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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仅要经过重重考核,还有各种流程要走。
谌衡将近两个月都忙得焦头烂额,不但要忙经济司内部的事儿,还要忙调职的事儿,休闲娱乐的时间被挤得一点不剩。
南舒知道现在这个时期对他很重要,也没好意思扰他。
无聊的时候就去找温亦欢逛街看电影,或者自己找点乐子来玩,而谌衡整日在书房,捣鼓他自己的事情。
关于他调职的事儿,南舒是不太懂的。
只上次听许秋婉提起,了解过一点点,大概的意思是他要脱离外交部□□,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职位。
南舒在厨房慢吞吞地切水果,颇有耐心地一块一块摆好,端进去,想让他休息一下。
谌衡将她抱到大腿上,低声问:“是不是很无聊?”
“有点。”南舒冲他笑了笑,又说,“其实还好,不在乎这一时啦。你调职的事儿怎么样了?”
谌衡声音低低沉沉的,听得出来他很疲倦。
“差不多搞定了。”
“这么快?”
南舒有些惊喜,可转念一想,也不算快了,都一个多月快接近两个月了。
她摸着他的下巴,娇嫩的指腹轻揩他略显粗糙的胡渣,张了张口:“那你以后会是什么职位啊?”
南舒只是想心里有个底。
“你想我是职位?”
“我怎么知道。”南舒翻了个白眼给他,“我想你是什么职位你就是职位吗?你妈妈说你会□□。”
“傻子。”
“骂我干嘛!”南舒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谌衡却说:“她说你就信?中|央那么好进?买张票就能进去了?”
“我哪知道那么多,我都是听说的。”
她觉得很委屈,那些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不都很牛的吗?轻轻松松靠点关系,砸点钱就能进去……
可看谌衡这段时间那么辛苦,她才知道原来世界是公平的,无论是谁,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要有所付出。
谌衡看着她天真的小脸,眉头拧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好骗?我妈说一句话就将你骗了那么久。”
“……”
其实,也不是许秋婉骗她,只是站在谌鸿朗和许秋婉的角度上,他们是希望谌衡□□的,这个年纪如果能闯进去,以后绝对是大好前程。
而且,也会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
谌衡却不这么认为。
首先,他的专业是经济,进了中|央未必能适应得了,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担那么大的责任。
其次,他太年轻了,现在才三十多岁。
在如此高级的政治场上打交道,凭借的不完全是能力,还有阅历和人脉,然而这两样他都不是那些老东西的对手。
所以,出于谨慎的考量和上级领导的商讨,谌衡调去的亚洲司。
依旧是司长级的高级干部职位。
主要承担的是东南亚国家、南亚区域和东盟地区的论坛、合作联盟,以及各种外交活动、文件和文书的非通用语翻译工作。
调职文书下来的那天,谌衡的心总算踏实下来。
也没那么忙碌了。
正式任职的日子还没到,这段时间只负责交接工作,任务相对来说较为轻松,还算闲暇,再加上春节假期快到了。
北京北漂的人有很多,年底大多数人都在赶着最后的业绩,春节前溜回家乡过年。
京城街道日渐冷清,故宫年底的游客也不是很多,新一波的旅游狂潮估计要等到除夕那几天才来。
浓浓的春节味传到了南舒这儿,她觉得他们也应该好好准备一下,为明年讨一个好彩头。
于是,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
南舒躺在沙发上,不停地刷淘宝购买各种喜庆的贴纸,顺势问他:“谌衡,过年我们去哪儿过啊?”
谌衡说:“回你爸爸那儿?”
南舒眨了眨眼,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想法,中国多年的主流不都是男方带女方回家的吗?
“回我爸那干嘛?”
南舒说出这句话觉得她好不孝哦。
谌衡凑过来,将她拉到腿上:“你爸只有一个人,我们回去陪陪他。”
“他才不是一个人。”南舒反驳道,“上一年我春节就是在那边过的,我每天在房间里准备考试,他天天出去跟街坊邻里唠嗑,没几天是在家的,可快乐了。我们回去,他反而还要给我们做饭,我们不在他就干脆在人家家里蹭饭。”
这老头卖惨一套一套的,南舒之前也险些被他给骗了。
谌衡低低淡淡地笑,提议说:“那不如我们去旅游?然后等你爸玩够了,再回去麻烦他两天?”
