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霄的到来,左子馨就安全得多了。反正从丰镇到天机阁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怪事,连一个搭讪的人也找不到了。
天机阁果然是无处不在,连这个荒凉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也有一个天机阁。左子馨不得不感慨,他的师父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超级无敌大富翁呢。
总之,这一路上左子馨还是相当满意的,如果没有牡丹公子的话,就更好了。
“我的朋友,你说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他该不会是垂涎我的颜色?嗯,我觉得他一定是喜欢我,不然为何总是学我。可惜,我喜欢的只有他。”牡丹公子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提到他的时候,脸色立即一变,有些小女人的姿态。
左子馨顿觉浑身汗毛倒立,有一种到了冬天的感觉。
好冷!
牡丹公子神情款款地目视远方,诉说着他的爱恋之情,“他是多么美丽的呀,一身艳丽的红衣衬得他的肌肤雪白,唇点朱红,眼色迷离,就那么一眼就要勾走人的灵魂。哦,我对他的爱就是是绵绵的细雨……”
如果听到这里左子馨还不知道他说的对象是谁的话,真是太失败了。她可不会自恋得认为牡丹公子喜欢自己,红衣的人那么多,能被牡丹公子如此迷离地称颂得除了那么骚包的男人,还能有谁?
瞧瞧,谁让他平时那么骚包,引得女子失去了矜持,拜倒在他的长裤底下。现在,又有一个比女人还要恐怖的男人对他是爱慕有佳,恨不得去献身来着。
嗯,师父一看就是一个腹黑攻,牡丹公子这种性格就是那个傲娇受了。据说,花系植物可以无性繁殖,他们就不用担心后代问题了。
冥界王后居然是一个男人,简直是一件奇闻。嗯,如果记下来,一定会大卖。
于是乎,在牡丹公子念念叨叨中,左子馨拿出玉简,奋笔疾书,记录冥王和花界先知不得不说的爱情。其情节委婉,曲折,颇有狗血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肉戏,肥而不腻,异常爽口。
左子馨有信心,冥王和先知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一定会风靡整个修真界,兴起一股腐女风潮。
嗯,主角有了,怎么说也要加入一个配角什么的吧。于是,左子馨偷偷地瞄着楼霄的背影,大手一挥,将楼阁主同样写了进去。
楼阁主就是一个爱慕着冥王的神秘身份的人,为了解除冥王,潜伏在冥王的天机阁中,做了一个小小的阁主。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儿知道最后突然杀出一个二货的先知,抢去了他的爱人。
吼吼,好狗血了。
左子馨越发觉得她这个故事就是事实,否则楼霄为何甘愿在天机阁这个小小额地方呆着。
于是,左子馨不断地观察楼阁主的后背,那火热的眼神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楼阁主打了一个寒战,总觉得左子馨的眼神诡异,不怀好意。
当然,如果楼阁主知道左子馨现在的真实想法,一定会寒光一扫,像提小鸡一样把左子馨提起来,狠狠地教训她一番。
这一路三人都各怀心思回到了花界天机阁中,春光满面的牡丹公子被左子馨直接打发了。当然,牡丹公子那么黏糊左子馨,又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所以,左子馨是用了一个大大的计策的,至于是什么,嘿嘿。
左子馨一回到天机阁后恰好遇见了天机阁的界使,界使是为了方便天机阁运送货物的人,嗯,也有可能是兽。
“少主,既然回来了,就开工吧。”楼霄大手一挥,将玉简扔给了她,自己则敲打他的算盘去了。
左子馨虽然不乐意,还是拿着玉简去装货了。哼哼,鉴于吐槽,左子馨坏心眼的将刚才的故事略微修改后复制了几百张玉简放进了界使的收纳袋中,还美名其言曰:“这是新发行的故事,卖价就在五百块中品灵石吧。”
界使点头,对于少主的话深信不疑。
修改版的故事就是将人物的身份修改了一下,属性不变,相信熟人都能看出写的是谁?不熟的人,嗯,没有知道的必要。
左子馨其实只是想打击一下楼霄,娱乐一下自己的便宜师父,哪儿知道这则故事出现在修真界后,立马风靡了整个修真界,严重影响了仙子们的三观。
此后,无论走到哪儿俊美的男子都会发现仙子们用一种暧昧的目光打量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扒了衣服一样。尤其是感情较好的男修们,更是被认为两人有真爱。这种诡异的目光下,男修们终于奋起寻找根源,找到了根本的原因,一本名叫这才是真爱的男男相爱的小说。
