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韵见宇文尉迟这么说,心里不免得有些怪宇文尉迟,这样一个有着妇人之仁的男人可是有些危险……
“我自然知道,只是让你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笑里藏刀你要学会,万事都要给自己留后路,知道么?”
“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要你来教育我了?”谢灵韵不屑一顾,这点功夫自己要是没有的话,在黑道的那些年也不会闯出一片天了。
“下午会有这里的官员来觐见,一会儿还是换上男装方便一点。”宇文尉迟喝了口茶说道。
南疆的官员一个个都大腹便便的,肚子里的油水恐怕能让穷人们吃上一个月。
谢灵韵身着男装站在宇文尉迟的后面,看着一批一批觐见的官员,心里暗道这南疆养活了这么多的官员,是不是有些光吃饭不干活的主儿?
不然一个小小的南疆干嘛养活这么多官员,让她看来,五个就足以了。
等到所有的官员都觐见完,宇文尉迟身为长子说道,“你们如今给我们说说南疆的情况。”
一个看起来有些资历的官员谄媚的连声说是,走上前几步说道,“如今南疆的形式一片大好,再没有比咱们南疆更加富饶的地方了,”
紧接着絮絮叨叨的说了南疆的很多风土人情,物阜民丰之类的,只字不提南疆不好的地方。
谢灵韵在后面站的有些乏了,心里暗道这也就是个形式,难道官员能掩耳盗铃的自己提及官盗不成?
这么写官员在南疆,恐怕都是官官相护,和官盗都脱不开关系。
如今也不好明说什么,只能暗地里查看。
宇文尉迟摆摆手说道,“好了,南疆的形式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你们告诉手下的不要声张我们的到来,我们在这里也只是待几日罢了,等到太子的病情有所好转我们就走,你们的正主子是太子。”
那人连连称是,招呼着剩下的官员便退下了。
宇文风笑着略微点点头没有说话,谢灵韵也扯嘴一笑,看来这宇文风是个爱听好话的人,只要拍他的马屁他就会得意,宇文尉迟只不过说太子是正主罢了,他就乐成这个样子。
反而是宇文玥皱着眉头,没有了平日里的桀骜不驯狂放不羁之色。
“三哥,如今这南疆的官员们只字不提官盗的事情,你又说我们只是待几日,那皇阿玛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办,如果太子病情好转之后我们在这里也处理不了官盗的事情,那皇阿玛恐怕会怪罪我们。”
宇文尉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可是这官盗已经根深蒂固了几十年,要我们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处理,恐怕我没有那个能力,不知道四弟和五弟有什么好主意吗?”
谢灵韵淡淡的笑着,宇文尉迟就是要这个样子,显示自己的无能,以后才会避的些有的没有的灾难和挑拨。
宇文玥听罢也附和着说道,“三哥都没有办法了,我这个做小弟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办法,如今只有看五弟的了。”
宇文风见这两个人都不太着调,心里不免有些气急,他是太子一党的人,自然全心全意为太子办事儿,没有不上心的道理,如今现在那两个人都是甩手的掌柜,自己要是没有点儿想法,又怎么回去向太子和皇上交代呢?
“这件事还要好好的议一议,这官盗根深蒂固不错,但是想要把它遏制住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狠得下心的不怕被报复的话,也没什么难的。”
“那一切就听五王爷的了。”谢灵韵适时地补充一句,几个人也连连称是,便各自散了。
宇文风见这几个人敷衍的极为明显,心里暗道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参他们个玩忽职守之罪!
谢灵韵和宇文尉迟,宇文玥一起走了出来,宇文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袭藏青色长袍加身显得越发的不可以似乎。
“我只当四皇子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呢?竟然对于官盗没有解决之道,真是让人惊讶。”谢灵韵张嘴不张牙的讥讽道。
宇文玥听了更加的笑意连连,“三哥是我们这里面最有才的一个,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更没有想法了。你这样说,是不是映射三哥的无能?真没想到你和三哥不是一条心啊?”
谢灵韵被宇文玥讲了一军,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说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宇文尉迟这么亲了,一口一个三哥叫着真是让我身上发麻。”
宇文玥笑而不语,宇文尉迟淡淡的看了眼谢灵韵也没说话,谢灵韵见这两个人是真真儿的没意思,哼了一声便回了房。
回了房间,谢灵韵便坐不住了,来了一整天了都没有出去逛一逛,昨晚上的南疆很是美丽壮观,不知道白天的时候是不是更加的热闹繁华。
想定了主意,她低头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女装,刚才在堂上见官员,自己是男装,如果现在堂而皇之的穿着男装出去,恐怕有没必要的麻烦,还是换上女装比较稳妥。
她收拾得当刚想出门,便碰见了宇文尉迟。
见谢灵韵换装,他皱着眉头说道,“要出去?”
谢灵韵本来也没想偷偷摸摸的出去,索性大方的说道,“你想不想出去看看,我带你去?”
宇文尉迟笑了,这南疆他比她要熟,什么时候要让她带路了。
琢磨了一番,觉得出去转转,体察一下民风也好。便跟着谢灵韵一起出了府。
谢灵韵骑着马一路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和杂耍,商品琳琅满目的商品,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这生活水平和宇文国就是没法比,都说这南疆富有,看来不是子虚乌有的传说。
谢灵韵边看心里琢磨着,为什么南疆这么富有,宇文国选定国都的时候没有选在此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