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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衡刚进屋,整个人风尘仆仆的。
南舒帮他将外套脱下,拿到衣架子上挂着。
他进去洗了个手,才慢腾腾地走过来。
彼时,蜡烛都快燃尽了。
南舒扯着他的衬衫,让他快点吹蜡烛,不然不吹就灭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吉利。
谌衡轻笑了下,站在桌前,倾身朝蛋糕表面吹了口气。
橘黄色的光线在以缓慢的速度,逐渐变弱,最后黯淡下去。
南舒像小学生一样捧着场,现在才想起来说:“我忘记了让你许愿!”
天!
这可是吹蜡烛前最重要的步骤,一年才有一次的生日许愿机会啊。
谌衡却说:“没关系。”
南舒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便提议了一下:“不如现在许?”
“不许了。”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
谌衡伸出修长的手,将蛋糕表面的蜡烛残骸挑下来,放在一边,盯着她的眼睛,眸中堆积着满满的深情:“因为……我的愿望早就实现了。”
南舒觉得她可能知道谌衡的愿望是什么。
不会就是她吧?
“可是……”南舒精致白皙的脸蛋染上一抹绯红,唇瓣一张一合的,“你还会有别的愿望的,不是吗?”
谌衡看着她:“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了?”
南舒被噎住,扯着唇无赖道:“不知道,谁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人家许愿都是不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静了片刻。
谌衡想到什么,忽然说:“经你这么提醒,我好像又有新的愿望了。”
“……”
南舒静默无言地看着他。
竟然有种男朋友有了新欢的幽怨感。
她好脾气地说:“许,许愿。我等着。”
这小脾气真是……阴晴不定的。
谌衡唇上扯出漫不经心的笑,淡淡懒懒地说:“我许了啊,我直接说出来。”
“你别说,我不想听。”南舒别扭道。
谌衡却不管她,缄默几秒后,他的愿望真的说了出来:“我的愿望是……”
南舒抿着唇。
听见他说了两个字,“结婚。”
南舒微怔,托着腮,看他:“就这?”
谌衡见她一脸轻松的表情,“你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
什么事情,简单与复杂都是需要对比的,她还以为他的愿望会与自己的事业有关。
与他的事业比起来,结婚确实是很简单。
“我还以为你的愿望会是什么升职提携的事儿。”南舒如实说。
谌衡说:“这个不急,顺其自然。先吃饭。”
时间不早了。
南舒独自饿得咕咕叫,抓起筷子,吃饭。
吃完饭后,她用戳了一块蛋糕给谌衡,并且威胁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但是今天是我给你过生日,过生日怎么也要吃蛋糕吧?更何况是我做的……”
谌衡接过叉子:“我有说不吃么?”
“我做了一早上。”南舒不知不觉语气带了些嗔意,“昨天还找欢欢学了一天,失败了好几次,这应该是我最成功的一次,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奶酪蛋糕,与旁边南舒为了防止自己失败买回来的生日蛋糕对比起来,截然不同。
谌衡尝了一下:“还不错。”
“真的假的?”南舒自己没有试过,便也挖了一口来吃,“……有点甜。”
“还行吧。”
南舒有点怀疑:“还行么?”
平时谌衡吃个甜味的饼干都觉得甜,现在这个已经甜到腻的蛋糕,他居然说还行。
谌衡瞄了眼旁边那个:“你又买一个干嘛?”
“我怕我做不成功,就买了一个以防万一。”
毕竟,蛋糕这种东西,不是想要买立马就能有的。
基本都是定制,需要提前预定的。
最后,谌衡居然忍着那一丝过分的甜味,将她做的小蛋糕吃完了,另外一个基本没碰过。
南舒只好将那个藏进冰箱里,她自己有空的时候再吃。
爷爷生日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谌爷爷八十岁的寿辰,比往日办得要稍微隆重一些,却也没到生日会这种地步。
温亦欢、温亦时和夏知白这些曾经被谌爷爷看着长大的小孩儿,也过去给他贺寿。
只不过,他们并不跟谌衡和南舒同行,他们三人出发,这边是俩情侣黏在一起,目的地却是一样的。
温亦时还欠揍地拉了个几人小群,弹了个语音过来:“喂!出发没啊?老子最近买了辆新超跑,看看谁先到!”
温亦欢发了个【幼稚】表情包。
夏知白没说话。
南舒扫了眼聊天记录,觉得挺有趣的,知道谌衡肯定没看手机,便跟他说:“欢欢他哥跟你说,他买了辆新车,看看你跟他谁先到?”
