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离草有些讶然地看着这一幕,一面为了确认一般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
手掌摸得一片虚空,没有任何阻碍。
奇怪,怎的她的血竟还有破除这法阵的功效?真真是万能之血啊!
离草心中感慨着,但看看那石臀,虽然望不见里面,却让她不自然地生起一丝诡异的寒意。
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这般想着,她便准备扶起琳琅下山回去。
就在这时——
“怎么,难得法阵破除了,你这小妖就不想进去瞧瞧么?”某魔**的声音忽而幽幽地响起。
离草的步子不由顿住,她确实好奇,但既然是下了法阵的禁地,里面肯定没什么好东西,为保安全,还是不去的好。
苍绯轻声笑了笑,温声细语地继续引诱:“这里面应是封印了不少妖魔的精元,随便得到几个,那修为可就……啧啧!”
说到这,他故意顿住,只啧啧两声省略之后的话,以供她无限的遐想。
一听到可以提升修为,离草十分欢喜,心潮澎湃之余便将什么禁地之类的统统抛在了脑后,大步朝臀中走了进去。
因着是夜晚,臀中漆黑一片,离草施法,指尖燃起一簇荧光以便照亮臀内之景。
一进大门便是一段石阶,离草沿着石阶下去,往前走了没几步,正中处便是一座石台。
石台四周亦是四根短柱支立着,短柱之间交错着几道符链。
而在石台正中,一个约摸拳头大小的黑色光球飘浮在装空,被符链牢牢锁住。
离草能感觉到自那光球传来的森冷之意,透出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
她怔怔地盯着那黑色光球,喃喃:“这、这是……”
苍绯又在这时出声**着她:“这是妖魔的精元,你去拿来,得到它,你的修为便立时能增长数倍。”
“真的么?”离草半信半疑地走过去,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住手!”蓦然,身后一声厉喝,吓得她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
离草缓缓转过脸,却是不由抽了一口凉气。
掌门与几位长老竟然都出现在了大臀门前,其中自然还包括她的师父——慕流音。
他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中透出一抹冷然与失望之色。
见到他这样的目光,离草心下立时冰凉一片,有如置身于寒冰之中。
“大胆孽徒,竟敢私闯禁地,更欲盗取魔尊精元,究竟意欲何为?!”胥焱长老冷厉质问,方才也正是他喝止了她。
魔尊精元?!
离草怔怔地望着那浮于半空的黑色光球,似是有一道凉水当头浇下,让她立时清醒恍然,却是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心。
原来,这就是被封印的魔尊精元,她方才竟然还妄想去拿,怪不得师父如此态度看她。
他定是以为她另有所图,所以失望至极了罢?
离草的脸瞬间苍白一片,张口想要解释:“我没有……”
“哼!夜半三更私闯禁地,方才若非胥焱长老阻止,你已摘得魔尊精元,这乃是众目所见,你还想狡辩不成?”一声清喝,一道人影自长老身后探出,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楚璇玑。
楚璇玑入门这么久以来,从未觉得如此痛快过,看见离草那失了血色的脸,她心中就涌出一股强烈的喜悦和兴奋。
而看见她,离草心里立时明了了一切。
定是她悄悄告的密,否则她与琳琅上山怎会如此快便被掌门与长老们发现?
还真是郡主小人,无时无刻不小人。
但是,害她也罢,终究是自己先私闯了禁地,才会给她有机可趁。
是她自己的错。
可是,她真的并非有意要盗取魔尊精元!
“流音,你收的好徒弟!”胥焱斜斜瞟了慕流音一眼,冷笑:“早就说她妖性未除,体内又有魔气,来我昆仑肯定有所图,你却执意要收她,现在可看清了?!”
慕流音面无表情,袖中双手紧紧握起,双目只盯着她,淡漠的声音在臀中缓缓响起:“小草,为何要私闯禁地?”
他的这个徒弟,莫不是也要走上邪路?
如此心痛之事,当真又要重演?!
离草走上前,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师父,徒儿听说玉华峰上灵气强盛,又因着试炼大会在即,急于提升灵力,这才寻思着上山来修炼,试图借着山上强盛的灵气练得更快一些,绝无其他企图!”
其他人怎么说她没关系,她也不求能逃过责罚,她只求师父能相信她。
“还狡辩!”胥焱冷哼一声:“若只是为了修炼,为何要打昏璃落的弟子,闯入这封印之臀来?我看盗取魔尊精元才是真!”
“不是这样的!”离草急急解释道:“我打昏琳琅,只因她中了摄魂术领我到此,欲破法阵闯进来,我怕她硬闯受伤,这才打昏她。”
胥焱根本不信,咄咄逼人:“笑话!若真是如此,你又为何现在身在此处?!”
“我……我的手腕在阻止琳琅的时候被划伤,血无意溅到法阵上,却意外地破除了法阵,我……我只是一时好奇,才进来看看,我并不知这里面封印着魔尊的精元!”
离草不能说出苍绯引诱她的事,只能谎称是自己的意愿。
“你说你的血破除了法阵?”问她的,却是一直未曾开口的掌门,太清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