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韵此时叫苦不迭,要是现在献身,恐怕会遭到两个人的绝杀,这里不管离宇文尉迟的园子还是宇文玥的园子都不算近,守卫也叫宇文风给调走了,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和他们来硬的,肯定要吃亏。
谢灵韵不禁狠狠的掐了一把怀里的鲤鱼,心里暗道都怪你!反正都是要死了还要垂死挣扎!这下让别人发现了吧!你一个畜生死就死了,还要拉我做垫背的变成!
眼瞧着宇文风就要一步步的逼近,后面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可能是怕一会儿引起乱子被人发现,所以听见声响就急匆匆的跑了。
谢灵韵冷汗直冒,要是现在被宇文风发现了,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了……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谢灵韵左思右想着急的时候,眼前忽然两道绿光冒了出来,她吓了一跳,妈妈的,这是什么妖怪!
她忍不住贴的冰冷的假山更紧了些,面前射出的两道绿森森的光束却原来是一个野猫子!此时正死死的看着谢灵韵。
谢灵韵暗道一声不好,这猫儿肯定是觊觎着她怀里的鲤鱼……一会儿要是蹿起来,就算宇文风没发现,她也会被这个猫给出卖了……
谢灵韵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说时迟那时快,她猫下腰,低低的将怀里的鱼儿抛向了猫儿的身后,猫儿吓的窜了个高儿,回头叼起鱼儿便跑。
宇文风此时也正走到了假山处,冷不防的里面出来个叼着鱼的野猫,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原来是只野猫。”宇文风收了剑,左右机警的看了看,便急匆匆的往回走。
谢灵韵听着宇文风的脚步原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妈的,吓死老娘了!
在假山里面待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之后,谢灵韵才轻手轻脚的出来。
一溜烟儿的回到园子,跑回自己的屋里,谢灵韵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的开始琢磨起来。
原来她在假山后看见的女人竟然是夏如烟!
当日在皇宫里一见,谢灵韵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想要害自己!
到底是以为什么?自己和夏如烟只有过一面之缘,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而且是和宇文风联手……
谢灵韵慢慢的脱了外衣,洗了把脸,坐在**,看着屋子里红烛摇影,脑子里慢慢的缕着思路。
莫非?
谢灵韵忽然想起宇文尉迟曾经说过,夏如烟是夏青弥的亲姐姐,难道……
夏如烟想要害自己,是夏青弥的意思?
虽然有些牵强,自己和夏青弥也不过见了一两次,但是谢灵韵的心里却是没由来的笃定。
女人看女人总是很准的,她当初见夏青弥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夏青弥对宇文尉迟的情意,当日自己刁难了她,她恐怕吃了瘪,心生报复,所以才让她姐姐想法子来害我?
谢灵韵轻蹙眉头,何况她觉得,夏青弥似乎很不喜欢自己,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看情敌一样。谢灵韵就更加笃定了,夏青弥肯定是看自己和宇文尉迟的关系亲密,她吃醋了,女人吃起醋来,那是很可怕的。
没想到这个夏青弥虽然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思却是如此的狠毒。
她不免为宇文尉迟捏了把冷汗,以后要是娶了这样一个女子,怕是宇文尉迟要吃苦咯!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想宇文尉迟,她要好好的琢磨一下,要怎么样才能化险为夷比较好,按刚才夏如烟的说法,宇文风肯定还会找自己的麻烦……
靠在床沿上,谢灵韵想着想着不禁眼皮发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然是天大亮。
谢灵韵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才发现,居然下起了小青雪,薄薄的在外面飘着,房檐上树上地上都铺了一层雪花,看起来整个世界毛茸茸的甚是可爱。
谢灵韵从柜子里找出了棉衣,厚厚的把自己捂上,才打开门,扑面而至的雪花让谢灵韵顿时觉得很清醒。
伸手接了几个雪花,手心的温度马上将雪花融化了。
她走到园子里,看了看宇文尉迟的书房,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和宇文尉迟商量一下。
就在自己犹豫不定的时候,宇文玥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你自己没有园子吗?干嘛总是跑来这里?没人告诉你,这里其实并不是很欢迎你吗?”谢灵韵回过头便看见一身藏青色玄袍的宇文玥,嘴角依旧是微微翘起,手里永远都拿着一把让人生气的扇子,高大的身子在雪地里显得越发的不可一世。
真真是一副好画……
谢灵韵心里琢磨着,宇文玥只要静静的站在这里,便是一幅画了……
“怎么,我来找我三哥,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宇文玥见谢灵韵今天穿的鹅黄色的小棉袄,脖子一圈是白色的绒毛,一颗小脑袋像是一朵花儿一样,眼睛此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
“谁管你要去找谁!反正我看见了就是不顺眼!”谢灵韵瞪了他一眼,率先走进了宇文尉迟的书房,她倒是要听听,宇文玥找宇文尉迟是要说什么事。
宇文玥见谢灵韵先进去了,自己也笑笑跟了进去。
此时宇文尉迟早已经听见了二人的谈话,面色平淡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二人。
“三哥,你怎么整日就知道待在书房里,别憋坏了才好,外面下雪了,景色甚美,不如咱们出去踏雪可好?”宇文玥进屋便看见宇文尉迟坐在堂上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面色沉静的看着。
谢灵韵不管不顾的坐了下来,看着宇文尉迟和宇文玥,心里琢磨着这两个人真是性格迥异,都是一个父亲生的,性格竟然完全相反,也真是不多见。
“四弟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吗?”宇文尉迟好像没听见宇文玥的话一样,
宇文玥见宇文尉迟充耳不闻自己的话,心下了然宇文尉迟还在对自己和谢灵韵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摇着扇子说道,“只是来和三哥说说,咱们来着南疆也有几日了,这官盗的问题还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不知道三哥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