两人刚起床。
谌衡正在穿衣服,听见南舒调出来的温亦时欠揍的语音,不屑地瞥了眼:“这种比赛的游戏,只有小学生才会玩。”
南舒抿起唇笑了下,觉得有道理:“我觉得也是。”
温亦时那幼稚的性子,难怪萧凝总跟他吵架,简直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想到什么,南舒说:“不过,我得提个醒,男人玩归玩,欢欢还在车里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儿……”
她还没说完。
谌衡便制止了她:“不用,他不会开多快的。有夏知白在。”
“夏知白?”
南舒想起那个无时无刻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他似乎是这么多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性子也特别沉稳。
行吧。
她放心了许多。
早上接近九点,今天没有大雪,只有零零散散的小雪花在天地间飘摇,落地即化。
可地面依旧是湿哒哒的。
还有些许雾气在空中遮挡着视线。
所以,南舒刚才听见温亦时说要比赛时,才如此紧张,想要提醒一句,这样的寒露天气车速真的不宜太快,否则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谌衡和南舒一起下了楼。
她托人从国外买的睡眠枕也到了,加上她前段时间找时间去买的一些具有保健作用的中药材,总算是将礼物这件事儿解决。
谌衡看见她手上拎着的睡眠枕,才恍然想起那天她问南书沉的话。
“原来,你那天说要打电话,是为了睡眠枕啊?”
“对啊。”南舒不好意思地说,“我问了欢欢,听说爷爷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刚好我爸也有这个问题,便问了一下他效果怎么样,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也可以给爷爷买一个呀。”
“嗯。”谌衡没想到她这么上心,“还怕你来不及准备,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啊?”
两人坐进车里。
南舒将谌衡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看了眼,竟然是一副淡雅清隽的国风画,旁边有真迹署名,还有一个印章。
这个人名南舒一点儿都不陌生,经常在课本里见到。
这可是中国近现代著名的绘画大师啊。
虽然他已经仙逝了,却有许多画作流传于世,偶尔会出现在市场上拍卖。
可全都价格不菲。
南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她手上这一副至少也值个几千万吧,太贵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重新放进卷筒里,撇了撇嘴说:“你这个礼物虽然是很好,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了。”
谌衡问:“什么?”
南舒也不怕丢脸地说:“我没有能力去得到这样的东西,爷爷一生精明,肯定能看出来这是你得来的,却经我的手撒谎说是我送给他的。中国有句话叫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以我的能力该送什么样的礼物,那就送什么的礼物,心意是最重要的。如果我拿了你的画,送给了爷爷,我也不会安心。”
谌衡听完,捏了捏她的脸:“傻瓜,谁让你说是你得到的,我只是让你救场,说你是了解到的信息,我替你拍回来的。”
“可这也是撒谎呀。”南舒较真地说,“在老人面前撒谎不好吧。”
谌衡认错:“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相信你,相信你会做好一切。”
“很简单的事情啊。”南舒笑了笑,心态极好地说,“比给你做蛋糕简单多了。”
谌衡望着她,开车前捏着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薄唇。
唇|舌交缠间。
女人娇滴滴的脸蛋泛着一丝酡红,舌|尖软软的,可亲了一下,他便不亲了。
怕自己沉沦其中,在她耳畔用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准备好了么?”
南舒潜意识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点头,嗯了一声。
谌衡微微挑着眉梢说:“别怕,有我在。”
随后,他便坐直了身子,开车离开。
谌衡真想将今天南舒说的那番话录下来,给谌鸿朗听,告诉那些曾经对她有过轻视的人,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可日久见人心,总有人会了解到她的好,即便不喜欢也没关系,有他就行了。
从这边去到爷爷家需要两个小时,现在开车过去到那边刚好是十一点左右,接近午饭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
谌衡将车里的音乐关了,让南舒睡一觉。
可南舒怎么也睡不着。
去男朋友家,去拜访男朋友家人,谁都会紧张。
但南舒还挺享受的,这种被他认可与承认的感觉胜过了一切,而且她对他的成长环境以及小时候的事情有一丝丝的好奇。
另一边的温亦欢则是非常无聊,在群里跟南舒聊天。
温亦欢:【早知道我去跟你坐一辆车了。】
温亦欢:【无趣死了,跟两个男人坐在同一辆车里。】
南舒笑了笑:【他们不陪你聊天么?】
温亦欢:【应该是我跟他们没什么好聊的。】
温亦欢不嫌事大地敲字:【有年龄代沟。】
南舒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看见一个昵称是“夏”字的人出来发了一窜:【……】
随后,温亦欢就不吱声了。
南舒撇了撇嘴,去刷微博,发现她和欢欢都比较好感的一位演员上了热搜,热搜上是他在综艺节目里的搞笑片段。
南舒看完后,手动分享到了群里。
南舒:【@欢,快看。】
南舒:【笑死我了。】
南舒:【我才知道他还有这么搞笑的一面。】
这个演员是个新生代偶像,今年才二十岁,因为演了一部古装仙侠剧走红,吸了不少粉,最近流量爆棚。
可惜,南舒发完后,过了半小时,没有一个人理她。
温亦欢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个字没回。
南舒突然有一种被闺蜜“重色轻友”抛弃的错觉。
谌衡侧目看她一眼,问:“怎么了?”
