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最难抉择的人,应该是谢丝思。
张碧涵的身份她已经知道,而项颜的身份她也知道,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两人都是那个计划的受害人,只不过现在一人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而另外的一个却背着不知道从那里才能抱得的仇恨,谢丝思虽说身在了那个特殊的环境,但是这心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在镇上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她却在考虑怎么才能化解镇上的这些流言,毕竟现在的流言,对于二人来说非常的不利。
所谓解铃还须系人,这一点谢丝思还是明白,不过在她的心理,仍然拿不准主意。
就在张碧涵来到了镇上的第二天晚上,谢丝思一个人来到了陈伯的屋子,这是衙门中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房间。
屋子里正透出淡淡的灯光,门也开着,当谢丝思来到门口的时候,屋里传来了陈伯的声音:“是丝思啊,进来吧!”
“龙伯!”
谢丝思低声的叫了声,秀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sè,举步不前。屋里的灯光把她的影子长长的映在了地上,显得有些孤寂。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屋里的龙伯再次喊道,声音显得非常的平和,那样子仿佛知道她要来一般。
谢丝思的脸上的犹豫之sè终于尽去,轻易莲步,朝屋里走去,走到了屋里,就看到在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同时还有一壶酒,而一身布衣的龙伯正提着酒壶,给对面桌子上的酒杯里面倒满之后,才给自己倒上,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陈伯微微一笑,道:“我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今天你就陪我喝上两倍吧。”
“龙伯!”
谢丝思轻轻的喊道。
陈伯抬起头,摆摆手,道:“我现在可是这县令衙门的花匠陈伯,可不是什么龙伯!”
谢丝思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多说,走到了凳子上,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才犹豫道:“陈伯,现在的我,很矛盾!”
龙伯端起了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呵呵一笑,道:“我知道!”
谢丝思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龙伯,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而是说道:“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只有你知道,或者在你的心里!”
龙伯轻轻答道:“还有,我的到来并不是有其他的原因,也不是来监督你,虽说主公同意了,但在我的眼里,我情愿我看这长大的丝思无忧无虑,而不是为了什么计划困住的人。”
谢丝思拿起了酒壶,给陈伯的酒杯里面添了一杯酒,道:“我知道,但……!”
“是因为那个姑娘吧!”
陈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丝思,你听龙伯一句话,别认真了,这该来的就该来,不该来终究不会来,要是你认真了,最后,受伤的可就是你了。”
“别认真吗?”
谢丝思脸上出现了一丝没落,端起了酒杯,仰头喝干了那杯酒,然后轻轻的放下了酒杯,道:“陈伯,我先走了!”
陈伯一惊,道:“你不多坐会?”
谢丝思摇摇头,站了起来,道:“不了,今天很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而在她的声音里面,也露出了一丝疲态。
陈伯几十岁的人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而且谢丝思是他看着长大的,谢丝思的心里现在想什么,他可清楚,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根本无法的插手,也无法干预,也知道谢丝思现在有如此表现的原因,一是因为项颜,另外一个就是张碧涵,还有就是镇上那些流言。
心里暗叹了一声,陈伯道:“如此,你就好好的休息,别想多了。”
谢丝思点点头,离开了陈伯的小屋。
目送谢丝思里去,陈伯摇摇头,低声道:“主公的计划,究竟是对?还是错,而无论对错,最后丝思……唉!”
今天晚上的月sè显得十分的不错,把整个修葺一新的县衙笼罩在了淡淡的月光之中,而在花园里,这时也传来了清香,谢丝思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花园里,一株昙花上的几朵昙花正在月光下傲然开放。
昙花一现!
谢丝思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这个词语,轻轻的走了过去,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正在开放的昙花,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抚mo着花瓣。
现在的谢丝思,不再是那个平时风情万种的谢丝思了,而是一个报矛盾紧紧绑住的小姑娘。
背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一听这脚步的声音,谢丝思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便轻声道:“还不休息?明天可还有公务。”
“我睡不着.”
项颜低低的回答道,然后走到了谢丝思旁边,看着那几株昙花,不由的想起一首诗来,低声念道:众香国里花千万,脱俗超凡韵最真。ri落黄昏方翘首,众歇夤夜始jing神。无求赏识羞争宠,自在悠闲不染尘。休笑孤芳开一瞬,光华永照又何人?
至于这首诗的作者是谁,项颜已经忘记。
谢丝思把目光的目光依旧留在昙花上,低声道:“女人就如这昙花一样,昙花一现!”
项颜沉默,他也不知道这谢丝思为什么说出这番话来,外面的流言弄得他疲于应付,已经让他有些烦不胜烦了。
“对于那个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谢丝思低声问道。
项颜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道:“我还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传得那么厉害,我头疼死了!”
说完,也不顾这地上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满脸的愁sè。
“要不……!”
谢丝思顿了顿,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把她接到府里来,如果她愿意的话!”
项颜浪忙急道:“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谢丝思扭过了头,看着项颜,道:“你说说原因?”
项颜抬头望着谢丝思,月光下的谢丝思美的不可方物,但是,现在这美,有种让人心酸的感觉。便低声道:“我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把她接近府来,那岂不是想所有人说我和她有关系了吗?”
谢丝思的脸上露出一丝让人心醉的笑容,道:“但是,现在镇上都知道你和她有关系,而你,也该为她想想!”
张碧涵的身份谢丝思已经知道,对于张碧涵而言,谢丝思的心里更多是同情。
项颜不由着急起来,他不明白谢丝思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感觉谢丝思为此很伤心,便急道:“为她着想,要不是她惹出来的,事情哪有现在这样麻烦?”
谢丝思微微摇摇头,道:“你别忘记了,她也是女孩子,女孩子面对如此的流言,她受得伤害,比你更大,你应该为她想想!”
项颜沉默了,这一点他也知道,而梦中情景也不由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悲痛yu绝的女子,那个失去亲人的姑娘,还有最后含恨刺出的一剑。而在这段时间,这女子又再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了,不过这次,她的剑在他的胸口处,停住了。
而谢丝思凭着女人的直觉,也知道那个女子对于项颜,也有着非常复杂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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