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区,索德拉克宫。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乔治三世坐在御座上,看着手里的情报,眼神阴鸷,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皮尔洛这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直接将贝克兰德大雾霾给扇没了,这让乔治三世胸口积郁的几乎鲜血狂吐。
“陛下,三大教会的人都在外面等待您的解释。”行宫伯爵额头冒汗地问道。
“解释?埃德萨克王子受魔女诱惑,与邪教勾结,试图谋反,这就是解释!他阴谋败露,已经自裁,他们还要什么解释!”乔治三世忽然暴怒。
他吸了口气,内心思索着事情只是出现了一些轻微的偏差,整个计划还在掌控之中,整理好自身情绪后,乔治三世恢复了往常的严肃:
“你告诉他们,不管用什么方式得到相应爵位的人,都可以获得上议院的议席,关于选举的财产限制将放宽,无效选区也将得到清除,这是对那些工厂主、银行家的安抚。”
“同样的,大气污染调查委员会将立刻给出结论,最低保障和工作时长的规定也将在最近以法律的形式呈现!”
“济贫法将按照他们的要求改革……允许三大教会派遣人员进入军方!”
“奴隶贩卖是魔女教派与极光会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查,没有证据胡乱猜测,他们这是在羞辱奥古斯都家族!。”
“陛下……”行宫伯爵吓了一跳。
“就这样告诉他们!既然他们想要新秩序,那我就给他们新秩序!”
“是,陛下。”行宫伯爵不敢再说,退出了这座宫殿。
乔治三世端坐在那里,许久未动,不知过了多久,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人口的搜集,要放缓一些了。”
拿斯岛,
皮尔洛在房间卧室,奋笔疾书,笔尖与信纸间快速滑动,呈现出一行行文字:
“贝尔纳黛女士,见字如面,恭喜你晋升‘贤者’,再次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提前进入东区埋伏,以待晋升时机。我为当今世界又多一位守序天使而感到欣喜,而我近期也准备开始狩猎半神,完成晋升仪式,有了天使的你的帮助,我对这次狩猎计划更加充满信心。”
“请你再次去信一封,让‘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女士,带我重返神战遗迹,我计划在‘黑色修道院’狩猎极光会半神……”
写完信后,皮尔洛筑起灵性之墙,古赫密斯语念出信使召唤咒文:
“遨游于上界的无形生物,对人类友善的奇异灵体,独属于贝尔纳黛古斯塔夫的信使……”
迷雾海,拉夏岛翡翠城。
贝尔纳黛正利用冥想稳固自己的灵性,这时,虚空中一封信突兀出现她身前。
贝尔纳黛灵性牵动让她从冥想中醒来,拿起身前的信封拆开,展开信纸,双眼审视过后,喃喃自语道:
“果然够疯狂,计划也算缜密。”
信件中,皮尔洛让贝尔纳黛再带自己去一趟神战遗迹,他准备在黑色修道院里狩猎‘秘祈人’途径序列4“黑骑士”,并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帮助自己。
皮尔洛选择进入神战遗迹,在黑色修道院击杀奥马斯特,主要有以下考量:
首先,神战废墟有诸神遗留下的影响,能干扰一般圣者或天使进行灵界穿梭,这样在战斗过程中就不会有人来搅局;
其次,黑色修道院在梦境中出现,并且以黑夜的权柄牢牢控制住梦境,对现实的影响不会那么大;
再者,“黑之圣者”利奥马斯特应该是在清醒的时候,被拖进了集体梦境中。
皮尔洛给出的理由是,利奥马斯特照了镜子分裂出一个性格相反的一个复制体,两个人格在黑色修道院中的追逐戏码,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原著中克莱恩推测梦境里的那面全身镜,在现实世界里未必是镜子形态,黑之圣者进入的那片海域明显有‘空想家’的非凡残留,激活了他相反的人格,让他的人格出现了分裂。
一旦出现人格分裂,在现实中会出现主人格压制副人格,但是一旦主人格陷入休眠或受伤,副人格都会趁机苏醒;更为严重的情况是,两种人格同时苏醒争夺身体控制权。
无论上述哪种情况,都不可能让人正常睡眠,势必会在黑夜中醒来,一旦没有入睡,就如‘星之上将’嘉德丽雅所说的,同伴们醒来,就会发现你已失踪,再也找不到了。
这明显就是“黑夜”的隐秘能力残留,直接将没有进入睡眠的人,连肉身带灵体全都拖入了集体梦境。
而且利奥马斯特作为半神,如果通过入睡进入梦境,不可能一直被困在梦境中,而且集体梦境并没有神灵主动干预,原著中‘未来号’上的船员和克莱恩入睡和醒来完全受自身意志所支配。
集体梦境中那面镜子照出来的也不是复制体,而是人们内心其它人格。原著中克莱恩照了镜子后,发觉复制出的格尔曼人格开始影响到主人格,继续下去可能会增加失控的风险。
克莱恩干掉镜子里复制出的邪恶化人格后,就进入了贤者时间,很可能就是在他消除了其他分裂人格后,减轻了魔药对本人精神上带来的压力。
“黑骑士”急切杀掉复制体利奥马斯特会让他人格会重归完整,处于人格分裂的他状态并不稳定,在皮尔洛看来,在某种程度上利奥马斯特是最好的猎杀目标,但也是最容易失控的猎杀目标。
皮尔洛在纸上将自己的行动计划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一一记录梳理,生怕出现纰漏,其中最重要的几条被重点标注。
一、“黑骑士”利奥马斯特由于人格分裂,导致精神状态并不稳定,如何应对在战斗过程中敌人出现失控或展现出神话生物形态的情况;
二、战斗过程中有黑夜梦境本身隐秘权柄遮掩,不会被其他高序列天使或神灵第一时间注视,但是杀掉“黑骑士”利奥马斯特后,原有集体梦境被修改,隐秘状态势必也会跟着被打破。
到时候,‘真实造物主’虽然被封印在神弃之地,无法亲临,但也会投来注视或降下影响,甚至有可能派遣乌洛琉斯前来狙击,如何应对祂的报复?
三、战斗结束后如何安全逃离?
皮尔洛闭目沉思,反复推演,将战斗中会出现的问题与脑海里的解决方法一一对应模拟,以求做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