“也行。”南舒觉得这个提议可以,“这样既可以玩,也不会让老头觉得我们忘了他,然后我们再回你家看看吧?我想看看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谌衡笑了下:“你真想去啊?”
“对啊。”
南舒充满了好奇。
谌衡低眸注视着她,淡淡一笑:“行。”
于是,春节计划就这么草率的敲定了。
可是去哪儿玩,南舒还没想好,得尽快想,不然再过几天机票就要售空了。
正巧温亦欢发消息来问她:【春节你打算怎么过?】
南舒:【我和谌衡去旅游。】
温亦欢:【旅游!!!】
这激动的感叹号,南舒都能想象到她两眼放光的样子:【怎么了?这么激动……】
温亦欢:【我也想去t_t】
南舒:【你能去吗?】
真不是南舒刻意笑她,哪一次春节她不是强制被她爸妈留在家里走亲戚的,最后一个春节过得精疲力尽。
温亦欢:【真的很烦。】
温亦欢:【这几年他们不仅拉我走亲戚,还经常去朋友家介绍他们的儿子给我认识,我真没兴趣啊。】
南舒:【你妈妈的朋友……说不定还不错啊?你又没了解过,怎么知道没兴趣?是长得不好看?】
温亦欢:【我不太喜欢带着类似于结婚、恋爱目的地去认识一个陌生人,如果认识了觉得不喜欢,然后不打算跟他继续相处了,就好像撩了人家又甩了人家的负心汉一样。】
南舒觉得有道理:【可是……我们旅游是只有两个人的哦。】
意思是,你得做好吃狗粮的准备。
温亦欢:【算了。】
温亦欢:【我怕谌衡削我,你们难得有空去一趟旅游,还带一个拖油瓶去,拖油瓶也会不开心0v0】
南舒笑了,打算给她想个办法:【不如这样……】
温亦欢:【嗯?】
南舒:【你去找夏知白吧?】
温亦欢很懵:【我为什么要找他?】
南舒:【你不是说你想要去旅游吗?钱肯定是不缺的,就缺一个陪你去的朋友嘛,夏知白不是最好的选择吗?你们还从小一起长大……】
温亦欢:【有道理。】
温亦欢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才回复她:【其实我就是怕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大过年的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我去问问。】
南舒:【去吧去吧。】
顺便她还想说,夏知白肯定会答应你的,以她多年的恋爱经验来看。
夏知白绝对对温亦欢有意思。
本来还想问温亦欢去哪里旅游比较好,现在话题完全跑偏,只能靠自己了。
可转念一想,凭什么要她找啊?
年底工作那么多,她那么累,各种事情要做,需要收尾,某个人刚收到调职文书,正是最闲的时候,怎么说也应该由他来操这份心吧。
很快,南舒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扔给了谌衡。
对方表示:“我带你去的地方,你别嫌弃。”
“不会的。”南舒笃定地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
但其实南舒还挺期待谌衡会带她去哪儿,他的工作经常需要出差,去过的城市绝对比她多得多。
春节人头攒攒,去一些大众景点多没意思啊。
还不如找些小众又好玩的地方,一起度过这几天,比每天累死累活看景点有意思多了。
南舒忙碌又紧凑地过完了剩下的一周。
经济司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司长要调职以及老郑由副司升正司的消息,恭喜之余不免感叹这人事调动是不是太快了?
不愧是他们司长。
仅仅几年就让上头耐不住想要拉他过去培养历练。
对于经济司来说,除了空降了一个副司长,其他没什么变化,老郑升了司长是众望所归,又是熟悉的领导班子,大家都在为他高兴。
就这样,原本如往年般平平淡淡的年终会突然就变成了司长的告别会和老郑的上任“仪式”。
谌衡还没有完成交接正式离职,年前他还是经济司的司长。
所以,年终总结会议上,依旧坐在下面煞有其事地听各部门进行总结,名贵的西装将他的背影衬得尤为挺括,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从前面漫了过来。
南舒坐在他的后排,拖着腮,一边听报告一边瞧着他清隽淡漠的背影。
有一些不舍。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在工作场合上与他坐这么近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所有司内干部代表总结发言结束后,谌衡作为司长也是要上去发言总结的,毕竟这一年是他带领大家一起走过来的,从国际合作的高峰论坛到金砖国家、二十集团等事务,都做了详尽的总结以及今年的成绩汇总。
谌衡制作的ppt特别简洁亮眼,各种数据一目了然。
台下的人瞧完数据后,都在此起彼伏地惊叹:“原来我们做了那么多事!这数据绝了!太牛了吧!”
