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1)

于春日热吻 礼也 3180 字 10个月前

海边风大,海浪轰鸣中还夹杂着海鸥的叫唤声。

刚才还契而不舍问联系方式的女生听见他俩一唱一和,立马换了一张脸。

白眼一翻,转身时骂了一句:“合着搁我面前秀恩爱呢?一对神经病。”

陈溺:“……”

她微微皱眉,下意识抿了抿唇。反观对面这位,被骂了也乐得不行。

江辙左手搁在桌上,食指上戴着一个银灰色克罗心戒指,上面的鸢尾花和十字架图案很有设计感。

天生桀骜的一张脸上挂着痞坏的笑,眼尾那颗淡痣在湿发下显得更为潋滟帅气。

他们刚从海底上来不久,头发都是湿漉漉的。好在刚才在船舱里擦过一道,不至于滴湿衣服。

陈溺撑着下巴,浓密长睫毛垂下,心无旁骛地喝着那杯甜度过高的奶茶。

江辙伸手扫开她眉间粘连在一起的碎发,幼稚地扬扬下巴,跟告状似的:“她骂你。”

“我听见了。”陈溺面无表情地补充,“她也骂你了。”

江辙唇边笑意更深,跟提醒她别想赖账似的:“嗯,骂我们这一对。”

“……”

真不知道他笑这么荡漾干嘛?嫌自己不够招眼嘛。

陈溺感觉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冲动了,面上神色自若,其实都不知道走神走去哪了。

她这算是答应了吧?

他们在这一刻起已经在交往。

没什么正式的仪式感,也没有真实感。

江辙看着她停下嘴,似乎嫌太甜腻,蹙了好几下眉,喝得也费劲。

他突然起身凑过去,快到有风拂面,高挺的鼻梁骨差点撞到她鼻尖。

陈溺身体都僵住,上半身往后挪了挪:“干什么?”

江辙两只手的手肘撑着桌子,空出只手把她的吸管转向自己这,咬住它喝到底。咂巴了下唇,才抬眼回答:“帮你喝完。”

“……”陈溺段位太低,脸皮也厚不过他,站起身来要走。

刚往前迈了两步,肩膀就被往后扯了下。

宽大修长的手缠过来,十指交握住她。

江辙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嗓音沉沉:“陈绿酒,牵好你的人。”

陈溺被他缠得有点惶恐:“你别握这么紧,热。”

他喉咙里发出闷笑,摆明了不信她。怕她反悔一般,握得更紧了:“大冬天的哪儿热,我给你降降温?”

她脸颊都被逗红了,偏偏死扛着不低头,推搡他。

江辙挨近了点,吊儿郎当地碰她脸:“害羞什么?你别勾引我啊。”

陈溺打开他的手:“大街上,你别乱犯病。”

他笑着又凑上气,想问一句“那回去能不能犯”。但终究是怕把人逗狠了,下次又该躲他了。

冬天的天色黑得特别快,夕阳和海平线相接,完成最后的交棒。

天际另一边,斜月沉沉,远处的山海间起了大雾。随着潮汐而来的,还有港口归航的船只。

陈溺看了看时间,才四点,街边的路灯霓虹就已经全亮起来了。

系主任在群里发了消息,半小时后,酒店开始给大家送餐。

两个室友连环轰炸她,问什么时候回来。

江辙看着她准备回酒店,歪着头:“准备回去了?”

陈溺抬眼:“你还有事?”

“我说你,刚有了对象就抛弃他。”他若有其事地捏捏她指骨,“你是个始乱终弃的好手啊。”

陈溺脸颊两侧的头发软趴趴地随风而动,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纠正:“江辙,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

江辙霸道无理:“那我不管,在我这就是这么用。”

她愣了几秒:“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和我约个会。”

