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朱宇翰真真不愧是皇子,这股子霸道的气势,倒是一点都不输给那犀利哥南宫凛,此时任由言紫兮在他怀中拳打脚踢外加河东狮吼,人家面不改色心不跳,径直抱着言紫兮就朝内院走去。
一路往里,只见庭院渐深,内有假山平草,花枝浅水,景致无比精雅,包括那些檐角门扣的细节,都无不彰显着无与伦比的清贵之气。只可惜此时的言紫兮却没这个心情欣赏这豪奢的宅子。
她此时双手紧握成拳,横眉冷对,咬牙切齿:“朱宇翰,我警告你啊,你若再不放我下来,我可真不客气了!”
若是往日的言紫兮说出这话来,估计还能有些底气,当然,若是往日的言紫兮,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如此这般狼狈,就算不用即墨剑招呼对方,怕是也早就一脚把对方给踹出去十丈远了。
只可惜此时虎落平阳,身中玉皇散之毒,功力尽散,所谓英雄气短,便只能跟个莫宰羊一般任人宰割。连那些个抵抗都显得软绵无力,怪不得那朱宇翰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朱宇翰本就身怀绝技,修为不低,此时面对功力尽失的言紫兮,那更是如同拧小鸡一般的轻松,他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垂眸对她说道:“我若是你,就省省力气,有什么话,待会儿咱们私下里说。”一边如是说着,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言紫兮搂得更紧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劝慰,而且他的表情写满了认真,言紫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转念一想,对方说的也没错,此时她虎落平阳,一味顽抗似乎也不是个办法,打又打不过,权势也拼不过,怎么着都是她吃亏,还不如先服个软,再寻找机会脱身。
言紫兮从来都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想通了这一环,也就懒得再多无谓的抗争,她一咬牙:“那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朱宇翰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低头看她,言紫兮不悦地撇过脸去,不情不愿地咕噜道:“我不顽抗了,也不跑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成不?”
半晌无言,对方甚至顿住了脚步,就在言紫兮以为对方在故意捉弄她,又有些恼羞成怒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他轻笑出声:“你倒真是个识时务的人。”
言紫兮不自在地干咳两声:“是,是,多谢夸奖,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脸皮厚,那,您能放我下来了不?我自己有脚,可以走。”
朱宇翰沉默地凝视了她半晌,眉梢一挑,倒是没再说什么,干脆地把她放了下来,就在言紫兮好不容易双足落地,正待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却又感觉自己的手忽然被人紧紧攥在了手心里,她的脸再次垮下来:“喂喂,我说你....”
话音还未落,就直接被带进了一处清幽的小院,朱宇翰不容置疑地将她带进了小院正中央的那间房中,走进去一看,言紫兮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是一间书房。
与这整个燕王府清贵的风格一脉相承,这书房亦是布置得极为雅致,而且,看那檀木书桌旁徐徐燃起的龙蜒香就知道,这书房看来是这位五皇子常用的。
可是,他如此这般气势汹汹地把自己带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此时朱宇翰已经放开了言紫兮的手,而这时,早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婢女齐齐走了进来,她们虽然谦卑地冲她们的主子欠身福了福,那一双双的眸子却悉数都落在言紫兮身上,似乎都在揣测着这位陌生女子的身份,极其她和她们主子的关系。
而这时只见朱宇翰已经在书桌旁的屏风前立定,而后随意地双手一伸,那些婢女们立刻会意地上前来替他卸甲宽衣。
照理说,这本该是极其寻常的事情,这些个龙子龙孙,甚至包括那些富贵子弟都本就是衣来伸手,一切事情都有婢女小厮们代劳,可是,若是旁边还杵着一个旁观者,就有点怪异了。
而且,这位旁观者还是被迫观看别人宽衣--
随着那些婢女们麻利的动作,朱宇翰身上的甲胄渐渐被剥离--
肩甲落地,膝甲落地,胸甲落地……
言紫兮此时尴尬地杵在那里,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虽说此人骨子里就是个女流氓,爱美男,好美色,而且如此美男宽衣春光乍泄的美景千载难逢,不看白不看。但是,心中那一点点仅剩的良知还是不断地跳出来告诉她---罗敷有夫,非礼勿视。
虽然强迫自己撇过脸去,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瞥到了对方此时正背对着她,而且浑身上下已经褪得只剩一件单袍,那单袍下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后背的轮廓若隐若现,不得不说,这朱宇翰的身材倒是真TM的好!
不过,言紫兮立刻又在心中补了一句--再好也比不上她家南宫凛!
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言紫兮强迫自己深呼吸保持镇定,可是,就在这时,却见那朱宇翰突然回身,而他身前的婢女一把抽掉了他腰间的袍带,顿时,单袍襟口大开,露出他裸实精壮的胸膛,而他的唇角亦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是在挑衅言紫兮的定力一般。
尼玛的!你丫作弊!你丫开外挂!你丫出卖色相!
言紫兮差点没鼻血喷涌,血溅当场!
这年头只听过美人计,没想到,这堂堂当朝五皇子,竟然在她一个小小民女面前玩美男计!
要说这言紫兮不愧是大脑回路跟寻常人不同的2B青年,虽然方才在一瞬间有些情绪失控,可是当她的脑子里浮现出南宫凛的面容时,立刻就如临大敌,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我看殿下怕是不太方便,就容我先告辞了。”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她心想,你丫脱成这样了,总不好意思裸奔出来追我吧。
“本王说让你走了么?”可惜的是,她还是低估了某人的下限。
或者说,低估了某人的身手,她还未跑出这书房的门,就已经被拽住了衣袖,对方只轻轻地用力一扯,就让她整个人重心不稳,踉跄地向他裸实的怀中跌去,言紫兮的脸直接就和对方**的胸膛硬生生招呼上了。
墙壁君您好,墙壁君再见。
墙壁君惊呼一声--你,你流鼻血了!
好嘛,这到底是撞出来的,还是自己喷涌而出的呢?
言紫兮泪流满面的希望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