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左子馨重新坐在了上阳君的面前,眼眸下垂,看不清她到底是在想着什么,但是等她抬起头时又是带着甜美的微笑。
“嗯!”上阳君低着头,视线依然停在那本册子上,明明是一副正在专心看书的模样,但是声音清冷,又表示着他也在听着左子馨的谈话。
左子馨的眉头不由地上挑,自己是否该说出自己的目的呢?
“师叔,请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出生是极阳之人的人?”左子馨咬咬牙,最终还是开了这个口。当初那个玉佩指引自己去找一个上阳君的人,那么他就一定知道这个人。左子馨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是自己找到那个人的关键。
上阳君的手一顿,然后继续看着那册子。左子馨却是心中一喜,自己一直在观察着他,他刚才无意识的手势告诉了自己这个人他一定知道。
终于找到了吗?她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兴奋,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脸色也变幻无穷。
“你为何找他?”上阳君放下了手上的册子,接着清冷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左子馨,像是要把她看透一样。他的剑眉似乎拧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左子馨一愣,为何要找那个人,自己总不可能告诉他,找那个人只是为了OOXX,然后顺带着养一个小宝贝把。这种话,自己是万般说不出口的,自己来找他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个人那样无常。
自己本以为用自己的鬼眼可以迷惑住他,想不到自己却失算了,他根本不受自己鬼眼的魅惑,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难办了。
“师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可以不说吗?我只能说那个人对我非常重要,而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说了。“左子馨思索了片刻,才这样解释着。
左子馨一直以为进了地清宗想找那个人就容易多了,但是却忘了这里的等级尊卑非常严重,自己没有人脉,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哪儿可以想找什么就找什么,看来是自己把这穿越太当一回事了。
如今,自己能认识的人只有上阳君,而且他还是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想来可以帮助自己吧。
“那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上阳君冷眸扫过了左子馨,泰然自若,那冷谈的表情和左子馨形成了鲜明对比。
果然!左子馨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自己凭什么要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人帮助自己,是不是自己的优越感太强了,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吻了自己,自己还傻傻以为对方喜欢自己。自己在现在的这种事见多了,为什么会到了古代还变得纯情了?
左子馨自嘲一笑,然后礼貌地向着上阳君施了礼:“师叔,对不起,是我打扰了。希望师叔不要在意,我这就告退。”
左子馨低垂着自己的头,面无表情地退出了房间。她的身体刚行至门口,身后清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个人是你的什么人?”他正襟危坐,一如刚才左子馨进门的那个姿势,脸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波动。
左子馨脚一顿,却没有再转过身去:“对不起,无可奉告。”左子馨话一说完,身体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上阳君的眼睛却在左子馨消失的瞬间眯了起来,他忽而又恢复了清冷,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还有着她脸上残余的温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终于动了,迈着自己修长的大腿从椅子上起来,慢慢走到了窗边。
他伸出自己的手轻推开了窗口,外面是一片漆黑,却还伴着一些虫鸣,他的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整个人就等在那里。天边似乎越来越红,有一团炽热的火在靠近着他,那热浪一波一波地袭来,一层更比一层热。
“主人。”当红光渐进了,慢慢显露出了那个火中的真身,竟是上阳君的烈焰凤凰。它的身体缩小着,停靠在了窗边,它的鸟喙动着,口吐人言。
“烈焰,你去帮我查查那个女子的身份,尤其是为什么要找极阳之人?”上阳君伸手抚摸着烈焰的头,可是他的眼睛却盯着漆黑的夜空,猜不到他到底在看着什么。
“是,主人。”凤凰拍打着自己的翅膀,再一次地飞上了天空,然后消失在了夜空中,连带着那炽热也消退掉了。
此时的左子馨漂浮在空中正在往罗先峰赶,突然一股热浪如水波一样荡漾了开来。左子馨回过头,面对这那座山峰,那里一片红光,应该是那个人的凤凰吧。左子馨手一甩,阴寒之气就击退了那个热浪。
哎!算了吧,还是另想它法了,无论如何,那个人自己是一定要找到的。
左子馨没有在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回了罗先峰,躺回了自己的躯体中。她心情变得不好了起来,连带着想要睡觉的自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没有办法,她从**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房间中摆设的沙漏,这个时间还早。
左子馨实在没有办法入睡,于是干脆翻身拿出了卷轴,一头钻进了血域魔园之中。
“主人,你看我又发了新蔓了,相信我很快就可以结出果子了。主人,我不是很厉害?”左子馨一踏进魔园,就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自己的脑子中想起,声音中饱含着喜悦和浓浓的自豪感。它的藤蔓顶端也伸了过来,缠着左子馨的手臂,撒着娇。
左子馨瞥了一眼石碑上的魔藤,貌似又抽了新芽了,看来离自己恢复容貌又近了一步了。本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人自己刚雀跃的心又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嗯!”左子馨淡淡地点点头,但是一看到在自己手臂上摩擦的魔藤,心又不觉变得柔软了起来,她抚摸着魔藤的头,用拇指轻轻地磨着,“你好好修炼,早点结果。”
左子馨说完这话后,就直接踏着血潭,上了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