南舒歪了歪头,盯着上面两人互动的几行字:“我在想……那个夏知白是不是对欢欢有意思啊?”
谌衡没怎么理会过别人的感情,也没兴趣搭理,听见这说法,低低地笑:“怎么会这么认为?应该不会吧,夏知白跟我们一样,只是当亦欢妹妹。”
“你不懂。”南舒想起上次跟夏知白一起吃饭,夏知白一直往温亦欢那儿瞟,还撩她说话,“女人的直觉很准的,我就是觉得他对欢欢有意思,不然一个男的怎么会这么闲去撩一个女的啊?”
“……”
谌衡蹙了蹙眉。
这人太过于直男了。
南舒觉得跟他聊这种有点儿费劲,但碍于现在有空,也没什么人陪她聊天,她决定跟他解释一下:“你说,夏知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那种特别会泡女生的人吗?”
谌衡摇着头:“不是。”
“不就是咯。”南舒说,“就算是当欢欢是妹妹,也不会这样的。你也当欢欢是妹妹啊,温亦时还是欢欢亲哥呢,你们也没怎么理会她,除非她闹你们,才会说两句。可是夏知白不一样。”
“而且,刚刚欢欢在群上抱怨没人陪她聊天,然后夏知白发了一窜省略号,两人都没声儿了。温亦时在开车,肯定不会跟她多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谌衡无声挑起眉梢,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虽然夏知白在国外待了那么久,他不太清楚他这几年性格会不会有很大的反差,但是应该不会祸害窝边草吧。
温亦欢是谁啊?
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宠着长大的公主。
要是温亦欢被欺负了,温亦时绝对第一个冲上去要了他老命,哪怕那个人是夏知白。
谌衡觑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操心别人的感情了?”
南舒眼眸含笑,声线有种被刻意拖长的慵懒:“可能是……闲的?”
“够闲。”
谌衡竟然也学会打趣她。
或许人都有一种很奇怪的特性。
当自己的感情得到稳定时,就会希望身边的人也得到幸福,所以会多留一个心眼去关注。
南舒想起一件事,问他:“吴新雪最近有找过你吗?”
谌衡愣了愣,说:“没有。”
那她应该是放下了吧。
南舒没再吵着谌衡开车了,靠在椅背阖眼休息了会儿,再一睁眼时,导航发出机械般的女声,提示已到达目的地。
谌衡找了个车位,将车停好。
南舒拎着东西下车,将提前准备好的伞打开,绕去谌衡那边儿帮他撑着。
却被他直接夺过手上的东西和伞。
南舒想了想,说:“你给一件东西给我拎着吧,我空着手,总觉得不自在。”
谌衡无奈地笑了笑,将比较轻的睡眠枕给了她,让她提在手里。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南舒本以为温亦时他们会先来到,正好温亦欢在的话,可以替她缓解一下尴尬。
结果,这仨人不知道在路上搞什么鬼。
这会儿居然还没到。
不是买了辆新超跑吗?
南舒叹了口气,终究是要自己面对所有。
她与谌衡一起走进一个清幽雅静的院子,里面的房子特别有特色,透着老北京的古朴风。
院子是露天的,有几棵老树立在中间,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地上有着一滩一滩的小水洼。
没有一个人站在外面。
谌衡收起伞,牵着她推门而入。
里面传来些许谈话声。
直到完全进去,南舒才看清里面一共有多少人。
还好,不算很多。
只不过有一个阿姨,她越看越眼熟,那人也在瞧着她,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许多人看见谌衡牵着她的手,估计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阿衡来了。”
终是坐在主位的爷爷开口,先打破了平静,抬眸看向她。
谌衡颔了颔首,走进去说:“带南舒来给你贺寿。”
南舒有些局促,与那位老人迎上视线,却发现他目光莫名的慈祥,便放松了许多,清着嗓音喊了声:“爷爷好。”
“你好。”
老人温和地开了口,确实如温亦欢所说,并无什么架子,直接跟她聊起天来,“前阵子,我叫阿衡带个姑娘回来给我瞧瞧,没想到真带来了。挺好,挺好的……快,找个位置坐下,别站着。”
南舒哎了一声,谌鸿朗不在,她与许秋婉打了个招呼,对方也笑着看她。
刚要坐下。
隔壁有位阿姨冲南舒说:“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
南舒抬眸又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的打扮与上次略有不同,南舒第一眼没认出来,再看几眼,她就知道是谁了。
这不是那个......房东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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