南舒也觉得很厉害。
年终总结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应该是领导总结今年成果的时候,谌衡还会将今年的数据与去年、前年进行比对,做了个进步曲线,直观地反映出不仅仅是个人,整个司都在跟随着国家的脚步朝前走。
她托腮看着台上完全没有草稿,给大家展示成果的矜贵男人,一种崇拜油然而生。
对上他的眼睛,好像迷失在了他的深情陷阱里。
南舒小心翼翼地在竖了个拇指给他。
他瞧见了。
歪头,无奈地笑了下。
似乎在暗示:这是什么小学生鼓励方式?
这种暗流涌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后面的女同事还不明所以地说:“司长刚刚干嘛停下来笑了下,想迷死谁啊啊啊啊啊!”
隔壁的朋友吃了个糖,哼了声:“觉得帅就多看两眼吧,以后就没帅哥给你看了!”
“害!我当时就是因为司长的颜值才报考的国际经济司,结果我才进来没两年,还没混到能跟司长搭话的程度,他就走了!不开心!”
“算了吧,算了吧。这种极品千年难遇……”那人说话声音变小了许多,估计是碍于南舒在前面,小声说,“你也不看看,他身边经常跟她一起出入大会的美女是谁?南舒啊!你有南舒一半的颜值吗?有南舒一半的身材吗?没有就别想了,如果她都泡不到,我们更没戏。”
“切。说不定咱们司长不是外貌协会的呢?”
“可是论能力我们也不是她的对手啊,司长何必跳过如此大美女来看我们呢。”
“司长刚刚不是看过来,冲我们笑了吗?是吧?是冲我们笑了吧?那笑怎么看也不像是慈祥的笑啊?到底是看你还是看我?”
“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
南舒将后面的话零零散散地听进耳里,抿着唇笑了下,没有打扰她们因为某人的一个笑而产生的激烈讨论。
绩效成果展示完,总结会也结束了,只剩下最后的饭局便正式放春节年假。
经济司,包括整个外交部包下了整个酒店来犒劳所有的干事们。
大家都在闲聊,边说话边往酒店走。
谌衡在跟老郑聊天,估计是说年后的事务,让他心里有个底,所以并没有离开。
南舒从洗手间出来,他还在会议室里。
开完这个会,谌衡就不是司长了吧?
既然不是司长。
那他们……好像也没必要避嫌了。
南舒走进去想跟他一起走去酒店。
结果,刚踏入一步,便被谌衡叫了过去,“南舒,过来。”
这语气,显然是以上司口吻说的。
南舒走过去问:“怎么了?”
谌衡跟她说了一堆工作上的事儿,都是关于年后事务的。
南舒的工作是紧随正司长的,春节过后,她就得跟着老郑一起干活了,老郑新官上任,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适应,所以以后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他们两个互相帮助一起完成。
谌衡交代得细致。
南舒也听得认真。
老郑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工作上的聊天,没想到谌衡越聊越往南舒身边靠,像是自然而然的,手也搭在南舒的肩上,还冲她笑:“听懂没?”
南舒对于这样的肢体接触并没有半点儿抗拒,挠了挠额头说:“你刚刚倒数第二句话,解释一下?”
谌衡没有半点儿不耐,给她重新解释了一遍。
老郑懵了。
还能这样?这俩人怎么回事?
南舒没注意到老郑的目光,“哦”了一声:“懂了懂了。还有事吗?大家都走了,我们也过去吧?”
“走吧。”谌衡牵着南舒的手,“一起走过去。”
老郑似乎懂得了什么,摇头低笑,用卷起来的会议记录本拍了拍谌衡的肩膀:“你小子,速度够快啊!”
谌衡听这意思,很快就明白:“这不是免得你老给我介绍对象么?”
南舒双颊一红,张了张嘴,选择不搭话。
老郑比谌衡年长,除开工作上的关系,也算是半个长者,瞧见谌衡经常光棍一个,可没少给他介绍对象,不过都让他拒绝了。
如今见他和南翻译官在一起,不由得失笑:“什么时候好上的?”
谌衡跟老郑是朋友,什么话都可以说的那种,但为了南舒以后不被人说闲话,最终还是选择隐瞒:“刚好上,没多久。”
“刚好上?”老郑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算你够意思,没有瞒太久,司里的干事都不知道吧?”