男修们怒了,吩咐委托天机阁找出写这本书的人,于是,在左子馨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身价简直是一天一个价,“噌噌”地往上飙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来着。
“小娇,你知道楼阁主是什么人吗?”左子馨回了房间,思索了半天,也解不开楼阁主的身份之谜。
为了了解楼阁主,她还故意去翻了一下玉简,结果也没有他的信息。
小娇歪着头,摆着水果拼盘的手一顿,奇怪道:“少主,你怎么突然问起了楼阁主。其实我也不清楚楼阁主的来历,我被主人救之前,楼阁主就在天机阁了。如果少主实在感兴趣,可以去询问主人。”
左子馨点点头,咬了一口小娇递来的冰瓜。小娇也算是她的师父身边的贴身婢女了,连她都不知道,只能说明他真的很神秘也。
左子馨真的很想知道楼阁主到底是什么人?于是在一番询问没有结果后,决定蹲点,小心地查看,以作分析。
这等事儿左子馨也不好去问她的便宜师父,再说了,现在去冥界还不是肉包子打狗,给自己找麻烦么。她现在躲他还来不及,才不要去参与那些事情。
于是,天机阁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景象,凡事楼阁主出现的地方,总会不经意地看见左子馨的身影。
如果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三次就算也是巧合吧。左子馨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蹲点,都不知道巧合了多少次了,那么巧合加上巧合就是预谋了。
楼阁主呆在前台拨打算盘,其不远处则会有一个红衣女子假意地施展除垢术;楼阁主呆在卧室,左子馨则会爬到房顶,美名其言看星星,尽管天上乌云密布,有下雨的趋势……
楼阁主的眉头抽了抽,拨打算盘的手一顿,不经意一抬头,刚才还观望中的人立马低下头,随手拿起个剪刀,假意给花修枝,嘴中还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等楼阁主低下头的时候,她的剪刀立马一扔,继续观察楼阁主。据她这些天的观察,楼阁主实在没有异常之处,唯一异常的就是太正常了。他难道不觉得每天生活那么有规律,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情。
几天下来,也不见有什么人来找他,他房间也没有什么异样。神秘的楼阁主,你到底是谁呀?
左子馨抓耳挠腮,一想到自己几天下来都没有挖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内心苦闷不已。
就在左子馨没有注意的时候,楼阁主嘴角一扬,绽放出一抹笑容,宛如冰山上开出一朵艳红的花,迷醉人心。
空旷的屋子中突然一阵波动,一只五彩斑斓羽毛的小鸟停靠在了窗边,喙角在窗沿上一啄,又展开了翅膀飞走了。
楼霄手一动,窗沿上似乎有东西就到了他的掌心。等他再次摊开掌心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块玉简。楼霄手指一点,玉简上的禁制被破除掉,里面的信息涌进了他的脑子。
这才是真爱?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是越往下看,他的脸越黑,眉头皱得越渐厉害。终于,楼霄手一盖,“啪”地盖在桌子上,梨花木桌子便化成了粉末。
左子馨的心“咚”一跳,悄悄的后退了一步。楼阁主怎么了?为何将桌子给打碎?难道是知道自己在偷窥他?
左子馨一点儿也没有认识道,她的偷窥之行早在很久之前就被看穿了。只不过每次楼阁主都用鼻孔看她,对她不理不睬,让她产生了其实她藏身得很好的想法。
好,很好!
楼霄的心情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他拽拽自己的手,最后又松开,冷冷地瞥向窗子外面,道:“左子馨,进来。”
他都没有称呼为少主了,这能看出现在他到底有多愤怒。
左子馨手脚发凉,果然被发现了。怎么办?
左子馨在楼阁主冰凉的目光之下,像一只蜗牛一样缓缓地爬到了楼霄的房间。
“楼阁主,其实我可以解释的。”左子馨还未等楼阁主开口,就抢先地说道。她必须要在楼阁主发怒之前好好地整理一下情节。
楼霄冷眸一扫,左子馨心跳了跳,强安奈住自己紧张的心,嚅嚅道:“楼阁主,其实我没有恶意的,这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你就当做没有看见过。不要介意了。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小女子动真格不是有失风度吗?”
左子馨心惴惴不安,明明她是该理直气壮的好不好,为何遇到楼阁主气势就弱了一半呢?嗯,一定是因为他长得一张冷面的原因,太不讨喜了。
好,真的很好。
左子馨每说一句,楼阁主的脸就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