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不在预料(1 / 1)

谢吟雪笑着说道:“原来,你竟然自负到这种程度,你觉得我从监察院中得不到任何线索,是么?”

“不,这一点你又错了。事实上,我并不是自负到相信你在监察院中得不到任何线索,而是觉得你得到了什么线索也没有任何意义。”凌月缓缓说道,“想来前任监察院院长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既然我能够接手,那么势必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所以换做你也一样。若非没有这点觉悟,那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原来,一切都是无用功。”

“也不尽然,至少你帮我分担了点账务的问题,这一点我还是很感谢的。只可惜,你的这点本事是你爹教的,所以在我看来,那根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从这一点上来讲,沈浩然的本领是苏柔教的,所以凌月在看谢吟雪的那点本事后,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而从谢吟雪来看,苏柔也只是教了一些基本的东西,至于深层次的东西,根本就提都没有提。

“我爹……呵呵。”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吟雪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反而让凌月抬起头,问道:“怎么,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笑笑罢了。”谢吟雪说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送。”凌月淡淡地说道。

在谢吟雪离开后,凌月长长叹了口气,对于谢吟雪的摊牌,她其实也不过是心血**罢了。确切来说,她的目的在于打乱所有的一切,因为她面对的敌人是顾离和苏柔,一个了善于算计,一个了解自己,所以他必须将所有的事情打乱,这样才能够让对方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痛死,杀死夏帝也是一个冒险之举,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很有可能死于葬身之地。但是,那股难以平复的怒火,却又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凌月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夏康能够聪明些,毕竟她已经对夏康说,违背良心和道义的事情,由她慕容凌月来做,作为康王的他,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凌月也只能自认为是选错了人,看错了人。

微风徐徐,湖畔莲花清香,月色倒影在湖面,随着微风泛起点点涟漪。

冷莲一袭火红色纱裙,她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身着淡绿色宫装的少女。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秘密,吸食鲜血,这个秘密冷莲守护了很久,却不曾想到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说出。罢了,就算知道又如何,冷莲目光低垂,幽幽转身。

“你……”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冷莲脑海中所想的那个身着淡绿色宫装的少女,玖茗。

“好兴致啊,这池里的荷花开的很是不错。”

“这是莲花。”冷莲说道,“不是荷花。”

“哦,我觉得都差不多。”玖茗走近了几步,狠狠地深呼吸了几口,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嘿嘿,我那日说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我没说过罢了。”

“好,那我就当你未曾说过。”冷莲也不继续追问,淡淡地说道,“你出现在这里,该不会只是巧合吧。”

“纯属巧合。”玖茗说道,“唉,世人总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是巧合,其实只不过是由于人心想的太过复杂,所以才决定但凡出现都是有理由的,却不知道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存在就是存在。”

“嗯,你说的话……好像更加复杂。”

“是么?”玖茗侧着头,说道,“那么,你站在哪一方?”

“什么哪一方?”冷莲问道。

“江墨竹,皇后,慕容凌月,这三方,你选择了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选择皇后。”玖茗淡淡地说道。

冷莲沉吟道:“我不会选择任何一方,你们的战争于我无关,也不想知道。”

“好,如此便好。”玖茗抬起头,望着夜空,不知何时,那一轮冷月竟躲到了乌云后面,“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子,和他说的真的是大相径庭啊。”

玖茗望着冷莲缓步离开的声音,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忽然,玖茗露出很苦恼的表情,似乎在懊恼着什么。但懊恼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欢快的神情所取代了。玖茗并不知道,在不远处,一名身着玄黄色衣服的男子正在看着他,那颜色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穿得,那便是夏帝。

刘喜静静地站在夏帝身后,也有些疑惑地随着夏帝的目光望去,之后,夏帝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刘喜觉得慢慢长夜即将过去的时候,夏帝才缓缓转身,说了一句去折梅殿。刘喜下意识地认为夏帝是要回承福殿,但仔细想想却又发现自己刚刚听到的是折梅殿,一时间暗自唏嘘,幸亏没有按照习惯来,否则也算是个大差错了。

不过,到了太子宫,夏帝却并没有去折梅殿,而是去了夏无尘居住的宫殿。

断魂香若有似乎,只不过,在夏帝到后不久,刘喜就点燃了麝香。夏无尘恭敬地站在一旁,而夏帝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古卷,凝神看了一小会,说道:“这些,你都看得明白么?”

“不明白。”夏无尘回道,“着实太过深奥,儿臣愚钝。”

“这也不怨你,莫说是你,就算……罢了,不提她了。”夏帝揉了揉额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朕最近总是觉得头痛。”

“父皇应该是太过劳累,请父皇多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有人在我的药里面下毒,如何能够保重身体。”

夏无尘双眸低垂,不辨喜怒,淡淡地说道:“是何人所为?”

“呵呵,你认为呢?”夏帝的语调有些低沉。

“儿臣不知。”

“不知么,你说的是实话,很好,很好。”夏帝笑了笑,缓缓说道,“先不说这个了,纵然再难,你也要赶快破解其中奥秘。”

“儿臣遵命。”夏无尘回道,“父皇,为何不让江墨竹……”

“不行。”夏帝说道,“虽然我如今已经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是有一点我却是深信不疑的。”

“嗯?”夏无尘,抬起头,似有不解。

“绝对不能够相信江墨竹。”夏帝说道,“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找他来,何况,朕也觉得不可与他深交。”

“儿臣知道了。”夏无尘回道。

“有关这一点,尘儿,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才行。”

夏无尘再次应了一声,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忌惮江墨竹,这种忌惮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院长。如果真的是心腹之患,又为何不在江墨竹最初到达夏国的时候就直接杀死,那样岂不是更好,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夏帝当时并不知道江墨竹会成为心腹之患,而如今,夏帝后悔了,也认识到了江墨竹的可怕之处,所以一而再的提醒自己要小心。

“嗯,好了,朕也累了,先回去了。”

“儿臣恭送父皇。”夏无尘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