南舒勾着唇说:“不知道。”
“知道还得了?”老郑打趣道,“这可是我们司里招揽人才和女同事的招牌啊,多少人冲着这个司长的脸来报考经济司,以后招牌变成我,只怕是报考的人越来越少喽。”
南舒低低笑了出来。
老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我们司有个美女翻译官,展去官网不知道会怎么样?”
谌衡蹙了蹙眉,立马反驳:“不行。”
“怎么不行?”老郑还就跟他呛上了,“以后她就是我的下属,我说了算。”
瞬间将谌衡噎得没话说。
三人一起到达了酒店餐厅,已经没剩什么位了。
老郑往主桌的方向走。
谌衡这会儿脱下了司长这个身份,其实跟大家年纪差不多,以后不是他们上司,也管不了他们了,一群兔崽子突然胆子大起来。
硬是将他拉过去:“老大,来来来,一起吃顿饭,坐过来这边吧。你以后有的是时间陪那些大人物吃饭,今天就先跟我们了!”
谌衡只好跟他们一起往那边走,没有去主桌,主要还是因为南舒也在这儿。
他坐在了南舒身侧。
桌上陆陆续续上了菜,每一桌都是一样的,有红酒,有香槟,还有接地气的啤酒,什么都有。
通常这样的聚会饭局,最重要的都不是吃饭,而是喝酒。
中国的酒桌文化特别严重,尤其是在男人之间。
经济司还好,鲜少出现失控的情况。
南舒一直不怎么会喝酒,很多时候跟着谌衡出去应酬都是不需要她喝的,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敢敬她。
唯有谌衡,就像上回一样。
上次是庆功宴,这次勉强算散伙饭,吃了这顿饭就不是你上司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谁都来敬一杯,没完没了。
但南舒见他高兴,便没说什么,也没有阻止。
要真喝醉了,她就捎他上楼去房间休息或者回公寓。
这间酒店都被外交部包了下来,为的就是让干事们玩个尽兴,太晚了或者喝了酒回不去,那就上去开个房间睡一晚,这点钱公家还是出得起的。
一年难得一次,过年过节的,高兴就好。
南舒坐在一边吃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身边的女同事聊天,聊天内容特别无聊。
大概就是“你今年过年在哪儿过”和“你们过年会干什么啊”之类的话题。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明星身上,讨论春晚会有谁上场,现在路透出了什么节目。
明天就小年了,距离除夕没几天,春晚彩排早就开始了,微博上各种路透满天飞,有今年爆火的偶像,还有年年都上场的小品演员。
吃饭吃到一半,南舒发现了不对劲儿。
身边浓郁的酒味袭来,以及有人问他,“司长,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啊?让我们瞧瞧嫂子长什么样!?”
“对啊!!别总想着升官发财,也要替自己的终身大事想一想啊!!!”
“我简直难以想象,司长喜欢的女人会长什么样?”
“那得是大美女吧?各个方面都能干的那种,总之是我们望尘莫及的类型。”
“那我们司里的女同事不得失恋一大堆啊?”
……
大家讨论得热烈。
谌衡似乎是醉了,笑容温和,却一脸不屑地说:“谁说我没有?”
“哈?说啥?”
“司长醉了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八成是醉了!别敬了别敬了!好歹是老大,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谁说胡话了?”
谌衡显然不太认同,漆黑的眸子斜他们一眼,嗓子沙哑得厉害,看上去像是醉了,但又不算很醉,意识应该是有的,却很浅。
像个头脑不清醒的大男孩。
而后,他眼眸微眯,饶舌儿地喊了声:“南舒。”
“……”
南舒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也是在这时候发现他不对劲儿。
紧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搂住了肩膀,一个沾着酒气的吻落了下去,纤薄的唇狠狠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攫住了她,掠夺掉她口腔中所有的气息。
南舒怔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啪一声掉在桌上。
难以想象平时冷淡疏离的某人居然会做出这样行为,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认为他醉了,便试着伸手推攘他,却被他扣着后脑勺吻得更深,无力抵抗。
瞧见这一幕的人表情接近了惊恐……
满脸写着卧槽!!!什么情况!!!司长当着司内所有人的面亲了南翻译官!!!我去!!!实在是太劲爆了!!!
在场的所有人,人都傻了!!!!!!
魂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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