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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宁看着楚无恨倾城绝世的面容,目光渐冷,挣扎着从**起来,走到楚无恨面前。她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月扬毫不掩饰眼中的心疼,想扶住她,却终还是没有动。
温若宁一把揪住楚无恨的衣襟,泪水不可抑制地一滴滴落下,温若宁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拽着楚无恨的双手上,她对着楚无恨低吼:“你告诉我,林博文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楚无恨闭了闭眼,隐去目中的一丝痛色,道:“如果我说,他是因你而死的,你信吗?”
“我、不、信。”温若宁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道,眼中满是冷漠。
“随你信不信,总之他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楚无恨拉开温若宁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淡然一笑,道:“不过,我现在不想解释给你听,等你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两个任务,再来问我,这是交换条件。”
“楚无恨,你混蛋。”温若宁低声咒骂着,痛苦的表情让人心里一阵酸涩。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楚无恨面无表情地看了温若宁一眼,一甩袍袖,漠然地转身离开。
温若宁垂着眸子,瘦削的肩膀轻轻抖动着。洛云墨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到月扬身边,将一包药放在他手中,便也离开了温若宁的房间。
月扬看着洛云墨的背影,唇边挑起嘲讽的笑。这两个人,似乎都因着温若宁而来,可他们却不曾给予她哪怕是一个温暖的眼神。
楚无恨,一个根本不可能给她感情的人,又何苦做出那种表情。即使他内心曾挣扎过,他想要保护她,可是他的野心终究大过她,她只能是一个牺牲品。
“若若,”月扬随手将药包丢在一边,他知道,温若宁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这冰冷的药石,“我抚琴给你听,好不好?”
“月扬?”温若宁看看月扬,似乎是刚刚记起房中还有月扬这个人一般。
“走吧。”月扬拉起温若宁的手,笑眼弯弯,眼中干净得看不到任何杂质。
温若宁目光有些呆滞,任月扬拉着自己的手,将她带入院中。
温若宁站在院里,漆黑的夜幕中,月光透着一份苍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温若宁的眼眶,她不再克制,任由泪珠横流。所谓的坚强,在一瞬间崩塌。
月扬取了琴出来,看到月光下独自一人无声哭泣的温若宁,心猛地抽痛。
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她不快乐。他为她抚琴,看到她的眼睛,知道她听懂了他的琴音。她请他留下来,他答应了。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月扬席地而坐,抱了他心爱的琴,轻轻拨动琴弦。琴声悠扬婉转,似是情人间的浅浅低语,又似是抚平伤口的良药,柔柔地,缓缓地。
温若宁站在原地没有动,听到月扬的琴声,泪水更是决堤了一般向外奔涌。她慢慢蹲下来,坐在地上,努力地将自己抱住,如一头受伤的小兽一般,独自舔-着伤口。
院中的一男一女,相隔两丈之远,男的丰神俊朗,颔首抚琴,女的梨花带雨,痴痴望月。令人心酸的画面,任谁也不忍心去打破,是以在温若宁的院外,只留下一声浅叹。
当碧巧匆匆赶回温若宁的小院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她的洛公子,站在院外,负手而立,脸上表情阴晴难测。她的宁姐姐,坐在院内,抬头望月,失魂的样子仿佛痛不欲生。
碧巧没有再往前迈一步,她知道,他们的世界,有时候,是她不懂的。
温若宁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躺在自己的**,身上盖着她熟悉的温暖棉被。
鼻息间依稀萦绕着月扬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月扬用的熏香很独特,说不上是什么香料,只是味道极淡,极清爽。
温若宁深深吸了口气,挣扎着从**坐起,揉揉太阳穴,心里依旧是忽忽地疼着。
林博文的死,让温若宁长久以来坚持的某种东西猛然间坍塌,她不想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然而整个事件中,最令温若宁不能相信的就是,林博文的死,竟然与她有关。楚无恨的话,她不曾怀疑。不是出于对他的信任,而是出于对他无情本性的了解。
走下去,活下去,这是温若宁给自己唯一的话。她的记忆仍旧残缺,可那丢失的部分已经不重要,她要为楚无恨达成愿望,这是她奋斗的目标。
温若宁摇摇晃晃地起了床,推开门,外面阳光有些刺眼。用手遮去些光线,温若宁微眯了眼打量着这个属于她的小小空间。
半年,是她的期限。她不知道楚无恨的目的,但她了解历史,她知道勾结权贵的含义,她也隐约明白绝世佳人的用途。只是她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怨念,因欲望,因仇恨而起。而她所认为的自我救赎,也只会让她陷入到一场阴谋中去,仅此而已。
温若宁努力不去想林博文,擦干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她提了裙摆,坚定地出了自己的院子。
大院中,几个打扫的仆人正在一下下清扫着院子,看见温若宁过来,都忙躬身行礼。
温若宁微微颔首,向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走过去,浅浅一笑,问道:“小五,你见着修容、碧巧、月扬仨人没?”
小五怯怯地看了温若宁一眼,答道:“老板,修容哥一大早就出了门,碧巧姐在前面帮九姑的忙,月公子不知去了哪里。”
温若宁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九姑?是左易带来的人罢。”温若宁的话,仿佛是一个问句,但又更似一个肯定句。小五在一旁正发愁不知如何回答,温若宁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说:“我去前面看看,你忙吧。”
琼琚阁白天的生意并不像晚上那般火爆,虽是也有客人,但只是稀稀落落那么几位,是以琼琚阁里的丫头们也就闲在一边。温若宁到了二层小楼的时候,九姑正在后台给一众丫头们开会。
温若宁饶有兴趣地闪在一旁,着人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哧溜哧溜地喝着,听九姑教育手下。
要说这九姑该不是一般人,估计在这风月场所里混的有些年头了。说出的话,头头是道,温若宁听了直点头表示同意,也同时察觉出自己在管理上的漏洞。
九姑被一群丫头挡着,样貌温若宁看不真切,只是能听见她干练果断地声音,如果放在现代,想必是她会是一个成功的事业型女性。
温若宁这边琢磨着不着边际的事,九姑那边也已经安排完毕。待人群散去,九姑这才看见坐在角落的温若宁。
九姑步履款款地走到温若宁跟前,柔声道:“温老板好。”
温若宁打起眼帘,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毫不浮夸的妆容,精致到位,紫衣紫裙恰到好处,不张扬不艳俗。若只论容貌,她只算得个清丽,但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却叫人挪不开眼球。
“九姑好。”温若宁起身,对九姑还礼。
九姑似乎瞧着温若宁也是顺眼,便巧笑着拉温若宁在椅子上重新坐下。
“温老板,我刚才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闻言,温若宁微微一笑,道:“九姑新带来的十位姑娘,长相上个个不输怜玉、梦颜,才气上比之筱雨、锦瑾毫不逊色。前厅后院,端茶递水,迎客送客,九姑安排得妥妥当当,若宁当真是挑不出个不妥来。”
九姑低笑一声,说:“温老板,若是你不介意,我唤你一声若宁可好?”
“当然可以,”温若宁唇边漾起笑意,“若宁初来乍到,又年龄尚浅,按理还要唤九姑一声姐姐呢。”
九姑脸上扬起欣慰的笑容,对温若宁说:“若宁妹妹倒也是爽快性格,不瞒你说,原本我对你这琼琚阁实在无甚兴趣。但听楚公子说你想开个歌舞坊,绝不迫姑娘们出卖身子,我便想来瞧瞧。如今见了这楼里的情况,倒确实如此,我这心里一下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