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挨打了 ~~~~(>_<)~~~~(1 / 1)

许你一世欢颜 白沉 1765 字 8个月前

谢潇华看到谢云起也来了,匆匆赶去秦赏夕房门口,却见到洛小小在焦急的拍门。

洛小小看到他,如同看到救命稻草,忙道:“潇华,你快把门弄开,也不知道谢云起给赏夕吃了什么,赏夕看起来很难受。”

谢潇华心道:坏了,该不是易命丹吧?

他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看到屋内情形,忙奔到床边:“大哥,快住手,你会害死她的。”说到这里,他忙又降低声音,俯身在谢云起耳旁道:“赏夕根本没病,我们只是在演戏罢了,你这么,只是白白浪费一颗世间奇药,还让你二人白受一番罪。”

谢云起听他这么说,忙收了掌,身子疲惫的靠在身后的棉被和绣花枕头上,整个人似都已经虚脱。

谢潇华拍开秦赏夕穴道,秦赏夕这才能行动了。她活动了下手脚,一切无碍,方才丹田里的火烧火燎,早已化作一股暖流,在周身运转不息,如今她整个人比平时精神好几倍,唯一糟糕的是手掌心,她左右掌心皆被谢云起划开一道伤口,谢云起竟然是想帮她推宫换血,以自己完好的血液换走她患了疫病的血液。如此,她便可康复,而谢云起却要得了那怪病了。

她只觉得心中难过,仿佛心房最柔软的一处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她不觉得开心,只觉得难过。谢云起,你又来了,又来了,你既然已经做下那种事,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我欠谁的也不想欠你的。我不想欠你,更不想继续喜欢你!

此时,团素在李臻的帮扶下来到屋内,看到谢云起竟然像整被人抽干了精气神一般,她惊慌失措,扑向床边去看谢云起。

谢云起对她道:“放心吧,我没事,再休息一会就好了。”

团素看到他尚在滴血的伤口,又要去看他手上的伤,谢云起却是随意在身上蹭了两把,便将血迹擦拭干净了。

待缓过气来,他翻身下床,二话不说,走向谢潇华。

谢潇华顿觉不妙,讪笑着向后退去:“大哥,有话好好说。”

谁跟你好说?谢云起却勾起右拳,朝他左颊一拳打了过去。谢潇华被他一拳打翻在桌子上。

谢云起犹不解气,指着他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不是说会看好她吗?那怎么还让她跑进泽州城了?她进去了,你既不回去也不想法子劝她出来,反而跟着胡闹?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担心?”

谢云起越骂越气,扫了屋子一眼,从花瓶中抽出一根鸡毛掸子,倒提过来,朝谢潇华身上招呼过去。谢潇华才不吃眼前亏,身子滑开,口中怪叫:“谢云起,你又发疯了。”一边喊着,人已经溜之大吉。真是的,已经乖乖被你打一拳了,还要怎么样?本公子不陪你玩了。

谢云起看他跑了,这才恨恨的甩开手中鸡毛掸子,死小子,算你跑得快,过后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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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严清之时,谢云起只觉得心中一阵抽紧,就是这个人,害死了他的妻儿,他只恨不得捏碎这人咽喉。

秦赏夕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只是暗中牵牵他衣袖,示意他别冲动。

谢云起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朝严清之抱拳道:“严大夫,久违了。昔日承蒙你医治在下妻儿,云起还未来得及道谢!”

严清之一阵心虚:“谢公子言重了,老朽惭愧,没能救下尊夫人,当不起公子之礼。”

谢云起客气道:“哪里哪里,严大夫只是医者,并非神仙,不管怎么说,先生都曾经救治过在下妻儿,只要先生已经尽力,不管结果如何,云起都只有感激!”

严清之更加心虚:“谢公子,那已经是段伤心往事,我们还是不要提了!”

伤心往事?谢云起心中冷笑,那只是我的伤心往事!

秦赏夕此时插口道:“云起,莫要只顾客气,说正经事吧。”

谢云起这才道:“瞧我这记性,几乎忘了大事。先生,我这次带了位摔伤腿的女病人来,还望先生能帮忙救治。”

严清之这才再次见到团素,团素看到他,心中气恼,只是扭过头不理他。

李臻道:“你这丫头,严大夫是来救你的,怎么这样态度对人?”又对严清之道,“严大夫,她嗓子哑了,说不得话,无法跟大夫见礼,还请严大夫见谅!”

严清之纳罕:“哑了?”

谢云起接口道:“是的,很早了。”

严清之“哦”了一声,未敢再追问。难怪谢云起看到自己竟是如斯平静,想必是这丫头口不能言,不能告诉他实情。一个小丫头,八成也不识字,所以谢云起根本无从得知。那谢川倒是够狠,为了瞒住儿子,如此加害一个小姑娘!

