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出现在楚府的大厅前,白昭南他们也是一怔再怔。这两兄妹刚才跑哪儿去了?是被飞红雪抓了回来,还是拉上妹夫了?
很快,他们互换了一下眼色,转而笑脸盈盈地上前向飞红雪抱拳深施了一礼,也热情大方地邀请他入席。
飞红雪这次倒也大方,说什么都是为亘小姐庆祝的,席间不谈君臣公事,只谈风花雪月。
大家听了,也不由得放松地哈哈朗笑起来,随即吩咐婢女们端上美酒佳肴,誓要先行敬奉这大量的飞红雪一杯。
唐槿云还以为他们一见面会大打出手呢,不料,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由憎恨变得毕恭毕敬,也不去深思他们的想法,只想这样也好,大家能够济济一堂相聚在一起,总算是一场缘份。
同样的疑虑,亘云庭看见平时都站在飞红雪的对面立场的两人,此刻却像个哈巴狗似的,一杯接一杯地朝他敬酒,大有巴结迎奉的意思,也十分不悦。
“来,都担心了好几天了,今晚就庆祝亘大人能够赦免重刑敬酒!”白昭南喝了几杯,也满心欢喜地提议大家一起朝唐槿云祝酒。
唐槿云一向不喝酒的特工习惯,也早在秀女的马车上让飞红袖她们给打破了,小小的酒量还是有的。便也跟他们互敬了一杯。
随即,她也感激着飞红雪当天提醒了白昭南他们,让他们前来帮忙,倒让她方便了许多。
但见她朝飞红雪敬去,白楚二人更是兴奋起来,也跟着向飞红雪各敬了一杯。飞红雪不知不觉中,喝的满脸飞霞,就像个娇羞的新娘一般。
亘云庭这才恍然想起什么似的,也顿时笑容满面地朝飞红雪敬了两杯,坐下来又是扶额豪笑起来,都快让唐槿云感觉又回到了“云裳川”那甜蜜的一晚了。
看见亘哥哥为了自己的庆祝会,也这么放形浪骸地开怀痛饮,她也深感到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便小女人般替他们一一斟满,任着他们互相纷乱地敬酒喝骂。
飞红雪侧目唐槿云那小女人般幸福的脸色,也不由得看醉了眼,心花怒放,一气之下,也放下架子,倒敬回楚问天他们一杯。
楚问天不由得诚惶诚恐地说,既然是飞红大人敬他,他也就是舍命陪君子,连病伤在身也不理了,陪他喝到一醉方休。
敬到亘云庭面前,亘云庭也站起来,取过来婢女端来的大海碗,扔掉他的小杯,两人欲以海碗斗量。白昭南两人顿时在一旁呐喊助威!
两人当下一饮而尽,立判飞红大人胜;飞红雪不由得洋洋得意不已,转而,又同样用海碗敬白昭南,不一会儿,大家的小杯都换上了海碗,有一碗没一碗的寻找着各种理由敬酒,到了最后,没有理由也开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片豪言壮语在大厅上弥漫着,虽是仅仅五个人,但也把这场宴会弄得热火朝天,酒劲十足。
两个时辰过去,大厅上却变得静谥无声。有的也只是他们烂醉如泥的喃喃呢语或是沉重的鼻鼾声。
唐槿云还算比较清醒,但走路也变得飘飘然了。她吩咐那些婢女把他们都扶下去休息,自己也跌撞回到了厢房,把这么开心的一天划成最美好的回忆,一直珍藏在心深处,由着美梦去驰骋翱游。
翌日清早,春色满园。
她由婢女伺候着梳洗完毕,赶到大厅前,却听见里面隐约传出亘哥哥的声音。
“白大哥酒量最好了,怎么连你也醉了,害我们还不知道真相呢。”
白昭南却骂道:“你们还好说,一个说自己书生,没有酒量;一个说自己有伤在身,少喝一点,我都跟他扛上了,你们倒也让他灌醉了,真是逊毙了。”
楚问天不由呵呵一笑,“我没办法了,他后来是用海碗的,我三碗就……”
“这下子咱们可亏了,什么也没有看见,还让他先跑了。”
说完,三人都沉默了起来,自怨自艾去了,忽然,又忍不住爆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震响了这座古宅。
唐槿云从外面走进去,不由嗔问,“你们说谁跑了?”
“你看还有谁不在这里?”亘云庭转而朝她笑说。
她环顾了一下,发现在场的就他们三个,而飞红雪却不在这里。
“卯时我就起来了,跑到他的客房里一看,人已经不在了。”白昭南也露出一脸的谑笑。
三人相视之下,又是爆笑了一番。
“这么心急,你们想对他怎么了?”唐槿云怀疑他们另有秘密的行动,他们该不会假意迎奉飞红雪,要把他灌醉了,再来行刺吧?
