶尔勾勾唇,穿着西装礼服,清清冷冷地站在一侧。
落进南舒这个颜控眼里,其他人瞬间沦为了陪衬,黯然失色起来。
对方很狡猾,发了个问号后,虚心地问她:【怎么自拍?示范一下。】
南舒:【?】
政治家果然是政治家,各种套路接壤而来,真以为她是什么三岁小孩被他骗得团团转吗?
南舒:【你妈今晚跟我睡一个房间,我不好当着你妈的面自拍吧?】
谌衡:【有什么不好?】
谌衡:【让她知道你跟她即将结婚的儿子浓情蜜意不好吗?】
南舒翻了个白眼:【可我要脸啊=_=】
南舒:【自拍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打开相机,然后转换一下镜头,对准自己的脸,咔嚓一声的事儿吗?】
南舒:【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
谌衡还没说什么,南舒又敲字了:【我们都快结婚了,小小要求你都不满足我,婚后我能指望你什么?】
谌衡被这一通怼得语塞,撑着额头笑了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南舒收到了一个【好】字。
哇噻!!!
居然成功了!!!?
南舒还真没见过谌衡自拍,他虽然长得不错,但不像是会自恋的人,没有微博,朋友圈一般是国家重大事件或者节日的时候才转发一下推文。
不像她,去到颜值高一点的餐厅或者吃到好听的甜品,都喜欢拍张照发到网上,记录一下自己的生活。
南舒有点紧张,但又担心他会不会拍个死亡角度出来幻灭她心中对他的形象,就这么一直等啊等,等了大概两分钟,照片就传过来的。
她点开,看了眼。
好看是好看,但是……
南舒:【你也太敷衍了!!!】
南舒:【平时看手机的角度,然后点开相机,动都不带动一下,就这么咔嚓发过来了,不要告诉我你是用微信聊天里的照相功能拍的?】
这是什么垃圾画质!?
她还寻思他拍好发过来,她要帮他小调一下光线什么的,稍微精修一下,然后贴在自己的手机屏保上天天看。
现在……看个屁!
糊死了!
南舒没理他了,去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第二日。
她与许秋婉一同成功返回北京。
这一天是周日,谌衡在家休息,她是上午十点钟下的飞机,到家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半,进门发现安静得异常,书房和客厅都没有人。
南舒往卧室走,果然瞧见某个人还在睡懒觉。
她脱了鞋,爬上床去,看看一天没见的男朋友,身子连同被子的重量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这个懒鬼!
不来接她就算了,还睡懒觉!
南舒问:“你吃早餐了没?”
谌衡睁眼看见是她,低低哑哑的嗓音有种刚醒后的磁性,“回来了?”
“刚进门。”
“刚进门就折磨我。”他无奈地笑了下,“睡得好好的,被一只猪压醒了。”
“……”南舒瞪他一眼,“谁是猪啊?我这是关心你,你睡那么晚,你吃早餐了吗?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所以,你买早餐了?”
“没有。”
“这叫关心?”
男人没两下就拆穿了她的说辞。
南舒反唇道:“我怎么知道你今天睡那么晚啊?你平时不是挺早起的吗?怎么……这个周末不看书了?还是说以前起来看书只是因为我在家,你要维持在我心中的学霸人设?”
“有这个必要?”
“难说,你包袱那么重。”南舒还记着昨晚的仇,“昨晚叫你自拍,你还敷衍我。”
“没拍吗?”
“不合格。”
“那你穿婚服了,也不见给我张照片看看?”
南舒说:“你现在看了,婚礼的时候就没新鲜感了。”
“是吗?”谌衡闲适地笑,“可我已经看过了。”
“你妈发给你的?”
“嗯。”
果然……!
算了,看了就看了吧。
南舒问:“那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
谌衡依旧是那样的回答,不咸不淡的,他似乎不太会夸赞别人,外交官说话总是不会将话说太满,给自己和别人留三分余地。
职业病习惯了。
南舒又问:“什么叫不错啊?没劲儿。”
她起身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还没站起来,便被谌衡又拉了下去,“生气了?”
“没有。”南舒说,“我有点饿了,想找找东西吃。”
“我也要。”
南舒听见这句话,莫名冲他笑了下,突然乖巧是怎么回事?
“你想吃什么?”
“清淡点的,粥吧。”
“粥?”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她意料,像谌衡这种人,吃粥根本吃不饱啊,他平时一般都不喝粥,更何况现在他是早餐和午餐一起吃。
他苦笑着说:“头有点疼。”
“?”
南舒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难怪他今天这么晚才起床,史无前例地睡到了中午,“你是不舒服吗?”
说完,她将手摸到他额头探了会儿。
“好像有点热。”南舒皱起眉问,“你昨晚干什么了?”
“工作。”
“谁不知道你工作?我问你是不是着凉了?还是细菌感染导致的?”说再多也没有用,南舒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体温计,让他探了一下,“看看多少度,高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没那么夸张吧?”
“你说呢?”
谌衡一生病,南舒忽然觉得自己腰杆挺了起来,以往都是他管着她,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他不说话了。
南舒去厨房洗米,打算做点粥。
粥她还是会的,饭也会煮,只是炒菜什么的,几乎已经忘光了,炒是能炒出来,但是不好吃。
将米放进电饭锅里,调好功能。
她又进了卧室,时间差不多了,拿出谌衡的体温计看了眼:“接近38度,不算很高啊。”
松了口气的同时,南舒记得小时候她发烧时妈妈是怎么照顾她的,去倒了杯水过来:“喝点水吧,喝多点,有助于退烧。”
“你刚刚去了哪儿?”
