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正面去看那东西站的位置,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立即后退了一步,在那个瞬间,我感觉到有东西碰到了我的头发。
虽然余光中的影子非常的模糊,但是我还是非常肯定的看到了,它的耳边有两个鳍一样的东西。我脑子里心念如电,心说难道前天晚上,带鳍的尸体忽然能动起来,是因为这种东西在作怪?
也许那些尸体背后都站着这种东西,但普通人看不到,而我难道是因为眼睛老花了,所以偶然看到了?普通人是不是用余光也能看到这些鳍?
脑子里非常乱,我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草原,再次转动眼睛,用余光去看。
那东西还在那儿,而且正在缓缓的绕着篝火的光圈走,似乎是在找光线薄弱的地方。这东西不怕手电光,但是好像不敢靠近篝火。
我慢慢后退,来到篝火边上,开始往篝火里添煤块和草垛,篝火其实已经不太旺了,风一吹火焰被压下去光线瞬间会变黑。
结果我煤块一放进去,火焰反而被我压小了,我心中暗骂,立即蹲下去吹那个火焰,想把火搞旺一点,这时候,我忽然就感觉到,有手指插入了我的头发里。
我停下动作,用余光看了一眼,就发现不对,我的手电照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我面对篝火,后面有一个拉长的影子,篝火一暗,我的影子变浓,外面的黑暗一下就和我的影子,连在了一起。
那东西踩着我的影子,避开了篝火的火光,已经爬到了我的身后。
我一下让开,让篝火直接照射过去,瞬间余光中的模糊人形就消失了,我利用手电照我的影子,把影子给冲淡。
此时篝火才慢慢的旺了起来,我拿边上永恒的饲料,直接丢进篝火里,篝火变得更旺。我再用余光去看,就看不到那东西了。
但随着火光的变强,我的影子也拉的更长,我发现篝火的位置很低,我的影子这么样都会和外面的黑暗相连,还好就是篝火旺的时候,影子很淡。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刚才非常近的距离,用余光看到那东西,发现那东西是有五官的,我意识到那是一张人脸。
我开始鼓掌,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默契暗号:如果不是最紧急的情况,放弃原计划,立即汇合。我要他们两个立即回来。
拍了几下手,我就用手电去照草原,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开始紧张起来,千万不要落单。我的体感告诉我,这一次的情况,和以往倒斗不一样。这不是我们经验中的情况,任何一次的经验都套不上去。
忽然就看到从一个草里打出来一个照明弹,照明弹射上天空,将四周的草原全部照亮。
我就看到,在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树林。
我对天发誓,我们已经走出去一天的路程了,我们沿途没有看到任何的小树林。
我在草原上就没有见到过第二片树林,心说这难道就是之前我们扎营的那个小树林?我们又回来了?
太黑了我认不出来,但如果是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
我觉得我自己要疯了。
接着我看到胖子从草堆里站了起来,也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看到胖子,松了四分之一口气,至少我没有落单。
胖子也转身朝我跑回来,他的位置离我刚才的位置非常远,显然刚才我们进入黑暗之后,迅速的走散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胖子朝我直冲过来,但是他冲了没几步,就停住了。
我朝他挥手,让他别犹豫,他指着我的身后。忽然就掏出手机,对着我开始拍照。
我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我身后什么都没有。但我听到了我身后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是地震一样。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但胖子的举动让我毛骨悚然,我立即开始往胖子跑过去,难道刚才那东西没走,现在在我肩膀上?
我刚走出篝火的光圈,闷油瓶就从营地另一边我反方向的黑暗中冲了出来,他在那个地方跃上马,纵马跳过篝火冲到我身后,单手把我提溜上马。两人一马直接冲向胖子。
胖子看到我们上马,立即转身,往小树林里跑,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几十头的野马,忽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直接冲过了我们的帐篷,把篝火帐篷全部踩的七零八落。
野马惊奔?
蒙古草原上有野马群,野马非常容易受惊,但这也太夸张了,这是纪录片才会出现的情况。
我们一路过来,一头野马也没有看到,怎么黑夜里忽然就有那么多。
我们瞬间就到了胖子身边,闷油瓶喊道:你往左!
胖子立即转弯,闷油瓶对我道:抓稳,我们把马引到林子边上。一拉马头,我们引着马群离开了胖子的方向。冲向那片树林。
那片树林漆黑一片,我们冲进去我立即打起了冷焰火,后面的野马全部跟了进来,我们找了一处巨木躲在后面,野马全部在我们身边狂奔而过。
在一个瞬间,我就看到其中一批野马身上,有很多的伤疤,伤疤似乎都是文字。但瞬间它们全部消失进了小树林里。
==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