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揭秘篇——虚灵的一天
“chun天什么的,最讨厌了!”双手托腮,虚灵坐在院子里,发呆般看着高墙后隐约的木棉,长吁短叹:“想我也是堂堂唐门一大护法,为什么要在这儿受这份窝囊气!所以说,女人什么的,有什么好!尤其是这种不男不女的女人,有什么好!”
然,那房门方开启一道小缝,虚灵便是离弦之箭般冲过去,一脸谄媚:“老大——今ri是结盟之宴吧——”
早上起床想见他,吃饭时想见他,睡觉时想见他,无时无刻不……想见他,想见他,该了死的想见他……
“我是不会带你进宫的。”冷冷一句,虚灵堕入三尺深寒。
终,还是被拒绝了啊!
虚灵耷拉着头,满脸yin郁,发霉的情绪沾染了满园chunsè。
这可要如何是好?
“龙漓澈!你倒是找了隔壁那位成双了,又把瑰菱那疯丫头扔给墨翼双宿双栖!我反倒成了这个看院子的大爷!你对得起我嘛!我、我死了算了——”嘟囔一句,随手抄了块儿板砖,转眸,只见泠阿那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跟在龙漓澈身后。
灵眸一转,虚灵一声悲恸:“我不活了——”一板砖砸下去,风情万种地扑倒在泠阿怀里。
前面那位继续大步流星,泠阿额上神经抽搐一下,被这位为情所困的大好青年吓了一跳,方要一巴掌呼过去,只听怀里这位哭丧着脸,嚎道:“泠大哥……帮我传句话儿给你家殿下……我这就仙去了,让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别、别呼我……还有一句诗,你且附耳过来……”
泠阿着实没见过这般撒泼之人,也是懵了,真就附耳过去……
啪——
结结实实一板砖,泠阿闷声倒地。
“这动静,果然是个实心儿的!”虚灵一手叉腰,一手颠着板砖,诡异一笑,俨然一副痞子相。言罢,把泠阿五花大绑不算,还点了**,灌了*。不消片刻,虚灵化身神采奕奕的泠阿朝着皇宫小跑而去。
“chun眠不觉晓哎哎唷h不嫌早,夜来暖帐中哎哎哟风流知多少?不等你来压倒我自己就先躺好啊!兴致浓时可别忘了玫~瑰~膏~”夜幕拢上,假泠阿在宫里一阵乱窜,嘴里叼着个稻草,边走边哼,好不惬意。
转过一个回廊,再绕过一处花坛,嘴里哼唱不断:“郎阿郎~你往哪疙瘩藏——”
忽见御膳房附近一个朝官鬼鬼祟祟地拉住一个小官……
恩?有jiān情?
探出的半个身子瞬间藏回去,虚灵屏气凝神,耳朵伸了老长,充分发挥当年他和瑰菱蹲墙角的功力。
“把这些,全部下到龙漓澈的酒里——”朝官打发那小官走了,依然等在那里。须臾之间,又来了好几个朝官,他一一分发那不知名的药剂,要求到时候敬酒时悄悄下了药。
虚灵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竟是将这十来人记了个丝毫不差。心头恼意拢上,那个不男不女真是不咋讨人喜欢,混到宫里还结了这么多仇,等着他虚灵给善后!
想着,愤愤然走过去,大摇大摆,冲着那朝官嘿嘿一笑,走到跟前。那朝官还没明白他要做甚,虚灵抬手就是一板砖。
轰——
应声倒地。
恩,这个是中空的。
翻翻找找,拿出拿包药,先是往这朝官嘴里猛灌了半袋,嘴里还念着:“我家老大也是你欺负的……”
接着,转身进了草丛,片刻,一个小太监得意洋洋地出来,直奔御膳房。首先找到龙漓澈的酒壶,换了。接着,拿着剩余半包药,作恶去了。
虚灵在御膳房胡乱下药一通,前脚出去,两个宫女模样的丫头后脚鬼鬼祟祟地进来。找到天泽jing锐士兵酒席的准备处,把一袋药物下到酒里。
“等一下……”一个宫女要走,另一个拉住她,跑到楚池狼军酒席准备处,又是下了一袋。
“你……宫主只命令给天泽兵下药,你怎么……”
“宫主?你可见得着这个神秘的宫主?我只知道这指示是三殿下下的,不照办就是死。”
“可是宫主明明说……”
“别多嘴!”
“难道三殿下他……”
“死丫头!想死了!不该说的别说,走了!”
两个宫女拉拉扯扯地前脚离开,竹雀后脚进来,沉声吩咐:“把狼军的酒都倒了!我家主子吩咐,楚池军只喝草原的酒!”
竹雀方出御膳房,几个小太监便跑进来拿着银针一一试毒,却未发现一道菜,一杯酒染毒。这停当,传菜声四起,宴会开始了。
“嗬——这是什么毒药啊,银针都试不出,真是神了!”虚灵趴在房檐上吐吐舌头,这时他又是换了一张脸,竟是与龙漓澈如出一辙:“如此,就让我替我家龙大人出出风头吧!”
