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知道这是少年幼稚固执的伎俩,吕布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牡丹。
这原本就如同七伤之拳,伤人一万,自损八千。
每次看到吕布怀抱其他的姊妹走过身边,牡丹仍只淡淡地笑,其他欢客惮于吕布,并不敢教她陪客。
牡丹的生意,就这样淡下去。
原本红极一时的头牌,竟也沦落至此。
是呵,谁会肯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吕布?
春末夏至,当纷飞的柳絮变成满树的绿叶,一切都该结束了。
三个月后的一夜,醉红楼。
吕主簿再次光临,酒至微酣。
吕布怀抱醉红楼而今的第一头牌秋云。
秋云是牡丹的好姐妹,模样妖娆标致,身段火辣诱人。
吕布的手在秋云衣下游弋,秋云报之以甜蜜的回应。
吕布的技巧是出众的,让秋云眼神迷离,他一眼瞥见阁楼上的牡丹。
牡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吕布和秋云的旖旎一幕。
吕布心下一动。
拦腰抱起秋云就往秋云阁走,至牡丹阁门前,还不住啃噬她的颈脖......
忽然,牡丹竟然伸手拦住了他们。
吕布顿住。
牡丹拉着秋云的手,恳切道:“秋云,今夜,请让我陪主簿。”
秋云尴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吕布心中漾起异样的感觉,但说出口的却是:“怎么?红极并州的牡丹姑娘也会想要争宠吗?”
牡丹脸色变得煞白。
吕布知道自己的话伤了牡丹,看到她煞白的脸心如刀绞却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比起牡丹让他受的羞辱,这算什么,她应该司空见惯了吧。
可她居然也会在意?在意?吕布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激动。
平静如水的她如果对他的话感到在意,那么,她是爱上他了么?
吕布真的很想开口问牡丹是不是爱上了自己。他期盼牡丹能哀求他,给他一个台阶,让自己能原谅她。
他想带她走。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但是他坚信,以他的能力,有朝一日定能教天下为之一叹。
牡丹煞白的脸恢复了神色,说:“主簿倘若如此认为,那牡丹也无话可说。”
她居然还是让他丢了脸,是告诉他不要自作多情么?
吕布怒极反笑:“吕某当然没有让牡丹姑娘动心的本事,只是忘了牡丹姑娘似乎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男人近身,想必一定是寂寞难耐,一夜夫妻百日恩,在下与姑娘也算有过姻缘。吕某当然义不容辞为牡丹姑娘解床第之急。”
这话歹毒之至,分明在说牡丹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连秋云听了也替牡丹难受,又不好说什么。
究竟世故的老鸨看着这两个倔强的男女,除了在心中扼腕叹息,还能怎样的。她深知吕布和牡丹其实都是一类人,爱得越深,伤得越深。又偏偏**自卑产生的是多疑的不确定和自尊。
“那还等什么呢?”牡丹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吕布的手,二人进了牡丹阁。
门掩上的一刹那,其他欢客仿佛都在暗笑她牡丹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