他们悠哉悠哉地散步,到了本地最大的广场那。

广场舞大妈们在热烈起舞,大草坪上坐满了看公屏电影的市民。

往前走还有几个小孩在放风筝,冷不丁有人撞过来。

江辙揽住她,把她往人行道内侧放。

陈溺手上还捧着一个冒热气儿的煎饼果子,慢吞吞地吃,跟小猫咪进食似的。

江辙没什么胃口,但喜欢逗她,时不时低下头过去咬她那饼几口。

冬夜里的城市比起热天都要沉闷几分,晚上风大,吹得湿发早就干了。

陈溺穿得不算少,但人瘦,裹再多也显得纤细。外套帽子盖住脑袋,脸只露出个鼻头到下巴尖。

腮帮子在里头小口小口动着,看上去乖巧又软萌。

吃完煎饼果子,江辙又给她塞了瓶小的热牛奶。

也不打开她的帽子,就直接往里头喂。看着她里头好像在动,就故意摸她脑袋,真把她当宠物养了。

陈溺恼怒地抬手掐他胳膊,本来还试过打他头,不过她相较他来说太矮了,要垫脚就没了气势。

最后牛奶也喝不下了,又推回给他。

两个人没说话,动作却莫名地默契又应景。

闹了她好一会儿,江辙边笑边把她帽子摘下来。

陈溺吃东西时一直低着眼,也没看到哪儿了。

耳边传来吉他和电子琴的伴奏声,她看向那一小簇人群。

是流浪歌手在唱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怪好听的。

刚挤进去,也不知道他们前情提要是什么。

站在C位的主唱小哥蓦地朝江辙递上了话筒:“帅哥,我决定今晚的第一位合唱观众就是你了。”

一群人起着哄,边拍掌边说“来一个”、“来一个”!

陈溺被逗笑,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辙偏了下头,问她:“想听吗?”

围观群众当然在这时候不忘撺掇。

也不知道他问自己是想唱还是不想唱,但陈溺这从来不给他准备什么台阶下,她淡淡一笑:“听啊。”

他揉揉她头发,就借了那位不知名歌手的吉他,坐上了放在中间的高脚凳。

单腿曲起,大衣扣子也松了两颗,骨感白皙的长指看似很专业地拨弄了两下吉他弦。

几个音符出来,旁边的电子琴伴奏手很快get到他要唱哪首歌。

江辙侧着脸,黑漆的眼眸稍垂,靠近立着的麦克风开始唱了第一句:“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溺的脸没有化妆我却疯狂爱上。”

是《园游会》。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陈溺这种除了落日飞鸟乐队就不听其他歌的人,却已经把他喜欢的周杰伦全听过好多遍。

“气球在我手上,我牵着你闲逛。有话想对溺讲,溺眼睛却装忙……”

喉咙里轻哼出清越的调,人群圈子不断被扩大。

男生认真唱歌的气质和漫不经心时相比,更多了一份吸引人的特质。霓虹灯在他发梢和清秀挺直的鼻梁上停留,嗓音磁沉。

江辙只唱了十几句就停下,手指骨骼分明,在吉他弦上作最后的伴曲收尾。最后绅士地从凳子上下来,鞠个躬。

陈溺站在原地未动,注视他许久后,在下一秒和他安静地对上了视线。

江辙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深隽,带着笑意。

有些恍惚迷离的夜色下,他这模样恐怕任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句深情。

海洋系全体学生回校那天,安清的市中心下起了雪。

直达车进了校门,雪越下越疾。

陈溺下车时,身上裹了件白色大衣,一看就是年轻男款的。

她和江辙的八卦在回来时就已经传遍了返校的几辆大巴,回来也自然有人朝她多看几眼。

“也没怎么特别啊。”

“长得纯还冷淡,应该也不会撒娇吧,比过往几个普通多了。”

“这都回学校了,江辙连人都不知道在哪呢,看不出有多上心,看他们多久分吧。”

在这种讨论声里,陈溺总是装睡装聋。

说来奇怪,她在中学时代巴不得越低调越好,几乎没被当成这么多人的关注对象过。

但上大学以来,网络的传播面更广了。

不管是好的坏的,她已经被顶在风口浪尖好几回。

从开着空调的车里下来,冷空气顺着风飘进她脖颈里。

陈溺刚吸吸鼻子,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熊抱。

路鹿坐在女寝楼下等了有几分钟了,刚又贪玩地捏了捏雪,手都是冰冰凉凉的。

陈溺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带着体温的外套口袋,皱着眉:“你怎么出来了?”