“想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呀!”楚问天这时也率先抢说,“亘老弟说飞红野没有儿子,那飞红雪到底是不是女子呢?嘿嘿。”
说着,楚问天也忍不住流氓地阴笑了一声,引得其他两人又是一阵奸笑。
这时候,唐槿云才知道,难怪他们都先后对飞红雪来个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原来就是想把他灌醉了,扒他的衣服看看里面,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的奸计似乎被飞红雪识穿了,冒着深醉也要逃离了这楚府。
难道这大清早,三人都有种到嘴里的鸭子给飞了的遗憾。
“呸呸,亘哥哥啥时候也跟他们学得这么坏了?”唐槿云联想了那一个春光乍泄的场景,嫩脸上也不由一红,连忙要转出大厅去。
“今天,是‘竹影子’处决的日子,你不去送行吗?”忽然白昭南收敛了嬉笑,一脸严肃地在她背后说。
‘竹影子’呀,那个自诩是侠盗的大盗吗?他最终也逃不过终审,把生命的尽头留在这京城了吗?而他的亲人们,则还在那边疆上干着劳役,他那些妻妾幼儿还在某座不知名的深院里藏匿着,一辈子也不敢说自己的祖上是什么人吗?
“什么时候?”
“午时,东城门前!”
“不了,你替我告诉他,我决不会食言,一定会让他的亲人们沉冤待雪,重见天日的。”唐槿云说完,便径直茫然地走向大门,她本来要到市场上购买一些猪肉,带到树林里去探望红鸾的。
但此时的心情却不由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亘云庭也在这时候,从大厅里追出来。
听见他久违的关心,唐槿云的心也不由得一下子回暖了起来。扭头朝他嫣然一笑,道出了要到市场上买猪肉,然后直接运去小树林给红鸾。
亘云庭也表示愿意一起同往。但走不了几步,门外急匆匆地走来一个宫女,说是太后要求她马上入宫。
她便只好无奈地朝亘云庭挤了一丝苦笑。“去不了了。”
“那我先把猪肉买好了,等你回来再一起去。”亘云庭那一脸温柔的笑意,让唐槿云如沐春风般舒坦。
一路上,怀着这种愉悦的心情,她欢快地随那宫女来到了太后的寢宫前。
太后看见她那脸上忍俊不禁的笑靥,也不由一愣之后,随即展开了同样迷人的笑脸。她把唐槿云接入殿上,低声地对她说:“你说的没错,你走后不久,皇后就来了……”
唐槿云脸色一敛,肃然地听她说下去。
“……她一来就义愤填膺地说,哪里来的间谍,这事儿让她去处理就好了,不用太后操心,随后,她便逐个逐个院地揪出一些人来,全都关押了起来。”太后说完,又不由疑问地说:“你说,这皇后怎么了?难道她也会是间谍?”
“随行的有没有康妃?”唐槿云没有立即判断皇后是不是间谍,却继续沉着地打听。
太后想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说:“有。”
那就全是杜月儿在背后怂恿皇后的事了,这怂恿皇后她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她狐假虎威,把皇后也牵进来,让她完全地挡在面前,而不让别人察觉她背后的阴谋。
殊不知,这件事,只要她一有动作,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已经把自己弄到了明处,而唐槿云她们反而潜入了暗处。
“我们可以去看一下那些被关押的宫女。”唐槿云不是去看她有没有冤枉好人,私放间谍,而是要去给她们一些压力,让她们站的更明,更亮,什么谎言也不攻自破。“记着,要大张旗鼓地去。”
随后,太后出巡,左十八宫女,右十八宫女,前八个太监,后八个太监地伺候着她和唐槿云两顶豪华肩舆。一时间华盖林立,旙旗飘扬,伴着十二乐者在前面鼓瑟和鸣地奏着乐,二十名禁宫侍卫前后戒备着,浩浩荡荡的皇家气派果然非同凡响。
这般喧天的排场,早有其他宫女禀告自己的主子,但逢从自己的宫前路过,都一一地出来恭送。
来到了关押嫌犯的冷宫,皇后和康妃早已经紧张兮兮地俏站在前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下了轿,唐槿云和太后都新衣簇新,由太监搀扶着,雍容华贵地一步一轻摇,风韵轻送,踏着太监一路铺开的锦毯,在宫女撒洒的玫瑰花香中穿过,场面奢侈而尊贵,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杜月儿看唐槿云的眼神不由得又是惊疑又是不安。昨天,她也有听宫女说,唐槿云已经不辱使命,果然把那群蒙面人尽数缉拿归案,皇上已经当场就赦免她的重刑。她也该早就想到,穿针引线的事也许难得到唐槿云,但这般与贼人打交道的事,断然难不到这个奇妙的女子的。
唐槿云望着她这般的惊疑,便知道她必然把事情弄砸了,更是投了一个冷然的眼神过去,吓得杜月儿连忙避过去。
无论是当天对她的诬陷屈辱还是今儿的死,她也不忘了这全都拜杜月儿所赐。既然她要把这间谍坚持下去,那么,唐槿云也定会让她的奸计败露,让她一尝那非人的屈辱。
“听说,六局各院有嫌疑的宫女都抓起来了,哀家今天特来审一审,她们为什么要对我的皇儿不利!”太后懿旨轻语,不怒而威,皇后听了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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