手腕一晃,一条爪链脱手而出,从天而降,横扫天泽军的备酒菜处。
哗啦哗啦——
一时间杯盘狼藉。
满意地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地重新准备,虚灵拍拍手,抄起身边酒壶,大摇大摆地走向太和殿。一路龙大人招呼不断,好是惬意。到了太和殿,远远望见方才那几个朝官竟是轮流往上座去敬酒。定睛一看,竟然是隔壁那位和自家那位!
心间着急,却看几个人都不得近身。正是松气间,只见那个被自己一板砖拍倒的朝官竟然好生生地站在那里递过一杯酒,他家那位竟是……喝了!
要死了,这可怎么办好?
灼急间,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隔壁那位竟是直接亲过去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目睹自家那位“受辱”落荒而逃,虚灵顺了两个酒杯,斟满,掏出怀里剩下的药粉,下药。开始报复。
“这位大人——在下敬你一杯——”好嘞,逮找一个方才接了药的官员。
“龙大人……你不是走了吗……”
“大人,您醉了——”不容分说,虚灵把酒盏递过去,碰杯,干。
“这位大人——下官也敬你一杯——”又是一个!
“这位大人——”
……
于是,虚灵无限jing力敬酒中。
而此时,高座之上两位大神已然沉不住气。
楚澜逸目光如剑,直直锁定一个焦点,指节发白,死死箍住酒壶。只听啪一声,酒壶碎裂。
“本王不胜酒力,去园子里吹风。”冻结大殿的一句,楚澜逸起身而出,飞速从众官身边走过,掀起凛风一阵。就在与虚灵并肩之时,瞬间抓住虚灵的手:“我在园子等你。”
语气里的寒凉,让虚灵打了个冷颤。心头打鼓间,恰好手头该报复的都报复了,只得讪讪一笑,追随而出。
同时,只听大殿之上另一处一声脆响,一只琉璃盏应声落地。天澋曜满眼笑意染毒,死死盯着这边虚灵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啪嗒——啪嗒——啪嗒——
某人心跳加速,压抑怒气。终,大殿上又一人不胜酒力离席。
“呃……那个……”虚灵站在楚澜逸身后,一时无措:“其实……”方要开口解释,楚澜逸便是转身,抬手就抚上他的脸。
喉中有如卡了刺,虚灵瞬间屏息。
“果然是醉了。”发觉对面佳人的脸颊发烫,楚澜逸轻轻一叹,顺势理了理虚灵微乱的发丝,目光极其温柔:“我送你回去。”
受不了啦——
虚灵愣怔地看着这位大人如此柔软的眼神,耳边回响着那温润夜风的沉吟,几yu吐血而亡。
这个不是楚澜逸,这个绝对不是!
呆呆任楚澜逸抓住手腕,懵然走了几步,忽而脚步一滞,楚澜逸转眸看着他,瞳仁里闪出凛冽。
这……又是咋啦?
“你的珠串呢?”那一眼怀疑看得虚灵一个激灵,只觉这时候说了实话也要被这大人大卸八块,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栽在楚澜逸怀里,娇嗔道:“澋然~你吓坏人家了啦~”
鸡皮疙瘩顿时撒了一地,虚灵默念忍字诀,抱住楚澜逸早就僵硬的身子,继续蹭。
“莳儿……”楚澜逸错愕地看着怀里的这位,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半晌,憋出一句:“不能喝就少喝点……”
虚灵感觉楚澜逸松懈下来,又是撒娇一句:“说人家不能喝!讨厌死了啦~”颤音未完,逃也似的飞奔而去。徒留楚澜逸呆愣在原地,愣怔望着那个扭扭捏捏的背影,越想越不对劲儿。
良久,方明白过来,这个人……是假的!
就在这时……
“澋然?”
楚澜逸只觉怒气上涌,这个冒牌货还回来,是有什么yin谋?
“澋然?”又是不知死活的一句。
猛然回身,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模样,连眼神也像极了……心里越发凛冽,抬手扼住那人的左腕,猛地举起,冷看她吃痛的模样,一句你是什么人还未问出口,就看见那串玉珠滑到小臂。
这……
“你怎么了?”对面的人微微蹙眉,眼神语气完全是莳儿的样子。
一时语塞,原来……他喝醉了么?
且说虚灵低头狂奔得正欢,砰的一声,撞到一柱子,只觉天旋地转,狠狠跌落在地。
“唔……”揉着额头,他叫苦不迭。
“澈儿……没事吧?”
