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邦此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小子!又是你!”
众人皆疑问重重,对于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很是奇怪,又听韩笑邦这样一喝,大家的目光都往他身上投去。
慕容泽神色淡然,天塌不惊,淡淡道:“看来我慕泽门试练倒是吸引不少人士呢,前来的客人不必躲躲藏藏了,出来吧!”
接着便听见一声清啸,只见一个青衣少年半卧在屋顶上,极是慵懒,腰间别着一支白色玉笛。
此时惜香堂堂主大声呵斥道:“臭小子!你方才说谁勾心斗角暗自害人?现下快给我说清楚!”方才萧不情宣布水沫为继承人,欧阳清雅只觉得此弟子不负众望,也给自己添了光,但又听那青衣少年说水沫“暗自害人”,欧阳清雅自然很是气愤。
青衣少年微微坐正了身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瞧也不瞧欧阳清雅一眼。朱佳儿看着屋顶上的青衣少年,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总感觉他带来的这份气息却是这般熟悉。
“欧阳堂主无需与他废话,这臭小子是来捣乱的!我们不如先把他解决了!”韩笑邦此时站了起来,再也坐不住。
“韩帮主这般要取他性命,这又是为何?”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沐云休终于开口,他对这个一年前结下仇怨的韩笑邦说着。
韩笑邦轻哼一声道:“难道慕泽门还要热情款待他不成?”
慕容泽摆手示意他二人不必争论,仰头对着屋顶上的青衣少年道:“少年,方才你说的‘勾心斗角,暗自害人’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那青衣少年神色终于严肃起来,玉笛指向水沫,大声说道:“便是这女子,害了一个姑娘试练不成。”见水沫花容失色,又轻笑道:“美貌的惜香女弟子,我说的对也不对?”
水沫身子微微发抖,埋头不语,又听见欧阳清雅又是一喝:“放屁!臭小子,我惜香堂弟子堂堂正正,容不得你在此诬陷!”
“诬陷?哈哈,那你问下你那弟子不就成了!”青衣少年淡淡道。
此时,水沫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欧阳清雅面前,抽泣道:“师父,冤枉啊,还请为徒儿做主!”
其他堂主看在眼里,有话说又没说出口,只是静静看着。欧阳清雅此时两眼喷火,将玉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指着青衣少年道:“我惜香堂与你有何恩怨,你为何要摸黑我惜香堂?”
那少年淡淡道:“我与贵堂的恩怨姑且不说,我只是看不下去你们陷害其他堂的女弟子。”
朱佳儿一惊,少年口中的被陷害的女弟子是不是说的就是自己?她对药材遗失之事本就疑惑重重,听少年这般说来,她不禁真的有几丝怀疑是水沫所为,毕竟水沫本就看不惯朱佳儿。
这时,没等欧阳清雅说话,又听得韩笑邦大笑道:“恩怨?说到恩怨,这小子可与你们恩怨大得紧呢!”
沐云休此时眉头紧蹙,盯着屋顶上的青衣少年,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哦?他是何人?韩帮主可否点拨开来?”慕容泽淡淡道。
韩笑邦笑意连连,杀机渐起,说道:“他是楚阳派掌门的三弟子林夜辰,楚阳派与慕泽门和裂天谷有何恩怨,那就不该由我一个外人说起吧!”
“呸!竟然是楚阳派的死对头,臭小子,诬陷我徒儿,受死吧!”只听欧阳清雅一声娇喝,扬起手中皮鞭往那个叫林夜辰的少年飞去。
林夜辰快步移开,早已飞到了另一个屋顶之上,当下气得欧阳清雅玉脸发红,又是一声娇嗤往林夜辰奔去,林夜辰此时并无躲开之意,扬起手中玉笛,几下挥霍便将欧阳清雅手中的皮鞭死死套住,两人便这般较量这气力。欧阳清雅怒目看着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手中一松,那林夜辰轻功一施展又飞向另一个屋顶。
见欧阳清雅有几丝体力不支,林夜辰轻笑道:“婆婆,别追了,你看把你累得!”
欧阳清雅听见他这般称呼自己,明明自己才三十来岁,便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般称呼,当下大怒:“你竟敢叫我婆婆?我有这般老吗?找死!”她此时杀气连连,往林夜辰逼去。
“住手!清雅,快退下!”慕容泽大声道。此时欧阳清雅呸了一声,但还是服从慕容泽的安排,停住脚步,从屋顶轻轻而落,虽则两眼发红,但还是坐回自己的位置。
“既然是楚阳派的,那你方才所说我们弟子暗自害人的话也不作数了,谁知你是借着恩怨来糊弄我们还是令有阴谋,反正都不作数了,惜香堂堂主继承人依然不变。”萧不情正色道。
“多谢萧总管,水沫总算沉冤得雪了!”欧阳清雅极是赞成萧不情的话。
沐云休看着水沫,眼神复杂,像是在质问:“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吗?佳儿的药材是不是你偷的?真的与你无关?你又与她有何恩怨?”水沫没有发现沐云休的眼光,他的眼光停留了很久才渐渐移开。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将这小子拿下!慕泽门就这么喜欢谦让吗?”韩笑邦当下喝道,此时只见慕容泽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十几名弓箭手从九曲广场周围冲了出来,纷纷拉弓指着林夜辰。
“哈哈!姓林的,我看你插翅难飞了!想当日你刺伤我右眼,今日我的仇有的报了!”韩笑邦说罢,便一声怒吼,往林夜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