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千杯不醉(1 / 1)

倾宫之拜金皇妃 水流江 1302 字 10个月前

虽然整个皇宫都因为太子妃的死而人心惶惶,但对于凌月来说眼下她最想要弄清楚的则是,为什么梅念法会在太子妃死的前几天,调看了监察院的那份卷宗。更为让人费解的是,那首藏头诗竟然预言了太子妃的死亡。

梅念法刚从太子宫离开,便看到凌月以及流夜两人站在细雨中,似乎站了很久。起初他并没有想到凌月所等之人就是他,同时梅念法也并不想和凌月有过多交结,继而沿着相仿方向往另一边走去。

“梅大人,请留步。”

梅念法转身,看到凌月急步朝自己走来,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太子宫外等自己:“公主,请问您有什么事?”

“梅大人,可否去清和殿一座?”

“回禀公主,微臣有要事在身,还请公主见谅。”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长话短说。几天前,梅大人从监察院的卷宗室里调看了一份档案,我很想知道,梅大人为何要调取那份四十年前的档案?”

梅念法一愣,半天没有说话。正是梅念法的这一愣,让凌月更加坚信,这只刑部的老狐狸调取那份档案绝非偶然,其中必定有什么事情亦或原因。

“梅大人,你怎么了?”

“我……”梅念法一时语塞,之后却又突然板起面孔:“公主,微臣只是在调查些事情,我想并不需要向公主汇报。”

“梅大人说的在理,你的确不需要向本公主汇报。既然如此,那梅大人就去忙你的事情吧。”

“谢公主。”

就在梅念法走出去梅几步,从身后传来凌月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再次愣住了:“柯如颜死。”

梅念法紧握双拳,神色紧张,随后再度大步离去。

“就这么让他走了?”流夜问道。

“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只能找机会再问了。”凌月语气无奈,却并未显得十分失落。环顾四周,环守太子宫的士兵神色戒备,手中所持剑戟寒芒逼人,“流夜,如果现在天上不下雨,下的是银票,你说会怎么样?”

流夜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思索良久:“姐,你在做梦呢。”

数日后,宁国侯柯武将驻扎在临云附近的十五万大军调离至与蜀国较为接近之地。虽然在此期间夏帝曾表示出不满,但柯武却以蜀国近期有可能会对夏国出兵为由,强行要求调离大军至蜀国,最终夏帝勉强算是同意。

与此同时,察觉到柯武真正意图的独孤霸则秘密觐见了夏帝,要求带领二十万大军悄悄跟随,以防柯武叛变。夏帝同样准许了独孤霸的请求,就这样,临云附近的三十五万大军全部向蜀国前行。

而这一切也让蜀国开始忧心,不明状况的蜀帝认为或许夏国在吞并了苍国之后,继而又准备对蜀国发兵。一时间,整个蜀国都变得草木皆兵,所有朝廷大臣以及将领士兵全都精神紧张,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

佛山鸟破空悲鸣。

凌月躺在藤椅上,享受着暮春的微风。

“流夜,那是什么鸟?我最近好像经常见到这种鸟。”庭院的一颗桂树上,一只通体漆黑,看上去就像乌鸦的佛山鸟正在枝桠间欢快地跳来跳去。

“佛山鸟。”

“佛山鸟?感觉跟乌鸦差不多嘛,不过它的叫声比乌鸦好听。”

“恩。这种鸟在楚国和属国很受欢迎,你别看它这个样子,一只好的佛山鸟值百两黄金。”流夜说道,“这种鸟很难驯服,而且对食物的要求特别高,所以说普通人是根本养不起的。”

“哇……”凌月惊诧道,“我好想看到一个金元宝在树上跳来跳去的,流夜,你轻功不错,要不去把那只鸟抓下来养?”凌月话刚说完,那只原本还在树枝间欢快蹦着的佛山鸟立刻扑腾着翅膀,悲鸣两声后,朝着湛蓝色的天空飞去。

流夜笑道:“被你吓跑了。”

“是啊,金元宝飞了。”凌月一脸悲痛。

“我说姐,你能不能别把什么都看成银子啊。”

“嘿嘿,不好意思,职业病,职业病。”凌月笑着说道,“对了,皇上让你看管监察院的卷宗室,你应该捞了不少油水吧。”

流夜很认真地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跟我还来这套,说吧,到底赚了多少银子?”

“六十两银子。”

“啊?六十两银子?”凌月皱眉道,“怎么会只有六十两银子?”

流夜一脸苦恼地说道:“能够进入监察院的只有太长寺,刑部以及监察院的人。太长寺基本是不会需要调看监察院的卷宗档案的,而刑部自从梅念法上次调看过一次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之后柯承洋也调看过一次,所以就只有六十两银子了。”

“浏览量不高啊!”凌月说道,“说到梅念法,差点都忘记了,他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调看那份四十年前的卷宗档案呢。流夜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只狐狸说出真相呢。”

“没有。只要是那只狐狸不想说的事情,无论怎么逼都没有用。不过我倒觉得吴用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吴用?监察院的右都御史,老是捧着茶杯看书的那个家伙?”

“恩。我听说,监察院卷宗室里所有的档案他都看过,而且几乎能够倒背如流,既然如此,他对梅念法调看的那份档案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走,我们去监察院。”

“恩?现在?”

凌月笑道:“不然呢?”

“吴用昨日离开临云,去柳州了。”

“柳州?那不是莲花医馆的所在地么。他去那里做什么?”

“见女儿。”流夜说道,“莲花医馆的冷莲,是吴用的女儿。”

“啊?冷莲是他女儿?”

“是的。”流夜点点头,说道,“听说冷莲的母亲是蜀国贵族女子,只可惜死于难产。吴用本想将他带回夏国抚养,但当时蜀国和夏国正在交战,冷莲的母亲也算是蜀国的名门望族,无奈之下,吴用便将冷莲交给他在柳州的妹妹抚养。”

“蜀国贵族。”凌月重新躺回藤椅,郁闷地说道,“怎么动不动就是个贵族,该不会哪一天,流夜你告诉我,其实你也是某个皇子,为了完成什么任务,所以才假装成小太监吧。”

流夜微微一笑:“我是你弟弟,姐你是公主,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也能算是个皇子。”

太子妃薨逝,夏帝下旨国殇一月。

因此,以流莺无数而闻名的平壤街纵然是在晚上也清冷寂寥。不过,总有那么些人是不会在意皇帝是不是下旨,又或者大米是不是涨价。

红拂馆,一名有着淡褐色头发的年轻男子目光沉醉地看着坐在台上弹琴的千寒。而江墨竹则坐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默默喝酒。

几杯下肚,江墨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再这么喝下去,你会醉的。”男子声音柔和,带着些许低沉。

“我可是前辈不醉的。”江墨竹笑了笑,仰起头,又是一杯。

“这世上没有千杯不醉的人。”

“安落,你错了,有一种人是可以千杯不醉的。”

“哦?”安落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江墨竹,“这世上真能有人前辈不醉?”

“有,死人。”江墨竹眸色幽深,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