这个声音……
缓缓抬眸,一张魂牵梦萦的脸,蛊惑人心。虚灵发怔间,天澋曜已然一脸怜惜地轻轻触上他的额头,轻轻吹了一口气。
好幸福……
虚灵只觉浑身发软,似乎看到烟花燃亮了整个夜空,脸上一阵燥热。
“怎么?喝了解酒药还没解酒?脸又红了?”天澋曜邪邪一笑,桃花眸在那张染红的醉脸上流连:“澈儿喝醉的样子,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怎么办……
虚灵看着对面笑得妩媚的美人,那一双桃花眼似有魔力一般,闪着让人无法错目的光华。直叫他迷了,醉了,说不出话,更是动弹不得。只能忍受着自己几乎炸裂的心房,听着如雷的心跳撞击耳膜。
“澈儿,你在*我吗?”天澋曜指尖轻触虚灵滴血的耳垂,笑开。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的龙漓澈似乎不太一样,往ri眼神里的疏离竟是变成了沉醉,难道是酒的作用?
“澈儿,你这样的表情,我可是要犯罪的呀……”又是一句jing告,天澋曜只觉气血上涌,情难自控,偏过头吻了上去。
沉迷在天澋曜柔软的唇畔间,笼罩在他身上的檀香里,虚灵一阵飘飘然,几乎不知身在何处。而耳边那一声声呢喃却有如尖刀毫不留情的刺在他软得不可思议的心上。
“澈儿……”
他喜欢的是龙漓澈!
关怀他,对他温柔,抱他,吻他,只是因为他这张脸是龙漓澈!
心中瞬间千疮百孔,虚灵喘息着猛力推开天澋曜,力气似乎也在那一刻被抽离,只留下一副躯壳摊到在地。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推开我,没想到……”天澋曜戏谑的语调骤然停住,愣愣看着对面低着头微微发抖的人,心间一痛:“澈儿?”
“不要叫我澈儿——”一句咆哮,似耗尽灵魂,虚灵无力垂下头,极力控制着眼泪。
他早就明白的,这个人,喜欢的从来不是自己。他爱的,只有龙漓澈一个,从不管她爱不爱他,也不管他是男是女。而自己,即便是个女人,即便比这世上所有人都爱他,即便拥有龙漓澈的面容,他依然不屑一顾。
因为不爱,自己做得再好,也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
感觉天澋曜轻轻触碰一下他的肩膀,他猛地一颤:“别碰我……”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争气的样子,不想……
猛然起身,虚灵再一次逃跑,而那心上的疼痛却随着奔跑越发剧烈。原来,他逃不掉的,只不过是自己这支离破碎的情感罢了……
不知不觉,泪已满襟。
身后,天澋曜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怔然转身,发觉方才几乎一碰就碎的人儿正好好的站在对面。一时更是错乱,只下意识地走过去,轻轻按住肩膀,喃喃:“澈儿?”
再说楚澜逸话别真漓澈,回到太和殿,发现大殿上乱成一团。侍卫护住皇帝与众皇子,正与大殿上忽而出现的数个血莲妖物搏斗。心头生疑,正yu回去提醒漓澈危险,只见一只妖物已然朝他攻来,抽剑刺去,几番纠缠。大殿上几个大臣已然被妖物所杀,亦有的妖物趁乱逃出。
皇帝下令捉拿,楚澜逸趁机出了大殿,回到漓澈等待的地方,发现没了人。一时心乱如麻,决定先去除尽妖物,免去漓澈为其所伤。思及此处,飞身寻了妖物去。
而天澋曜送走真漓澈,亦是越想越是古怪,此时恰传来消息,宫中血莲妖物乍现,已逼至重火门。隐隐觉得这其中有yin谋,便带了暗卫直奔重火门去。
此时的虚灵,悲恸yu绝,只是失心一般地在宫中狂奔,转过一处假山,无力扑到在地,汗水夹杂着泪水流入口中,异常苦涩。
“可是将试验品放出了?”
“回殿下,放出五个。”
“哼,这几个碍手碍脚的绊脚石,今ri本殿要杀个痛快!”
“已对血莲下了指令,吏部和户部这些冥顽不灵的大人必死无疑。”
“最后把众人引去重火门,这五个试验品就可以干掉了。到时候我安排的血莲会把龙漓澈引去重火门,一切,全部都嫁祸给他。等过了今晚,他喝下的毒发作,身上长出血莲。那样的剂量……就算朝廷不杀他,他也会逐渐沦为丧失人xing的试验品。”
“殿下高明。”
“外面的事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有那位贵人助阵,朝廷的jing力又被这边分散,今夜之内,军队必能全部入京。”
……
虚灵藏身假山之后,掩口挡住剧烈地喘息,听完两人的对话,只觉浑身发冷。
他们要陷害龙漓澈?!
这么听来,今晚血莲杀朝官的罪名,最后全要落在龙漓澈头上……一旦当做嫌疑被捉,检查身上的血莲,岂不是要暴露女人身份!到时候罪名不管成立与否,这女人当官可是不争的事实,是欺君啊……
不行!
虚灵看着那两个身影走远,悄悄起身,勾起一个笑。
小爷这次还真是没白来,这就去大闹天牢!
思及此处,飞身朝着重火门奔去。
龙漓澈,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揭秘未完,下章继续揭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