“做粥啊。”
“不会把厨房烧了吧?”
“说什么呢?”南舒瞪他一眼,“你再气我,我就带你去打针。”
“……”
谌衡果然不说话了。
他其实挺不喜欢医院的,南舒也不喜欢,小病小痛自己能解决的,都不会选择去医院。
粥做好后。
南舒盛出来,放在餐桌上,跟他一起吃:“你现在还是很不舒服吗?”
“好多了。”
谌衡的吃相很优雅,即便是在生病的状态下,也保持得很好。
估计是从小到大的教养使然。
南舒却很担心地说:“不舒服要说出来,不然病坏了就不好了?”
“病坏?”
嗓音暗哑中有些许挑逗的意味。
南舒愣了下,无语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安分点?”
“……”
谌衡没再理她,搞得好像误会的只有她一个。
整整一下午,南舒都在担心谌衡的情况,不太相信他说自己没事的鬼话,隔三差五就要给他量一次体温,确定是真的在慢慢退烧了,才彻底安心下来。
基本到晚上,他的烧全退了。
身体素质是真的好啊!
要是换成她,估计是不降反升,最后升到四十度都有可能,根本做不到自愈,必须去医院打针。
经过试穿后,婚服很快就完完全全做出来了。
这几天,南舒和谌衡被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不忙,可以请婚假办婚礼?
南舒还好,她的任务一直不是很重,而且过了年初经济司要办的事儿也少了。
反倒是谌衡,作为亚洲司司长,离了席就相当于少了主心骨,很多重大决定都需要他去判断和裁决。
因此,婚礼的时间基本都在迁就他。
只要谌衡有空,南舒请假是分分钟的事儿,可很多时候不到那一天是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空的,但婚礼总要办,于是一咬牙,将婚礼定在了六月份。
而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还没领证。
之所以一直拖着没领是因为谌衡说要等一个日子,起初南舒没明白,可等那一天到来时,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并且,距今已经十年了。
那天一早,南舒七八点便起了床,专心打扮了一下,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跟谌衡一起开车前往了民政局。
南舒说:“结婚照这种东西呢,要在民政局里照才有那种结婚的真切感。”
现在拍摄结婚照的方式有很多,可以在民政局拍,也可以在外面的影楼像拍证件照一样,拍一张双人红底的,然后让里面的工作人员帮忙P一下。
但南舒想,谌衡这样的人,P了反而不好。
他的五官挺在线的,又很立体,本来就够好看的,皮肤状态也不算差,所以原滋原味应该没问题吧。
因此,南舒百般权衡下,没给谌衡化妆,估计想画他也不会同意。
却很心机地给自己画了个裸妆,整体略胜了他一筹。
两人去到民政局,开始排队填资料,等待拍照。
排队的过程中,南舒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接起一听,竟然是南书沉:“喂?爸,怎么了?”
前几天,南舒跟南书沉提过今天她会和谌衡领证。
南书沉关心地问:“你们办完没?”
“没呢。”南舒无奈地看谌衡一眼,冲话筒说,“哪有那么快?而且今天是周末,人也比较多,要排队。”
“哦。”南书沉笑了笑,“这都快十一点了,还以为你们早早办完了,想着打电话来恭喜一声。”
南舒觉得好笑:“恭喜什么?又不是得了什么奖。”
“那就祝福……”南书沉换了说辞,“祝你们以后生活顺顺利利,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幸福开心。”
好土的祝词!
南舒说:“好了,你的祝福我收到了。先不跟你说了,快到我们了。”
“好,去吧。”
下一位就轮到他们拍照了,南舒对着旁边的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又转身问谌衡:“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什么问题?”
某人不解风情地问:“什么问题?”
“……”
南舒啧了声问,“就是有没有花妆,有没有出油,或者有没有什么地方画岔了的?”
某人显然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干脆说了个很保险且很求生欲的答案:“很漂亮。”
南舒:“……”
竟无法反驳!
随后,有工作人员喊他们,让他们过来拍照。
什么都不管了,南舒被谌衡牵着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先是拍一张正式严肃一点的,这种类型的照片谌衡最在行,擦咔几下就拍好了。
摄影师似乎很满意,也没给他们再拍几张。
接下来就轮到俏皮一点的,这也是南舒最头疼的环节,她头疼的原因不在于她会不会做这种俏皮微笑的表情,而是谌衡。
跟这种老干部配合太累了!
谌衡比较高,即便坐在同一高度的椅子上,他依旧比她高了一点儿。
南舒抓着他的手臂,扬起下巴,抬眸笑着看他,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并且命令谌衡:“看着我!”
男人果然侧过头来看她。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摄影师抓拍了。
别说,还挺唯美!
随后,为了拍得自然一点,南舒各种跟谌衡说话,做小动作,一会儿问他等下去哪儿吃饭,一会儿又问他饿不饿之类的。
摄影师抓拍得还挺多。
最后盖章给红本本的时候,南舒深吸了口气,庄重地打开看了眼,里面有他们的名字,也有他们的身份证号码,还有他们刚刚拍摄的照片。
真好看!
南舒唇上不自觉地漾起一抹低笑,敛不下来。
谌衡提醒她,要走了,别妨碍别人工作。
南舒哼了声。
谌衡:“这么高兴啊?”
南舒:“你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
这是历史性的一天,也是重要的一天……
十年了,他们终于拴在了一起。,,网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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