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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佳儿被架到大殿,慕容门主早已面色铁青,他对萧不情捎来的消息半信半疑,众堂主除江淮眼神悲伤和欧阳清雅故作平静之外都是很惊讶的表情。见萧不情进了大殿,慕容泽仍然疑惑的问道:“萧总管,这徐堂主死于这丫头之手可是真的?”
萧不情神情自若,缓缓上前供手道:“属下查过徐堂主的伤口,是被发簪所伤,而我们赶到现场时确实是这丫头拿着发簪的,而且簪子上沾着鲜血。”
朱佳儿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许是这一切她都认为是恶梦一场,她呆子似的跪着。
这时持着怀疑态度的江淮突然说道:“区区一个簪子怎么把徐堂主杀死了?”
萧不情看了看江淮一眼,不紧不慢的答道:“这簪子喂了毒药!你说,伤口沾了毒药能不死吗?”
江淮仍然不信道:“那你这么相信是她杀的吗?”
萧不情模样有几分严肃起来,正色道:“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听了萧不情与江淮的对话,众人一惊,皆议论纷纷,这时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欧阳清雅说道:“这丫头是不是窥得徐堂主的什么秘宝,想一个人占有,于是想杀掉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迷惑的神色,却听慕容泽缓缓说道:“炼草堂倒真是有一秘宝,那也是徐堂主一生的心血。”
“那是什么?”欧阳清雅奇道。
“炼药真传!”慕容泽像是回忆到了往事,叹道:“镜岚他年轻时为了这个花了不少心思呢。”
这时听萧不情连忙道:“门主,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行不行。”
慕容泽淡淡道:“但说无访。”得到门主批准,萧不情缓缓道:“这么着吧,我们派人搜寻这丫头的屋子,若是能搜出这本真集,那么她杀人动机便如欧阳堂主所说一般了。”
朱佳儿听到此处不禁身子一震,那本书确实在自己身上,但是是徐镜岚送给她的,可是现在真是秀才碰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慕容泽点头赞许,一群随从去开始搜寻后,却听欧阳清雅道:“哼!你偷东西难道还要藏着显眼的地方?”萧不情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搜她身?”
欧阳清雅笑了笑,她看出了朱佳儿的惊恐,一时笑道:“我去搜吧!”说罢立马走到朱佳儿身前。朱佳儿自知大难在即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杀师父的凶手,现在还要接受这一系列的审问和惩罚。朱佳儿瑟瑟发抖,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可是现在自己怎么才能摆脱危险呢?
欧阳清雅从朱佳儿袖中搜出了一本蓝色书籍,她得意道:“看!是不是这个?”
萧不情立马抢过来看,众人伸长脖子看着上面的字,极为好奇。
慕容泽道:“可是《炼药真传》?”
这时却见萧不情面色尴尬,将那本书还给欧阳清雅,欧阳清雅接来看了看,同为尴尬道:“这…这…怎么是个曲谱。”
欧阳清雅握着的正是朱佳儿一直带着的曲谱《烟华惊梦》,这时朱佳儿依然在发抖,欧阳清雅看了她一下便笑道:“你们等着!”说罢又开始在朱佳儿身上摸来摸去,“哈,你们看这回这个是什么?”只见欧阳清雅拿着一本秘笈,她手中拿着的正是《炼药真传》。
大殿顿时一片哗然,几位堂主都在议论这朱佳儿,“大逆不道,连自己师父都杀,徐堂主,好为你痛惜啊!”墨妙堂堂主叹道。几位堂主各自感叹,都在感叹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意外。朱佳儿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了,怕是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洗脱她的罪名,她眼神空洞,头脑一片轰鸣,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慕容泽厉声道:“萧总管,把她押进大牢,徐堂主三天后举行祭礼,那天用这丫头的血祭奠亡去的徐堂主英魂!”
众人大惊,但也不敢作何言语,萧总管听着慕容泽的吩咐便命几个人把朱佳儿带了下去,让她关押在慕泽门的专用大牢里,这从头到尾,朱佳儿一句话也不说,她已经头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不再反抗,或者她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物证在前,她有再多张嘴也难以说清,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罢。
※※※
慕泽门的大牢阴寒无比,不见天日,慕泽门的牢房足足有几十来间,但除了一间牢房外其他皆是空空如也,几个狱卒无精打采的围在桌子边坐着,这时,便听见一狱卒说道:“这大牢好久没人关进来了!”