路鹿手指戳戳她身上这件衣服,一脸“你说呢”的明示:“回去跟我讲!我要听全过程!”

身后两个室友闻言紧跟其后,一脸兴奋地点点头。

……

晚上睡觉前,陈溺电话响了起来。

11点钟,校园网已经不怎么通畅。陈溺开了流量接通,也懒得跑阳台去吹冷风,索性捂着被子:“喂?”

那边起初有些吵,应该也是在宿舍。

贺以昼他们在看片,女主角叫得声音太难听。难听到江辙直接去了外边,拉上了阳台玻璃门。

从海栗湾回来没买到高铁票,江辙一闻到短长途大巴就反胃。晕了几个小时的车,回来就躺在寝室补觉。

他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给陈溺发消息,她回得也慢。

跟嫌打字浪费钱一样,依旧是不冷不淡的几句话。

跟她谈个恋爱,像是在做梦。

这才第二天,江辙仿佛已经体会到了那些女孩跟他在交往后期的感觉,不主动也不拒绝。

他穿了件薄卫衣,倚着墙,仰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你在干嘛?”

陈溺闷声:“睡觉啊。”

“睡这么早的?”

陈溺看了眼时间,可能对年轻人来说确实早吧,不过她也没什么打发时间的爱好。

江辙听不见她回话,有些心不在焉地又问:“明天有课吗?”

“一节早八。”

“我给你送早餐。想吃什么?”

“……想喝个汤。”

没来由的,陈溺想起开学时看过他熬汤的一张照片。

对江辙一时兴起的说要送早餐,陈溺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早八点的冬天,一只野猫在外头都能被冻死。

要不是有课,她估计也不会起这么早。

和大部分女生一样,里头穿着睡衣,外面裹个大棉袄就出了门。

还没走出寝室楼下,手机叮咚叮咚的消息响个没完。

JZ:【?】

【上早八的人还起这么晚。】

【您这是打算踩点进门,和教授肩并肩呢?】

“……”

陈溺把静音开了,加快了脚步走到宿舍楼外面。

长椅下,外头清晨雾气冰冷。

江辙站在路边上接受路过人的洗礼,眼皮沉重地耷拉着,看上去还没睡醒似的。

他怀里抱着一份保温食盒,只露出一个盒盖。

陈溺走过去,自发进行“失物招领”。

江辙完全是看鞋认人,这才抬起头盯着她。把食盒递过去,打着哈欠:“早。”

他黑睫上还有潮湿的水雾,伸出手旁若无人地揽着她往教学楼走。

陈溺看了眼手上的食盒,她还记得他那个“瞎弄”的谐音梗,问了句:“这汤不会就是夏浓吧?”

江辙被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被气笑了。

他没说昨晚就因为她一句想喝汤,他大半夜出校门,跑完超市买食材,又回了公寓。

她倒好,磨磨蹭蹭下来,直接给他扣一个“瞎弄”的帽子。

江辙指腹碰了碰她冰凉的脸蛋,而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捏着她脸颊上的软肉,困乏地否认道:“不叫夏浓了,叫春日。”

作者有话要说:-父老乡亲们先专注磕糖好嘛!别提分手,九折cp支棱起来!!!

-搞了个新预收,下本可能会先开这本暴娇少女暗恋啥啥的!求个收藏~《惯性下沉》

决定喜欢梁勘的最后一年,温从宜鼓起勇气越了雷池。得到一句“不行”后,她从梁家搬了出去。

那晚的雨下得比依萍找她爸要钱时还大。

梁勘找遍半个市,在凌晨一点终于收到这位妹妹的回复:【不行?原来身残志坚就是您这样,受教了。】

梁勘:“……”

温从宜在十五岁来到梁家,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叫梁勘。

男人生了副英俊皮囊,总是懒懒散散的模样,闲来无事就爱逗她:“喊句哥哥来听听。”

后来,她不想再喊他哥哥了————

“温从宜。”

男人眉骨微抬,语气危险:“你昨晚抓着我的背喊‘狗男人’,这词是从哪儿学的?”

Tips:小乖张x不正经|差6岁|就是辣个伪兄妹背着父母酱酱酿酿(嘿嘿自己产粮,就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