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蓦雪走后,苏念尾这才在梦儿的挽扶下,见识到浮云阁的精美与壮观。整个浮云阁的建筑,几乎都是用百年樱木所彻。
踏出浮云阁三步之遥,便是由云南最名贵的大理石铺成的玉阶,在连接玉阶的一米之远,有着一座华美精巧的八角亭阁,亭阁的两边依次种满奇花异草。坐在亭中赏景,整个人都觉得心旷神怡,悠闲自在。
在长亭的前方,是一条波光粼粼的绿湖,湖中种满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玩观不可亵玩的荷花。湖的中央,一群白得净然的野鸭在水中摇摆,远远望去,就如一层层白色的波浪在起伏不定。
挨着荷花的四周,还有序的栽种着婀娜多姿,如少女般苗条羞涩的杨柳。
只要微风浅起,扑面的花香,再伴随着青柳那迷人的舞蹈,在此游玩之人就如置身世外桃园般的惬意。
看着如此自然美丽的景色,苏念尾当然不能放过,立即让梦儿准备小舟,泛到湖中湖玩。从不知小姐如此多动的梦儿,蓦地被苏念尾的举动惊待了。
……………….
一天的尽兴,换来了天际如烙铁般艳红。
苏念尾玩了一天,累了。下了小舟,便由梦挽扶着去洗澡。用过完膳,苏念尾便穿着亵衣坐在自己的寝榻上看书,这些书大多历史悠久,纸张泛黄发酸,而且里面的古文苏念尾大多不认识,所以看起来特别头痛。
本来苏念尾是不想去看这些让人头痛的玩意,奈何洗完澡头发没干,在古代又没有吹风机,湿着头不睡,所以,她就只能靠看书来打发时间。
凄凉的晚风吹落了最后一片树叶,窗外,深蓝色的天空那样迷人,空中闪动着一颗颗的小星星。圣洁而朦胧的月色照近昏暗的窗棂,一切显得是那样的静谧祥和。
门外,风儿吹动着外面的树枝,哗啦哗啦有节奏地响着;蛐蛐躲在墙缝里地壳里,没完没了地叫着。这些声音交织成一曲动听的音乐,使人听后越发疲倦,苏念尾也在不知不觉中,困乏的合上书,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
“扑通——”
大门被人粗暴的撞开。
“王爷,王爷……”外面传来梦儿那惊慌不安的叫喊声。
东陵修就如一头发狂的野豹冲到了浮云阁,他充满杀气的眸子,以及那如闪电般骇人的步履,皆叫人心惊肉跳。
苏念尾困意十足的睁开眸,望着屹立在门口的暴燥男子,他身着墨色锦袍,如修罗般冷峻的神情,似要在这一瞬间,与黑夜连为一体。
“王爷…….”
跪在地上惊呼不止,还来不及说话的苏梦便猛的被东陵修一脚踹了出去;“滚,没有本王的吩咐,你们这些狗东西胆敢进来,看本王不拔了你们的皮。”
被一脚喘来门槛之外的苏梦只能闷哼一声,用惊惧的眸光望了东陵修一眼,便颤微的爬着离开。
“你想干什么?”望着门口如狂风暴雨般让人难以摸透的冰冷男子,苏念尾瞬间睡意全无,连忙撑起身子,一脸警惕的盯着对方。
东陵修猛的踏入屋内,“嘭——”的一声,似泄愤一般将屋门关上。然后,如死神般迈着沉重的步子渐渐朝苏念尾靠近道;“干什么?你问本王想干什么?本王还想问你干什么?”
“我……我……我……怎么了?”苏念尾被他那暴戾之气吓得有些结巴,这个男人确实危险,看着他那双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眸子,她仿佛已经知道他想对她怎么样。
“说,你白天对蓦雪说了什么?”面对苏念尾那满是戒备的眸光,东陵修一把揪起她的衣襟,压抑着杀人的冲动,冷静的朝她问道。
“我说什么了?”苏念尾记得一直都是萧蓦雪在讲诉她的身世,她好像没说什么吧。
东陵修望着他一副茫无头绪的模样,不由在心底暗讽,敢跟本王装傻,你还嫩了一点。
“今日晌午,蓦雪是不是来看过你?”
“是啊!”苏念尾如实的点点头。
“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回到沁雪苑后就一直对本王不冷不热,从前的她温顺可人,事事顺着本王,这次回来性情大变,你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隐忍的语气,在最后,开始将所有愠怒爆发出来。
被他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苏念尾有些恼火的喊道;“你这个疯子,我能对她说什么,我刚来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还怕我欺负了她不成。”这萧蓦雪回去对他冷淡,大概是想到快要回到自己表哥身边了,所以才会对他冷淡,可是这关她苏念尾什么事啊?明明知道事不关己,但她又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真是冤枉啊。
“什么?你敢骂本王疯子?好,看本王不给你一点颜色,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东陵修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此刻他用力一甩,将苏念尾重重的抛至到了榻侧,不待苏念尾有丝毫的疼痛反应,他又一把巴抓起她的头发,随后一个巴掌甩在了苏念尾雪白的娇颜上。
“啪——”的一声,苏念尾顿觉右边脸畔嗡嗡做响,随后传来火辣辣的痛。
“贱人,本王让你知道,欺负蓦雪的下场是什么。”
苏念尾伸出右手,摸摸了被打得生痛的右颊,随即发现指尖出现一丝殷红,她像疯了般扑上去朝东陵修嘶咬道;“你这个丧心病狂,你凭什么打我,我妈我爸还没这么狠心过,你凭什么打我,我跟你拼了。”第一次,凭白无故受人这般欺负,苏念尾哪能甘心,这次她就算是鸡蛋碰石头,也豁出去了。
当自己的石臂传来灼热的痛楚时,东陵修才发觉到眼前这个女人厉害,平日里这个女人总是逆来顺受,就算是将她五马八尸,她也不敢狂动分毫,想不到这个女人一发起疯来,就像一条失控的母狗。
东陵修蓦地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忍耐力,当即,他右臂猛的一挥,苏念尾被他再次甩在了榻柱上,背部传来钻心的痛。
映入眼帘的是两排赫然醒目的血色压印,在被咬之处,正有着似花骨朵般的鲜血涌流出来,东陵修低哼一声,暗骂,这个女人真够狠。即然,她要玩,那他岂有不奉陪之礼?