“我倒希望一直没人进来,省得让我们看守!”
“这丫头犯了什么罪?偷摸拐骗都不至于关进来吧,这么小的年纪能犯什么大罪呢?
“还是少管闲事的好,门主给我们饭吃,我们就该恪尽职守,好好干活,过了明天我又悠闲了!”一个老成的中年狱卒说道,语气有几分教训。
“哎,刚入春,这样坐着也真够闷的,要不我们做点其他的事?”
那中年狱卒眉头一皱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嘿嘿,我去外面搞点吃的来,反正大伙也该饿了,吃着总比不吃的好!”话一刚落,其他几个狱卒拍手赞成,都不听中年狱卒的劝阻,那狱卒也只好作罢,由他们去。
他们背后的牢房里关押着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那丫头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狱卒们的谈笑也无法引起她的注意,蓝色的衣袍已经有几丝污秽,神色黯淡,正是昨日被关的朱佳儿。
朱佳儿心口烦闷,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她无法反抗,也不想去反抗了,她只是觉得为什么自己成为了杀害师父的人?从扬州到慕泽门,她经历了不少的危险,可是这一次,应该是最大的危险了,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来救她,也没有谁能让她指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突然,朱佳儿自言自语,念念有词,接着便开始抽泣起来。
那几个狱卒回头看了看她,又将头转了回去,不作理会。
“为什么?这世间的人都这般冷漠,这般无情?”朱佳儿内心极度失望,她现在就宛如乱箭穿心一般,内心的疼痛再也不能忍受了。
“来来来!我们好好吃!”这时,那几个狱卒已经凑齐了一桌好菜,正准备开吃,又听一年轻狱卒道:“等等!还差一样东西!”
众狱卒都是香津四溢,正要开餐,却被那狱卒一阻拦,顿时不爽道:“你这人当真婆婆妈妈,有什么话快说有什么屁快放!”
那年轻狱卒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弄点小酒来!”
众狱卒听他一言,觉得有好菜有好酒,那绝对是非常妙极,于是都举双手赞成,那狱卒很是得意,连忙往门外跑出去弄酒了。
“来,我们先划拳等他!”
这时中年狱卒道:“划拳作甚?没酒怎么划?
“嘿嘿,我们划拳谁赢谁吃菜!”
“哈哈,好!来来来!一魁首啊!”没等那中年狱卒开口,几个狱卒便开始划拳起来。
一时间大牢里变得热闹起来,几个狱卒的声音嗡嗡的在空荡的牢房里回荡不停。
朱佳儿颓丧到了极点,那些人的声音对她而言几如蚊语,渐渐的,那些声音愈变愈小,朱佳儿一时也觉得头昏沉沉的便想睡去,却听一人打开了自己牢房的锁,迷糊间看到有人向她走来,朱佳儿强力睁开眼睛,终于看见了前面的人是谁。
“师兄?“朱佳儿惊道。
前来的周君赐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一粒药丸噻进了朱佳儿的手里,接着便将她扛在肩上往门外逃了出去,牢房里的狱卒已经昏迷在地了。一路上,朱佳儿开始变得清醒,周君赐一路背着她狂奔,“师兄,师兄,你救了我吗?”朱佳儿忍不住问道。
此时,周君赐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但是却不敢停止脚步,他背着朱佳儿往慕泽门后山跑着,“佳儿,我先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你藏着,等哪天大门门卫松懈再送你出去。”
朱佳儿心中感动,她以为没有人来救她了,然而她的师兄依然还是她的师兄,依然顾她的死活,突然之间,朱佳儿内心对死亡的恐惧也没那么深了,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关心着她,这对她来说足够了,朱佳儿看着气喘吁吁的周君赐,一阵痛惜,不禁大哭起来。
周君赐被她这一哭吓到了,连忙道:“佳儿别怕,我马上带你逃脱慕泽门!”他咬紧牙,使出了比刚才还大的力气往前跑去。
这漆黑的夜晚,无星无月,不尽的风吹草动令他们心惊胆战,到底能逃得出去吗?到底能逃得出去吗?这个疑问一直回荡在他们二人心中。
“站住!哪里走!”倏然,一个锐利的声音在他们身后远处响起,接着是一群恶狗的嚎叫,朱佳儿身子一震,抓着周君赐的手变得更紧了,周君赐头也不回,拼足力气一直往前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