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春琴抄(1 / 1)

告别老妪,出了房子,回去的路上,车子里面的气氛一直都比较低沉。

倒不是说互相摆脸色,而是一种沉默的压抑。

或许对于伊藤夫人来讲,这样的一次会面,让她再一次跌入了那种哀悼的情感当中。

而对于大岛和也来讲,更多的是他的见识又丰富了一层。

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是听过这样的故事。

这听起来多少有点荒唐。

和也想到这里,侧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驹。

他一直都是这副思索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不过大岛和也判断的没错,他确实有想要写点东西的想法。

把伊藤夫人送到家之后,大岛和也载着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路上,大岛和也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比较在意的那个问题。

这个故事是有什么想法吗?

他看着驹想了很久。

大岛老师。

在的。

我想知道,你怎么认为爱情的,关于佐助的这些。

当时大岛和也听到很认真,在手账本上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东西。

驹没有记。

他更多的是凭借一股朦胧的感觉。

正是这样的一种朦胧感,把它放进心里,然后慢慢发酵。

最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这些感觉,就会变成一个个文字落在纸上。

变成一个故事。

他啊。

大岛和也轻轻踩了一下刹车,把车速放慢。

我总觉得那种爱显得有点过于卑微了吧。

肆意的迁就,毫无原则的放任。

这放在大岛和也身上根本做不出来。

可是那也不是爱吗?

驹的这句话他是认同的。

算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爱吧。

无非是有点扭曲。

畸形。

和也想到了一个比较贴切的词汇。

说出来之后,驹也是点点头。

算是一种畸形吧。

那种爱意放在旁人身上,也许根本无法体现出来。

所以,是打算?

驹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看到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也许可以尝试着写出来。

其实不管他要写什么,对于大岛和也来讲都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因为又有作品了。

这一次算是命题作文。

当然好像每一次都是命题来着

只不过这让大岛和也惆怅的一点是,能不能下次写点活人的事情。

不得不说,他开始有点担心老妪的生命危险了。

也许是偶然。

大岛和也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目前来讲,也只不过是到了第三部作品而已。

也许真的是偶然。

一时间,大岛和也已经把目光放在了老妪的身上。

按照驹的习惯来讲。

等到样板书出来之后,自然会给老妪送一份。

伊藤夫人的话

应该也会有吧。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关于小院一树是谁的消息也差不多该放出来了。

世上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呢。

但是这样的一件事情也得等到文学奖之后了。

大岛和也把驹放到酒馆的时候,天空刚刚黯淡下去。

踩着晚上天边晕染开的鸡蛋黄的晚霞走进酒馆的时候。

伊藤老板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笑了笑了。

看着他满脸的笑容,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

你们带夫人去哪里了?

他两眼放光。

她回来之后,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虽然没有好太多,但是很明显,会说点话了。

伊藤老板对于伊藤夫人的每一点点的改变都看在眼里。

去见了一位故人。

驹是这样回答的。

关于见的是谁,伊藤老板没有问。

伊藤老板海豹鼓掌。

不管怎么说,反正好多了就行了。

至于怎么好的,他不关心。

之前初代说过。

一个成功的男人,只在意结果,至于过程什么的,成功男人从来都不会关注。

伊藤老板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至少从自己有一位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位很优秀的孩子,同时还有一份产业这几个角度出发,就已经很成功了。

原本就是乐天派的伊藤老板这样的一种气质也是吸引驹的原因所在。

似乎和伊藤老板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忘却掉一些苦闷。

被他时不时的海豹鼓掌而感染。

那么,作为回报,少年郎,我今天晚上请你吃寿喜烧。

这个时候驹才发现,在酒馆的门上贴着一个告示。

伤春,休息一天。

那个伊藤老板。

什么?

就是这个伤春。

驹指着那个看起来贴歪的告示问道:为什么会说伤春呢。

觉得这个词汇很高级。

所以就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伊藤老板故作严肃的模样。

在门口屋檐下的灯笼微弱的光照之中,可以看到伊藤老板坚毅的脸庞。

夫人她不开心了。

说完之后,就好像是一下子情绪翻转九十度一般,他又哈哈哈哈的笑着,手拍着驹的肩膀。

但是现在不是恢复了吗。

伊藤老板还不等驹反应过来,就一把把门拉开,然后招呼着驹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还说,这一次买的肉都是很好的,花了很多。

夜色在火焰的炙烤下,带着路灯的光,变成了一股浓稠的焦糖色。

在夕阳还没有落山之前,全部都歪歪斜斜的挂在窗户上。

在饱餐一顿过后。

驹把刚买的新纸在桌子上铺开。

做完这一些之后,顺手从百合子的怀里把笔抽出来。

在纸上悬停着,迟迟不肯落笔。

关于最近的这个故事。

也许最能够为人称道的莫过于那种爱意。

虽然带着一点扭曲,但是也可以称之为最为炽热的爱了。

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这样的一个故事是关于那个眼盲的仆人的。

所以就叫做

驹在纸上缓缓的写下了几个字。

关于佐助的一些事情。

好像有点赘余并且冗长。

这个故事应该并不是从佐助开始的。

一切的因果应该是来自于那个眼盲的富家女子。

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记得是春春琴对吧。

春琴与佐助。

或许,这段故事关于春琴的哀愁会更多一点。

然后就是佐助在延续。

那么就叫做春琴记吧。

或者是春琴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