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钰和春儿跟在纪千愁身后,来到一个姑娘的闺房。只见屋内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脸色惨白的躺在**。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姑娘睁大了那一汪清澈的眼睛,好奇地望着锦钰她们。“你们就是大夫?真年轻。我以为又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呢!”
春儿振振神色,一脸严肃,坐在姑娘床边,扣住她的手腕,号了号脉,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心里有了结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老练的说道:“她的病有点严重,不是光吃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必须配合我的针灸,再加以慢慢调理,才能固本培元,祛除病根,让她尽快恢复过来。”
“大夫,我到底的的是什么病?”**的姑娘担忧的问道。清秀的脸上因为被病魔折腾,显得有些憔悴。那双美丽的眼睛,越发显得悠然灵动。
春儿沉吟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就是姑娘家月事上的一些麻烦事。”
姑娘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拉上被子,将脑袋蒙了起来,不再说话。
锦钰见此,嘴角动了动。
春儿迅速写好一张药方,递给纪千愁:“你叫人给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连服七天,就可见效。”
纪千愁忙交代下人去办。
“纪寨主,你先回避一下。我要为小姐施针了!”春儿对纪千愁说道。
“薰阳,听大夫的话!”纪千仇交代着。
**的姑娘掀开被子,探出头来,一双杏眼怒气冲冲的瞪着纪千愁,很是不满。“小爹,我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
纪千仇离开后,锦钰好奇的问道:“你叫他小爹?他那么年轻,怎么是你爹呢?”
“我是一个孤儿,靠乞讨为生。八岁那年我饿晕在三界镇的街上,是他捡我回来的,他就像我爹一样照顾我,所以我叫他小爹。”
“看不出来他还是好人!”春儿拿出她的银针说道,“小姐请你的把上衣解开。”
“还要脱衣服呀?”那个叫薰阳的姑娘有些紧张。
锦钰微微一笑:“不把衣服解开,怎么扎针呢?要想病好,就得听大夫的话。”
小姑娘乌黑的双眸,充满了犹豫。踌躇了半天,才满脸通红,羞羞答答的解开上衣,露出了她欺霜赛雪,宛如凝脂的肌肤。
为了协助春儿更好的医病,纪千愁专程叫人准备了一间上房供锦钰和春儿暂住,饮食方面也是有专人料理。她们漂泊已久的流浪生涯,暂且缓了下来。
不过,看到寨子里竞相忙碌的人,锦钰掐指算算日子,一算才知道,离开兖州城已有两个月了。原来除夕将至了。
顿时,她和春儿都莫名的有些惆怅起来,深刻的体会到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滋味。这是她们第一次离开家,心里多少有些不习惯。
虽然纪千愁和他寨子里的人,对她们如同亲人一般,可始锦钰终觉得,此时任何欢愉的氛围,好像都不属于她们这两个离家流浪的姑娘。就像是一片漂在水里的浮萍,只是随波逐流,却不属于任何地方。不知道归属在哪里?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向何方?
“薰阳小姐的病,没你好说的那么严重吧?”锦钰突然问道。
春儿狡黠的笑道:“你现在也学会察言观色了?真是有进步!”
“你那样做不好吧、我看纪寨主,人还不错!”锦钰有些忧虑。
“锦钰,我们现在是四处流浪,四海为家。不弄虚作假我们怎么赚银子呢?我们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能在这里多留几天是几天。”
锦钰无语的点点头。
经过几天的针灸和汤药,小姑娘得病已好的差不多。纪千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待她的病好转之时,他命下人拿来一百两的银票,以作诊金。
两个姑娘拿着纪千仇给的诊金,欢天喜地的回到三界镇。
刚踏进客栈,店小二就迎了上来说道:“两位公子,你们回来了?还以为,你们付了房钱,就走了呢!”
“你心里就巴不得我们走?”春儿尖酸的说道。
“那倒不是!”店小二忙摇摇头说:“二位有所不知,你们出去那天下午,我们店里住了一位有钱的贵妇人,她带了很多随行人员。我们店里的房间都人满为患了。如果,你们再晚回来两天,我们就要把你们的房间,腾出来给别人住了。”
锦钰环顾四下,客栈里还真是多了许多手拿武器的人。她低声问小二:“那位贵妇人是什么来头?带这么多的随行人员。”
“听说是凤栖国的贵族。这次来到三界镇是为了治病而来。”小二说道。
“治病?”春儿眼里闪着一样的光芒。
锦钰暗暗的捏了一把她,示意她别太招摇。心里却是知道她的想法,有病人,就等于有钱赚。对方是贵人,那么她出手一定很大方了。
正说着,楼上的上房打开门来,一个老妇人由一群衣着光鲜的下人簇拥着,走出门来。楼下开始**起来,手拿武器的人全都肃立起身,站到了楼梯口,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店里的一举一动。
“那不是我们前几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年过花甲的贵妇人吗?”锦钰对春儿小声说道。
春儿也兴奋的小声说道:“她的病我能治!”
“真的?不过,人家有钱有势,你可别信口开河!”锦钰担心她惹上麻烦。她们两个流浪到此处的女子,人地两疏,无依无靠,还是万事小心一点为好。
春儿一脸自信的扬了扬眉头。“你放心吧!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家的那个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吗?”她看着已走下了楼梯口贵妇人,声音响亮的说道:“夫人,你如若上街,不如以步代行,对你的身体会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