团素红着脸,由着李臻在腿骨上一番摸索,真恨不得将这人手砍了,将自己腿也一并砍了。若非谢云起、秦赏夕、李臻俱以眼神阻止,她早一脚踢开这人了。

严清之起来对谢云起道:“她是摔断了腿骨,时间过久,已经愈合,只是错了位,需要重新敲断骨头,再接上!”

团素一听这话,脸立刻白了。当初摔伤腿的痛楚,已经让她想想都觉得痛苦,如今还要再来一次么?

谢云起忙安慰道:“不怕的团素,长痛不如短痛,我们都陪着你呢。”

严清之此时最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团素,我若没记错,你也是患了疫病的,为何你却没事呢?”

李臻急道:“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有事才好?先帮她医好腿再问行不行?”

严清之不知他和团素是什么关系,但想来很是亲密,否则也不会急得这般模样,所以也不生气,只是开始着手准备帮团素重新接腿。

这一番折腾,可是将团素疼了个天昏地暗。她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滴直落,怎奈口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为防她疼的厉害,将自己舌头咬破,李臻特地找来一块软木给她叼着。只是团素仍与他有隔阂,这个哥哥来的太突然,二人还又还没来得及向对方诉说这些年的生活境况,以至她心中虽然欢喜,却始终对李臻心存疏离之感。所以,她只是下意识的将身子靠在谢云起怀中,似乎那才是她唯一的倚靠。如此一来,谢云起也跟着受罪,团素这厢一疼起来,一双手就控制不住乱抓东西,谢云起胳膊上,腰上,全都被她抓了,隔着夹衣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但他也只是忍着,由着团素乱抓乱挠,强逼自己以甚为平静的语气在她耳畔劝解:“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严清之的动作还是很麻利的,虽然让人痛不欲生,但好在很快就过去了。团素整个人虚脱般靠在谢云起怀里,腿上被严清之上了厚厚的夹板。

谢云起小心翼翼抱起她,将她平放在**,并柔声劝慰,生怕她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李臻见了这情形,心道:也难怪有人传团素是谢云起的通房丫头了。本来听到有人如此非议妹妹,他还是很不悦的,现在他竟然开始理解那些人了。看到非亲非故的男女关系如此亲密和谐,而且一个是少爷,一个是侍女,怎能让人不多想?看团素这样子,对谢云起确实心存爱慕,只是不知谢云起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他心中,似乎只有秦赏夕一人罢?哎,团素对他用情可真是自讨苦吃!

待团素歇下后,秦赏夕、李臻、谢云起、严清之四人退出房门。

秦赏夕想回房,谢云起只是下意识朝谢潇华离去的方向走,二人刚好走得是相对的方向,一抬头,便是四目相对。

秦赏夕顿觉尴尬,想问他的伤怎样,却又开不了口。为何还要这么关心他呢?自己应该将他忘个干干净净才好!

谢云起只是轻轻道:“你没事就好。”

秦赏夕只觉得心中一痛,慌乱的点点头,道:“潇华就在那边第四间房里”她伸手指指潇华房间,“去看看他吧,别再跟他怄气了。”言罢,垂下头,逃也似的离去。

他那样不顾一切的闯进来,拼了命的要救她,发现不过是误会一场后,只是说了那样简单的一句话,你没事就好。她对他再也怨不起来,恨不起来。可是,她不该再跟他一起,不该喜欢他的,不该的。

谢云起望着秦赏夕逃躲而去的背影,唯有叹息,他不是存心要伤她,却在无意间,将她逼进了两难的境地,让她陷入了死胡同,无路可走,却又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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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起推开谢潇华房门,谢潇华正对着铜镜处理自己青肿的面颊。

看到谢云起进来,他嗷嗷怪叫:“谢云起,你干什么下这么重的手?你是嫉妒我比你长得英俊吧?”真是越想越委屈,被困在这种鬼地方,他不但没怨天尤人,还尽心竭力帮助泽州百姓渡过难关,可是结果呢?好不容易见到大哥,就被痛打一顿,额,不,是痛打一拳!老天呀,他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非要跟他的脸做对呢?

谢云起听了谢潇华的话,真是哭笑不得。

偏偏谢潇华还在继续说道:“你说你非得打我脸吗?我长这么好看容易吗?嫉妒,你纯属嫉妒!我要是破相了,你就成楚城最好看的男人了!”

谢云起更是啼笑皆非。这小子,真是从小到大都那么在乎那张脸!他道:“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谢潇华道:“听你这么说,你是不在乎那身臭皮囊了?那你怎么不把自己也打成这样?”

听他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来是半点事也没有了。谢云起没好气道:“你活该,谁让你犯浑!”

“我怎么犯浑了?”

“你闯进泽州城来,你还有理了?”

谢潇华铁齿铜牙,斗嘴从来不落下风:“你好意思说我?那你现在是干什么来了?”

谢云起无语,真想再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