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花青木的嗓音,即便化成灰白沐夜也记得清楚,这个变态卑鄙的男人,狠狠将她当成玩具一般戏耍。她知晓若然慕容千炎没有及时赶到,那个男人会毫不留情的毁了她。
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手指狠狠压向指尖的戒指,那日里药性发作让她无力反击,可是今日她是否有得手的机会。
慕容千炎的轮椅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停在床畔的位置,大手探入薄被之内,狠狠抓住白沐夜冰冷颤抖的小手,“醒了就好……”低哑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口气。
“涩涩,还不过来,莫非哥哥来了便任性了。”花青木斜斜依靠在木门的位置,妖邪的面容上尽是魅惑的浅笑,不同于凤箫的妖娆,花青木的美是邪气的,是黑暗的,甚至每一寸气息都是冷的。画面尚河荷。
慕容千涩几乎是颤抖着小步朝着花青木的方向而去,花青木似乎等不及,大手猛地一扯便将慕容千涩搂入怀中,那娇小的身子似乎颤抖的更加的厉害,绝美的面容也变得惨白如纸。
那模样很惹人疼惜吧,白沐夜淡淡对上慕容千炎眼底的淡然,他似乎察觉不到自己妹妹的害怕和无助,甚至连回头望了一眼都没有。
“温香软玉在怀,涩涩,我们便不打扰慕容和他的女人亲热了。”花青木妖邪一笑,大手几乎是强制性的搂着慕容千涩的身子朝着门外的方向而去。很快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视线当中,凝立在屋内的朔言体贴的将门合上。
“放开我……”白沐夜低哑了嗓音,眉目间尽是冷冽的光泽。
“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岂能任由你胡来。”慕容千炎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
上上和。“若非是你,我岂会如此狼狈,慕容千炎,休想我会感激你。”白沐夜一字一句分外的冷冽,“是你将我至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是你几乎让我……”后面的话语白沐夜有些说不出来,似乎那夜里那种绝望死心的感觉太过于强烈,即便现在想来依旧觉得难以承受。
慕容千炎只是淡淡的凝望着白沐夜脸上的愤怒悲伤甚至是恨意,许久之后方才低低的开口,“闹够了。”
“慕容千炎,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何要丢下我一人,为何……”若非是她的话他岂能逃出冷沧澜的禁锢,而他竟然忘恩负义的丢下她孤身逃离。似乎想到那日里的无助,此刻的白沐夜尽是哭的如同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伤心欲绝,是疼痛过分剧烈吧,剧烈到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自以为她已经习惯了疼痛和抛弃,却不想在古墓当中那未从松过的大手依旧给了她眷念,果真依赖信任这种东西与她无缘。
“我身边从来不留累赘,白沐夜你最好认清楚这个事实,我可以任由你胡闹,但是不要超越了我的底线。”慕容千炎淡淡的说道,冷冷凝望着白沐夜哭泣的模样,袖中的大手紧了又紧,强忍着没有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要成长,便必须褪下先前的茧,可能会很疼,会受伤,甚至会死,可是痛过之后她才会拥有更加坚强翱翔的翅膀,为何没有带她走,是因为他知晓凤箫会救她,冷沧澜也会将她送给花青木,而且她不会游泳,带着她,她活不下来。不过这些事情她无须知晓,她只要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认识到她的天真,现实太残酷太冰冷,他会带她一一领略。
“你忘恩负义,慕容千炎,我知晓了,你分明就是利用我,利用凤箫对我的感情。”白沐夜低声怒吼道,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自己受伤了,也想在他人身上留下狠狠的伤痕。
“能够被我利用说明你还有价值,白沐夜,若然没有价值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人,因为她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白沐夜够聪明,够手段,唯一的便是心软,心太软的人活不太久的,就让他来将她那颗软肋狠狠的拔除掉。要跟在他身边,心软这种东西是奢侈品,她既然舍不得,就由他亲自动手,他能够护得了她一次两次,总有一次他有顾及不上的时候,而那个时候若然白沐夜成了影响他的软肋,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根肋骨终究是要狠狠折断的。与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让她知晓自己的致命弱点在哪里。
“慕容千炎永远都是慕容千炎。”白沐夜淡淡一笑,狠狠擦掉眼角的泪水,暴怒,愤恨,哀伤,甚至是软弱无助的神情在一瞬间如同被厚厚的茧包裹住,在那苍白的面容之上再也看不到半分的痕迹,慕容千炎的话虽然残忍,在这群强盗般嗜血的人中间,这道理却偏偏该死的有效。她太心急了,明的不行暗的总是可以的。
“明白就好……”慕容千炎口气温软了几分,心底却莫名有些恼怒,似乎如此静如止水的她让他觉得很是烦躁,分明是他预料之中想要得到的结果,却不如想象的那般开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我累了……”白沐夜低声说道,翻身便欲躺下。lrte。
慕容千炎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等会再睡。”
“还有事……”白沐夜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却见慕容千炎脸上淡淡的不快,心底瞬间咒骂了慕容千炎一百遍,分明是按照他的想法,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上药的时间到了,我不希望搂着一个浑身都是伤痕的女人。”慕容千炎一把扯掉白沐夜身上的衣裳,却见白沐夜微微酡红的面容依旧眼底浮起的淡淡恼怒,唇角没有来由的上挑了几分,先前压抑的怒意与不快似乎一瞬间消失不见。却似涩炎。
“我自己来就好了。”白沐夜想要抓住衣裳,却被慕容千炎丢得老远,扯起薄被想要遮掩。
“如果你想我连被子一起扔掉的话尽管反抗就好,反正最终的结果都一样。”慕容千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且你身上那一寸我没有抚摸过,莫非你觉得那日的**和这几日的上药都是隔着衣裳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